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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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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想个法子,我要她身败名裂。”女一号微眯着眼,恶狠狠道,眼眸中的恨意仿佛随时随刻都能迸发出来。

跟班儿眼睛一转,心想自己一直在女一饰演者身边办事可谓劳苦功高,而女一饰演者将此事教给她办也足以看出女一号对她的态度,那是一种浓浓的信任。可是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却未免有些……

“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吗?”略有些失神,跟班儿抿着嘴问。

“是谁出资治你母亲的病,又是谁给你找的工作?”女一号侧着脸,腔调里满是冷气,“怎么?到用你的时候,你连一丁点儿价值都榨不出来吗?当年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就你母亲,你告诉我你又用性命报答我的觉悟,你的表现呢?”

跟班儿的本性不坏,但女一号的话却像是提醒她似的。

是呀,救她母亲的是女一号,给她活路的同样是女一号。母亲打小教育她,人要懂得感恩。

“我们可以找人绑架她,再把关在宾馆里制造一个被人侵犯的假象。再找些记者歪曲事实,众口莫变。”跟班儿低着头,接下来的话已经没必要再做赘述。

“好一个众口莫变,不过,你不觉得制作假象很困难吗?为什么不来点儿真的?”女一号挑眉看向跟班儿,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跟班儿尚还怔怔地看着女一号,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的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为了报恩,她别无选择。

“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地址,那里现在住着一个色鬼。我认识的几个记者的联系方式你一定也有。”顿了顿,女一号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接着说:“记住,今天的所有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懂吗?”

“懂了。”跟班儿叹口气点了点头。为了报答主子的恩情,别说是违法,舍弃自己这条性命又如何呢……

今天天气莫名的燥热,女五号的人物设定又是文武兼备,少不了打戏。

一来二去之下,晚上拍完戏时的宁心已经热的冒烟了,虽然晚风很凉。

“要喝水吗?”

星子递过来一瓶农夫山泉。

“不用了,我自己有……”

宁心正要拒绝,却发现自己的水杯不在包里。

“怎么了?”星子问。

“水杯不在包里,可能是早上喝水时忘在休息室了吧。”宁心道,完全的漫不经心。

毕竟一个杯子而已,丢了也就丢了。

但是在一旁的星子却十分的催促到。

“哦,那你快去找找吧。水杯可得看好了,万一……”

星子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了,这种事娱乐圈发生了不少。

无非也不过是下药,或者对水杯里的水做什么事情,虽然大同小异,不过路子也是一样的,令人厌恶。

宁心点了点头,立刻去寻找。

休息室里,一个水杯安静的躺在角落,宁心冷笑一声,这么傻的把戏是谁弄的?

竟然将自己的水杯放在角落里,如果想要报复自己本人的话,那就直面来好了,毕竟一个水杯又能发挥出什么作用。

心态太过于垃圾。

她斜斜地睨了一眼地上的水杯,二话没说直接将水杯丢进垃圾桶里。

但是却防不胜防,此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拿出一个手帕捂在宁心脸上,动作很大很猛。

宁心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惊失色,挣扎着,尖叫着,最后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都不是一样大的。

她一个声音都没发出就失去了意识。

幽幽醒来时,宁心发在自己被绑在床上,身体莫名燥热,那感觉,就像是被人下了春药。

索性衣衫完整,没有连翻动过的迹象都没有。

绑宁心的人是个新手,绳子很轻易就挣脱开了。

但浑身的虚弱与无力感却让她绝望。

她很清楚此时发生了什么,她更明白,现在她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

床边有个窗户,宁心顺着窗户看下去发现自己在十楼,一时恍惚,不过还好歹徒不在,让她有充足的时间逃生。

静静地看着房里的一切,宁心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包竟然在,这歹徒绝对是个新手。

忽然,开门声响起,宁心心一沉,难道真得从这十楼跳下去吗?自己大仇未报,就要香消玉殒了吗?

可是比起被人玷污,宁心觉得自己更会选择纵身一跃。

她能有这个想法,完全只是出于一个女孩子对自己清白的保护欲,一种最原始的保护欲。

门被打开,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领着慕夜泽进来。中年人一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慕夜泽已经进入了暴走的边缘。

越过中年人,慕夜泽大步向房内走去。

望着慕夜泽的背影,中年人舒了口气,准备出去并把门关上,他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自己不宜瞎参合。

“慢着。”房间里的慕夜泽大声质问道:“人呢?”

中年人一时慌了神,他慌忙跑进屋内,只见床上的绳子七零八落的散乱着,那里还有半个人影。

“不准备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

慕夜泽斜睨着中年人,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中年人整个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慕少,整件事都是女一号一手策划,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呀。”中年人诉苦道。

“我现在问的是,人呢?”慕夜泽眼神微眯,冷视着中年人。

“慕少你要相信我呀,我看见她被绑在我床上动都没敢动,立马就去找你了呀。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中年人随手用袖子擦了把冷汗,颤颤巍巍地说着。他的眼神很奇怪,惶恐、委屈、还带着丝丝的怨毒。

“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慕夜泽眼神微眯。

中年人一怔,他是什么人整个公司的确人尽皆知。贪财、好色,那可是出了名的。要不是他是真的有能力有脑子,绝对活不到现在。

纵使他真的跟此事毫无关系,但他的作风真的由不得慕夜泽不怀疑。

就在这时,慕夜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翻出手机一看,沉思片刻后嘴角一勾。抬头,看向中年人的眼神仍然充满不悦。

“不去给我找人还站在这儿等死吗?”慕夜泽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中年人直哆嗦。

在慕夜泽慕夜泽冷若冰霜般的眼神地逼视下,中年人哆嗦着离开。刚走两步,忽然回来带上了门。

房间里,慕夜泽叹了口气,走去厕所敲门,“喂,我来了。”

仿佛在迎合慕夜泽的声音,厕所的门在一瞬间打开。还未等慕夜泽反应过来,一双柔软的唇瓣便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一时间春光旖旎,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第二天一大早,宁心揉着惺忪的睡眼醒了过来,一想到昨夜的事情,自然免不了一阵叹息。她也未曾料到,有人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

“醒了?”

一只健硕的臂膀伸了过来搂住宁心,那来自对方躯体的滚烫令宁心芳心一颤,幽幽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慕夜泽关切地问。

“我在想昨晚的事。”宁心道。

“我公司下属,现在暂时是我们公司在你们剧组的代理人。昨晚很可能是有人想讨好他才把你送他床上的。”慕夜泽分析道。

“你倒是挺了解你们员工的。”宁心冷冷道。

“你是在怀疑我?”慕夜泽皱眉。

“明摆着的事我不想多做赘述,你的人品我清楚地很。”宁心冷冷地望着慕夜泽。

“我觉得明摆着的事情是,你心里有我。”慕夜泽勾起嘴角,看起来十分愉快。毕竟一个人能在患难中求助的人,必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只是想白嫖罢了。”沉默片刻,宁心跑去拿来自己的包包,从中翻找出三百块钱递交给慕夜泽,缓声道:“呐,三百块钱,找我五十。我也不想欠你的。”

见到此举,慕夜泽一愣,随即大声质问道:“宁心,你什么意思?”

“嫖资嘛,两百五十块也对得上你的身份。”宁心平视着坐起来的慕夜泽,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刚好平视。

两百五?对得上他的身份?慕夜泽瞪大双眼,是人民币升值了,还是他慕夜泽不值钱了,竟然被人用两百五打发。

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两百五这个吉利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嫖资?把我当鸭子?

越想越气,却像越气,最后慕夜泽站起来大叫道:“宁心,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宁心未答腔,此时整个房间的空气也安静得可怕。

慕夜泽从床上站起来,某处正巧对准宁心的脸。而此时,又正是清晨……

慕夜泽立马钻进被窝,宁心的脸上已是煞红一片。

“现在是白天!”宁心冷声道。

“我知道呀。”慕夜泽有些奇怪,不知道宁心话里的意思。

“那你还愣着干吗,不赶紧穿衣服!”宁心的这句话几乎咆哮着吼出,而她也是唯一一个敢这么跟慕夜泽说话的人。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不过……”慕夜泽一边穿衣服,一边邪笑着说:“下次还找我,给你免费!”

宁心回头看向那个坐在床边的男人,唇薄如削、目若朗星,剑眉入鬓,整张脸就像精心打磨般精致。一时间,宁心失了神。

“下次我带把剪刀?”宁心冷声道。

慕夜泽胯下一凉,但男人的霸气容不得他退缩,也容不得他做任何保护二弟的举动,因为这样会显得他很软。

“你敢试试?”慕夜泽冷笑。

宁心眼神在慕夜泽身上游走,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我先吧。”宁心面无表情,这是她面对慕夜泽最好的表情。

“好。”慕夜泽点头,认同了宁心的话。

浴室内水声响起,慕夜泽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看。是该庆幸,还是该恼怒?

庆幸那个还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了自己和宁心温存的机会,恼怒对方伤害宁心的心。

此次若不是宁心被送到这个中年人床上,若不是中年人恰好是自己的下属且足够聪明,后果不堪设想。

“宁心啊宁心,你怎么总是不让人放心呢?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慕夜泽低吟。

沉思片刻,慕夜泽打通一个电话,“喂,我是慕夜泽。”

“慕少!”对方语气很是恭敬,声音略有些粗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派几个人保护一个女孩儿,出了问题拿你是问。”慕夜泽沉声道。

“没问题!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对方言道。

“我要的永远不是口头上说说,照片给你发过去了,保护费记在我账上。”慕夜泽道。

“没问题,我这就派人去办。”

“嗯。”

一处改造过的废弃工厂,一个约莫二十岁的粗犷男子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

“老六!”略有些粗犷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发出。

“龙哥,有生意过来了?”旁边一个站着的健硕中年人开口道。

“拍几个身手好的兄弟去保护一个人,大买卖。”龙哥道。

“哦,被大哥称作大买卖的可不多见啊。”老六笑道。

“慕夜泽的妞儿。”龙哥给老六发过去一个照片。

“哟,这妞这几天刚跟慕夜泽闹绯闻。”老六语调有些奇怪,“看来现在的媒体也不全是一些草包嘛!”

“认识?”龙哥略有些诧异。

“嗯。”老六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看来我真该出去走走了!”龙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好干,慕夜泽向来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嗯。”老六打了个招呼下去准备。

看着老六远去的背影,龙哥的眼神愈发深邃,“慕夜泽啊……”

今天,有小道消息称:维尔兰特大酒店的某个房间有大新闻。

一时间,众多记着蜂拥维尔兰特。人们很期待,这个维尔兰特大酒店终究有什么大新闻。

“慕夜泽,外面好吵你出去看看!”宁心正在化妆,向浴室里正在洗澡的慕夜泽吩咐道,完全把慕夜泽当小弟使唤。

叹口气并简单地擦拭了下身子,慕夜泽出门一看,外面围了好多记者。

据记者了解,这个房间是帝国王朝一个中阶管理层所开,而此时刺客,慕夜泽裹着浴巾出来,这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一时间,众记着看向慕夜泽的眼神有些异样,或者说——暧昧。

慕夜泽喜欢男人,慕夜泽与自己某男性下属有一腿,帝国公司总裁口味独特……

这……果然是好大的大新闻呀。

一时间,众记着更闹了。

“请问慕先生,你与自己男性下属的恋情是否想过公开?”

“请问慕先生,您与自己男性下属的恋情真的是对方自愿的吗?还是说您强迫了对方呢?”

“请问慕先生,有人传言您与男性下属育有一子一女,请问情况是否属实呢?”

……

越说越扯,越想越歪。整个事件已经偏离了十万八千里,慕夜泽甚至怀疑,要是就这么一直说下去,这些记着肯核能出一本书,书名便是《慕夜泽与男下属不得不说的故事》。

慕夜泽莫名打了个冷颤,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停!”慕夜泽大叫道,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群记着打败。所有见到他此刻惨状的对手可能都会怪笑着说一句:曾经叱咤风云的大老板,如今怎么落到这幅田地啦?

不行,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仿佛在应和众记者的问题,昨晚与慕夜泽一道过来的中年男下属提着双人份早餐掰开记者走了过来。嗯……是慕夜泽让他去买的。

此时,慕夜泽好不容易按下去的声音顿时又响了起来,整个走廊一阵嘈杂。

“把这些人处理干净。”慕夜泽斜睨着中年男下属,冷视道。

中年男下属冷汗直流,连连应是。抬头时,门已关,慕夜泽不见踪影。

转身,一群记着的话筒将他鼻子挤歪。

“请问下属先生,您与自己顶头上司的不伦之恋是否如传言那般真实呢?”

“请问下属先生,您与慕少到底谁攻谁受呢?”

“请问下属先生,您与慕少所育的两子是否如传言所述,一个叫志明一个叫春娇呢?”

“请问下属先生,听说您的痔疮又犯了……”

“下属先生,您的便秘……”

越说越扯,越想越歪。

中年男下属欲哭无泪、虎躯一震、怒吼一声:“都给我滚!”

随即落荒而逃,众记着面面相觑,思索片刻后决定一追而上,毕竟慕夜泽大门紧闭,实在无法拉出来促膝长谈啊。

房间内,慕夜泽冷笑着看向宁心,“房门外围了好多记者,让你身败名裂的节奏。”

“哦?那下手倒是挺狠。”宁心冷笑一声,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对方这步棋成功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下手挺狠?”慕夜泽轻笑一声:“你倒是冷静。”

“如果无聊的哭喊和泪水能挽回我的孩子,我愿用泪水注满深渊。”也没抬头看慕夜泽的脸,宁心安静地坐在床边给自己涂眼影。

“你还在恨我。”沉默了半晌,慕夜泽轻轻道出这句话。他突然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从我孩子胎死腹中的那一天起,这就是一个无解的局。我可以试着不去恨你,前提是,你把我孩子还回来。”宁心的双瞳冷若冰霜。

“他同时也是我的孩子……”慕夜泽的声音有点小,似是对宁心附中已逝胎儿的愧疚。

“呵,你配吗?”宁心冷声问道。

“我配吗?”慕夜泽低头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旁观,这真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吗?

“你不配,你真的不配。”宁心见慕夜泽没有丝毫想说的样子,便自己开口道:“因为你不懂什么是责任,什么事该做。你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最需要你的时候选择视若不见,你真的配当一个男人吗?你只会道歉,而道歉,恰好是懦夫最爱干的事。”

慕夜泽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宁心把话说得很明白,不负责,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喜欢事后补救。

慕夜泽出身于商人家庭,作为一个商人最重要的便是要给自己找好无数条后路,知道失败以后如何补救。

慕夜泽喜欢在一个事情发生以后再去考虑如何应付,因为在这个时候才能对对手施以最强有力的打击。

可是他偏偏忘了凡事都应分开来看,忘记了破镜难圆。他在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学会了狡兔三窟,却没有学会未雨绸缪。

拿出手机,慕夜泽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六?我是慕夜泽。”

这个老六正是龙哥身边的那个老六,他觉得慕夜泽这单是个大生意,便自己主持了。

“慕少,不知您特地找在下有何贵干。”老六沉声道。

“帮我查个东西。”慕夜泽讲这件事的原委通通告诉给老六。

“多事。”宁心在旁一字落的听下来,冷笑道。显然余怒未消。

“我只是想在一切发生之前保护你,不给别人半点伤害你的机会。”慕夜泽慕夜泽紧盯着宁心,缓声道。

听完慕夜泽的话,宁心突然竭嘶底里地笑了起开。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停止大笑,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左胸腔下侧,开口道:“你觉得我这里刀枪不入?它早就千疮百孔了,伤不伤又何妨?”

慕夜泽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话错在哪里。

“你还不如明白吗?伤我最深的人是你啊。”丢下这句话,宁心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便走,空留尚还坐在床上沉思的慕夜泽……

宁心一个人打车来到剧组附近,迎着女一号略带诧异的眼神,宁心冷笑着进入化妆室。

见宁心完完整整的到来,女一号先是诧异、恼怒,渐渐地演变成了愤怒。

干什么吃的,花大价钱情人绑架,话大价钱买春药,花大价钱散布谣言,结果对方一点事也没有?

这就好比一个男生拿十万块钱去打上一个主播,到头来却发现那个主播是一个五十岁大妈。

这种仿佛被时间最最污浊的东西浸泡过的恶心感,简直不要太好玩。

女一号真的花了大价钱,请的人都是所谓道上顶尖人物,结果却连区区一个弱女子都收拾不了。

本来等着看人好戏,结果到头来发现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小丑。

这种反差萌,简直可笑到让人说不出话来。

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女一号叫来自己的跟班低声道:“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哪知道啊,收买的那些记者今天也没有一个人给我传来消息。而且我还听说今天有一批记者因为散播谣言被警察抓进去了。”跟班略有些委屈。

“行了,你先去忙吧。”女一号淡漠地看向自己的跟班儿,心里重复着一句话:全是她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全是她干的……

那个违法者不怕被抓?深吸一口气,女一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装,仿佛方才的催眠已经有了效果。走去拍摄点准备拍戏,但整个人还是有一些忐忑……

“喂、喂、喂,你干什么吃的?”摄影棚里导演痛斥着女一号,“台词都能说错。”

女一号明显楞了一下,随即一脸娇羞地说:“对不起,导演。我……”

“下不为例。”导演冷声道。

这次众人拍摄的影片斥资规模超大,虽然费用由帝国王朝一力承担,但能省则省,剩下来的都是他导演和一些高层的钱。一分一秒都会消耗巨大的财富,所以导演编剧组从来都很重视时间。演员稍有事务便会怒斥对方,一来警戒他人,二来……别人撕你的钱你也会生气。

再次开机,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动作。女一号卖力的演着、演着,最后想到宁心,想多昨晚的事,想起了自己的跟班,随即心里直呼,都是她干的……

“今日皇上龙体欠安,依哀家看来,这宫中太监宝贝集体失踪一时,恐怕全是他干的……”女一号的语句十分通顺,甚至没有语病,只是……

导演:“……”

编剧:“……”

摄影:“……”

就连周围那些群演都陷入了懵逼状态,甚至有些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个皇上,犯得着去偷一群太监的子孙根?况且还是在坛子里泡了不知道多少钱都发臭的“老古董”。

难道皇上龙体欠安是因为“寡人”有疾?就算真有疾,直接大手一挥。虎鞭、牛鞭、羊鞭、什么没有?还是皇上想亲自炖一锅百鞭汤,这百鞭汤还非得有人鞭这一味主药?还非得是陈年老“鞭”?

看着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往下讲的女一号,导演一阵恼怒,大吼道:“你在说些什么?”

“啊,什么?”女一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自我感觉良好。

“你先下去休息吧,给你放一天假。”导演让女一号离开,随即对宁心道:“女五,先把你的戏份拍完吧。”

宁心点头,开始对剧本。导演与众工作人员刚把场景布置好,宁心边走过来表示可以。

导演点头,一声令下,所有演员随即开始表演。

就像那天试镜一样,宁心仿佛在一瞬间融入了自己的角色里,一颦一笑,甚至每一个眼神和不经意间的细节都完美的符合编剧的人物设定,甚至超越剧本给所有人一种更为震撼的视觉享受。

仿佛她就是那个角色,那个角色也就是她。宁心给了自己所饰演的角色一个活的灵魂。这一刻,众人仿佛穿越,身处深宫,静观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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