此刻,老者的心里也有些打鼓,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小兄弟,做人不能太贪心,这幅画的价值我们都知道,也,我出这么多也是买个喜欢,这样吧,我再加一倍,若是小兄弟还不满意,那老朽也只能舍弃了。”
十万!天啦!
周老板脑袋嗡的一声,这会是后悔的肠子都打结了,欲哭无泪,原本八百块收来的画卖出一千八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炒到十万,他要是能晚一步再卖,这十万就是他的了。
叶天也有些犹豫,再过不久就是还债的期限,这十万刚好是那两个吸血鬼的还债数目,而且若是不能还钱就要拿走房子,虽然知道这画里面有一副真迹,但他没有研究过古玩,也不知道具体能卖多少钱。
见叶天也有犹豫,一旁的人也开始劝道:“小兄弟,我和你说,这画是走了天大的好运能卖十万块,这可不是小数目了,要知道你这话进手也不过才一千八。”
“是啊,这幅画就是放到拍卖会上顶天了也就几千块钱,十万块还是老爷子买个喜欢,你可得抓紧了。”
本来因为叶天不卖而暗喜的周老板眼看交易要被旁人促成,又急又怒,本来,这十万块应该进他的兜里,只是这老头先前不买,非要从这小子手里买,最后成全了这个毛头小子,这让他很是不满,忍不住嚷道:“这位老先生,这是一幅赝品,画技也算不上最好的,我收购的时候也不过才八百块,更好的在里面,您要不要进来看看?总会有更喜欢的。”
对于周老板的眼睛里的嫉妒和脸上的谄媚,老者并没有加以理会,而是十分分诚恳的看着林毅,“小兄弟觉得怎么样,我们买卖做成了,你不仅得了钱财,我们还可以多一份交情,出门在外的何乐而不为呢?”
叶天没有答话,依旧在纠结真品的问题,这时周老板急切的拿过来一堆画送到老者的面前:“先生你看,这些都是好东西,比这幅画要好多了,您赏脸看看,指不定就瞧见有喜欢的了,是吧!”
叶天本来正在考虑,突然被周老板推开心里不由得有些恼怒,一看周老板这是典型的红眼病,见不得别人好。你挣钱就挣钱,针对他做什么。周老板这副急功近利的样子让他很不愉快,行,你眼红想挣钱是吧,今天老子还偏要挣给你看,气死你个老疙瘩。
转头,叶天就对着老者抱了抱拳,歉意道:“这位老先生,并不是我刻意敲诈你,你有所不知,这幅画并非你们见到的这样简单。”
“哦?这么说这幅画还另有乾坤?不知小兄弟可否一现”
众人听叶天这么一说,停止了议论,老者也来了兴趣,纷纷等着叶天给他们解开谜题。
在场的都是懂行的人,眼光毒辣,那个老者有在古玩市场几十年,都没看出这幅画另有乾坤,对于叶天的说法都持着怀疑的态度,想要叶天给他们展示一翻。
一边的周老板更是不相信叶天的说辞,这画本来就是他卖给叶天的,还没出过这门,有没有问题他不知道吗?于是周老板颇为玩味的说道:“这位小兄弟,胃口不要太大了,你想加钱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为此胡说八道强找理由,恐怕有些不妥吧。”
叶天见周老板又来和他作对,心中不禁冷笑,面上真诚道:“相信周老板的想法大家恐怕都有一点,这样吧,周老板是不相信这幅画另有乾坤,对吧?”
“呵呵,那是当然,就凭我在古玩街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什么样的名画珍宝没见过,更何况你这幅画还是过了我的手,我敢确认的绝对没有问题。要是这副画真有其他门道,我就关门大吉不干了。”
周老板咧嘴嘲讽一笑,满脸不信和轻蔑之色。有眼睛的都知道这幅画是旁人所做的赝品,出手以后就没出过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不信叶天还能变出一副真品不成?
“关门大吉就算了,我怕你后悔,我们不如打做一个小赌注,若是我从这画中找出的玄机,并且这画的价格超出了十万块钱的价值,周老板今天就就给我十万块现金若是我输了,这画就还给你,那一千八我也不要了,如何?”叶天见周老板总是死咬着他不松口,心里恼怒也就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还有让这个周扒皮大出血一次,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做人可不能太贪得无厌。
“行,一言为定。”周老板稍作思考,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斩钉截铁道。
“好!周老板真是实诚人,快人快语,只是这空口无凭,当立字据。”叶天也没有丝毫退让,正好差十万块钱还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若这周店主是一位老实人,他事成之后也会当致谢意,可他不仅在卖东西的时候耍心机,还眼红别人的好处,今天要是不给他放放血,他那红眼病就好不了。
“不用了,怪麻烦的,今天有我李叔云在,看谁敢在这里赖账。”正在周老板准备笔墨时,老者突然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此言一出,除了门外汉的叶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议论纷纷。叶天对于老者的影响力很是不解,终于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李老爷子是九阳市古玩界的第一人,书画古迹,奇珍异宝没有他不知道不了解的,古玩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声名在外。今天他既然敢做担保,自然没有人敢造次,此时周老板见李老爷子这么支持叶天,也有些心虚,只是迫于无奈下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请给我一片薄刀片,和一杯盐水,谢谢。”叶天见李老爷子一言定局,那十万块就要进兜里了,心里十分高兴,只是面上还是一脸平静的向周老板要工具。
周老板处于两难之地,进退不得,只希望叶天是在装腔作势,心里冷笑的开口,道:“今天既然有李老先生作证,我且信你一回。不过,如果画里没有东西,你又把画弄坏了,可就要给我十万了,就当给我周某人一个交代了。”
话语间,伙计已经拿着东西过来了,叶天从容的接过盐水,将画卷平铺在桌面上。仰头喝一大口水,对着画面,只听噗的一声,水雾将古画的表面浸湿。
所有人惊呼不已,这十万块的画可就被这一口水喷没了。正当所有人疑惑叶天是不是疯了的时候,李老爷子摆手示意安静,他已经看出一些门道了,只见叶天用薄刀片挑动宣纸的中央,小心翼翼的将薄薄的宣纸分开,竟然将画层掀开了。
此刻,另一幅山水泼墨画映入眼前,这第二幅画与毁掉这幅画卷形态上并无区别,但笔画行云流水,自然天成,整幅画面自有一种神韵,山川凌云,飞石陡峭,山间隐隐有一层淡淡的青烟缕缕升腾而起。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眼力,见此情景不禁目瞪口呆,在古玩界混迹多年的李老爷子更是神色大变,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