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苏钰成正迎面走来,老鸨面上带着笑意,看起来格外和善,但是心里却是一阵鄙夷:不就是个妓子!
女尊国的女人,要负责赚钱养家,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工作,什么粗活累活都是女人上,因此大多数人都长得膀大腰圆,因此特别喜欢那种娇娇弱弱的俊公子,每天忙完差事回家的时候,自家娇弱地夫君给自己捏个肩、洗个脚,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苏钰成的长相恰好就符合当下潮流,一张小脸长得很是白净水嫩,彷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量有些高,不够娇小依人。但是没关系,女人们看到他那张唇红齿白的脸蛋,那妖娆多姿的身段,就足够引人发狂了。
殷舒云乍一见到一个红衣美男子出现的时候,也被他的美貌晃了神,怪不得小妹会为了此人不顾礼义廉耻了,这人的确有当祸国妖姬的潜质。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如此看来,自己小妹的那般做派倒是不足为奇了。
“贵客怎么称呼?”苏钰成也不客气,进门后直接就坐在了殷舒云的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末了还不忘将殷舒云先前喝了一半的茶水蓄满,待客之礼倒是周到,就是那眼神中的锐意毫不掩饰。
殷舒云怔怔看着自己茶盏中即将溢满的茶水,向来都是茶倒七分满,这位芳草阁的头牌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这是下马威?呵,有点意思。
她低头想了一会,“你叫我云小姐就行。”
苏钰成嘴角勾了勾,安阳国的大皇女,殷舒云,叫云小姐也是合适。
“听老鸨说,云小姐想和苏某聊一聊人生,不知云小姐近来可有哪些烦心事?不妨和苏某探讨一二,苏某也好为你排忧解难。”他端起手中的茶盏,遥遥敬了对面的人一杯。
殷舒云看着自己满满一杯的茶水,总算是明白了对面那人的意思,这是要试探自己啊。
“家中有一小妹,性子顽劣,冲撞了贵人,不知如何是好?”她稳稳端起手中的茶杯,回敬了苏钰成一杯,杯中的茶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苏钰成眸子一暗,这人是个练家子,不过也对,世人都称赞的文武双全的大皇女,怎么着也不会和之前那个草包二公主一样。
安夏此时正趴在床上,身边的丫鬟在一旁剥着葡萄,一颗一颗往她嘴里送,美滋滋的享受着古代奢华颓废的生活,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最近也没受凉啊?难不成要感冒了?啊……肯定是有人在想自己!自己的魅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
系统算是发现了,宿主经过上个世界,自恋情节越发严重了!
“宿主,你这自恋的毛病需要改改了。”
“我自恋?”安夏瞪大眼睛,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自恋的毛病。
“对啊,你不仅自恋,而且还有懒惰的恶习。”
系统要是说这话,安夏就必须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了,“我这么多个世界兢兢业业攻略男主,为系统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居然嫌我懒?”
“咳……”系统自知理亏,转移了话题,“我说的懒不是指这方面的懒!”
安夏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噢~我懂了,系统你也学坏了~”
系统:???
“你的意思是……我对男主不够热烈?在某些方面懒得动?主要作为受力方,没有输出动力?”
系统原本还在美滋滋地喝着某巴巴刚推出的新款饮料,听见宿主这话,一口饮料就这么喷了出来,宿主这车开得是如此的猝不及防!简直教坏小朋友!
他看着洒在地上的饮料一阵肉痛,这能是饮料吗?这是金钱的味道啊!
“我说得懒……反正不是这方面的懒!你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哎?那我还有哪些方面比较懒吗?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开始了细数宿主的种种懒惰行为:“你就没发现,类似于葡萄这类的水果,你就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吗?比如现在,如果不是你的丫鬟喂你吃,扪心自问,你会动手剥葡萄吗?”
安夏面对系统发自灵魂深处的拷问陷入了沉思,她十分认真的考虑了一番,坚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会。”
这一声“不会”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你不觉得所有带皮的水果剥起来都很麻烦吗?你想想,要是剥皮的话,你油光顺滑的黑色毛毛就要沾满汁水,还要清洗毛发,难道不费事嘛?”
某只小猫咪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不对,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宿主洗脑了!
安夏还嫌洗脑的力度不够强悍,继续她的洗脑大业:“同理,剥男主也是一样的道理,你想想现代世界还好,要是遇到像这种古代世界,古人那层层叠叠的衣裳,又是束腰、又是亵衣、又是里衣、又是外袍的……等扒完所有的衣服,黄花菜都凉了,我选择当一条咸鱼,躺平就好。”
“可是,宿主,这个世界是女尊国啊?”
安夏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她从原主记忆的拐角旮旯里扒拉出了男主的身影,苏钰成好像就穿了一袭红衣,还是半敞着的!精致的锁骨、健硕的八块腹肌一览无遗,这玩意应该不是太难剥吧?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她默默吞下丫鬟递到嘴边的葡萄,立下了一个flag,这个世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要敢于尝试!
还在和殷舒云对峙的苏钰成莫名觉得鼻子有些痒,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不雅的举动,硬是靠着自己的毅力将这股痒意压了下去。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树梢的绿叶已经开始泛黄了,天气日渐转凉,或许自己的确该添一件衣裳了?
“钰成莫非是受凉了?”殷舒云放下手中的茶杯,欲往苏钰成那边走去,边走还边脱下自己的外袍,想要给苏钰成披上。
苏钰成连忙叫住她:“云小姐不必在意,无须劳你费心。”
殷舒云讪讪坐下,又将外袍穿了回去。
苏钰成低头,暗自翻了个白眼,钰成?叫得这么亲密,我和你很熟吗?
“要我说,若是家中小妹性子顽劣,当好好管教才是,不小心冲撞了贵人,要看这贵人是怎么想的了。心狠一点的,想来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殷舒云:……好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