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已经无法忍受眼前这对到处撒狗粮的小情侣了!
“阿畅……”殷瑛瑶拽着岑畅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岑畅不理她,继续和安夏讨论剧情:“要我说女主也是自作自受,谁叫她记性那么差……”
“我记性很好的,阿畅,看看我嘛……”
刚准备接话的安夏:……
“呵,女主也不准备些什么,直接就来找男主,怪不得讨不了人欢心,活该被拒之门外……”
“我有带礼物过来,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十个年头,我一直想在这天给你准备一个惊喜的,方才我正和大臣商讨朝中事宜,是真的不方便见你,才没让你进书房的。你看我平日里,哪次不是随你进出书房,就连那荒唐事……”
安夏:我就默默吃狗粮,不搭话了,反正自己就是个摆设……等等,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瓜!
岑畅重重咳了一声,殷瑛瑶立马止住了话头,安夏看着父母的眼神顿时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原来《娇妻陛下》那段在书房里的……是真的啊!自己还以为是剧情需要,瞎编的呢,自家老爹平日里看着气质多清高啊,虽说出生江南商户,士农工商,当官的总归是有些看不惯做生意的,背后的势力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身上一点铜臭气息都没有,如同隐藏在山间的世外高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淡泊高雅的气韵……万万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子的人,竟会在书房干出那些荒唐事……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岑畅是臊得慌,毕竟女儿刚看过自己写的话本子,那上面的荒唐事就这么大大咧咧被某个憨批抖了出来,那憨批居然还冲自己笑,简直不知廉耻!殷瑛瑶只是纯属被自家皇夫那一声重重的咳嗽吓得一激灵,不敢说话,只会冲着人傻笑,别说,看着真有点傻,连一旁的侍从都看不下去了,悄悄捂脸,陛下,您可长点心吧!平日里杀伐果断的陛下、英明神武的陛下,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安夏纯属是被自家老爹潜藏的闷骚属性给惊呆了,一时间没有回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已。
见几人都不说话,殷瑛瑶四处看了看,恰巧看见了摊在桌上的话本子,她有些好奇地拿起那本书,正准备细细看去,手中的书就被人一把抽了出去。
“不过是些街边卖的杂文趣事,陛下不必看这些书,分散了您的心神,您平日里批改奏折就已经很累了。”岑畅默默将那本书背在身后,递给了安夏一个眼神,安夏秒懂,站起身快步走到自家老爹身后,接过那本书,嘻嘻哈哈打着马虎眼:“哈哈哈,是啊,母后,这是我从小摊子上买的,内容无趣的很,正准备丢了呢。”
岑畅怒目相视:你敢说我写得话本子无趣!
安夏委委屈屈:这不是临时编的借口吗?不要太在意细节。
殷瑛瑶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只觉得不对劲,虽说在有关岑畅的事上,自己表现得有些“恋爱脑”,做事不过脑子,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自己是在朝堂上和那群老狐狸斗智斗勇的帝王,面对自家皇夫和女儿之间的小动作,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多留了一个心眼。
眼下不是关心这本书的时候,阿畅终于肯理自己了,自己要加把劲把人哄好:“阿畅,你平日可不是这么和我说话的……看,我把礼物都给你带过来了。”她拍了拍手,底下的侍从就捧着一个四四方方重工刺绣的锦盒上来了。殷瑛瑶亲手接过那盒子,献宝一般递到岑畅面前。
岑畅抚过那暗红色的锦绣方盒,柔和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拨开锦盒上的方扣,里面赫然躺着一件华丽的凤袍,以往的凤袍都是明黄色,这件风袍的主体颜色却是大红色,如同嫁衣一般热烈的红,满目的红充斥着岑畅的双眼,他只觉得眼中有些许发热,废了老大的劲才没让眼里的热泪流出来。
哼,自己才不会被一件礼物感动的哭鼻子呢,多丢脸啊!
抖开那大红的的凤袍,裙边祥云饰之,繁花点点,繁复的金凤展翅纹几乎布满全身,衣袖旁点缀的金珠不住发出泠泠的声音,裙长拖地数尺,华丽无比的一袭火红色衣服,领口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繁花的图案,缀着红宝石;裙裾则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以玉石点缀。
“试试吧?”殷瑛瑶目光炙热,几乎已经能想到对面那人穿上这一身会是多么惊艳了。
“那就……试试。”岑畅很是喜欢,勉为其难(满心欢喜)去了屏风后,换上了那件大红色的凤袍。
一头青丝挽做髻发,一根木簪饰之,纤细的腰用一条大红色的织锦束了起来,织锦上用金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一块透明的琥珀玉石点缀腰间,末尾还连着一串流苏,玉石下的流苏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红的出奇,金的耀眼,瑰丽无双,风姿绰绰。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殷瑛瑶痴痴开口,颇有一种被勾了魂的傻样。
“就你嘴甜。”岑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转了个圈,脸上带着笑意,显然是很满意这件凤袍,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欢喜。
殷瑛瑶叹息一声:“可惜了,那对龙凤钗不在,这原本是一套的……”
“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回宫取那对龙凤钗……”
殷瑛瑶看着自家皇夫迫不及待回宫的模样,脸上荡起一抹柔情,总算是哄好了。
安夏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被父母强塞狗粮了,这年头,单身狗太难了,想男主了,想看小妖精了。
“姣姣,你父皇方才看得是什么书啊?”殷瑛瑶转过身,方才还浓情蜜意的脸,瞬间带上了一抹压迫,帝王的气势拉满。
识时务者为俊杰,安夏十分狗腿地献上了自己手中的书,书名——《娇妻陛下》。
对不起了,父皇,您就自求多福吧,女儿实在是扛不住母上大人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