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先是一愣,随后看向那人;惊喜喊道:“十三弟?”
李存孝大笑着回道:“对啊!大哥是我!”
李嗣源本就与李存孝关系极好,可惜当时李存孝犯得罪无法求情啊…
此次二人相见热泪盈眶;
李存孝接着说道:“先救老将军!”
“好!”
晋军伏兵争先,天问一起出战;李嗣源也挥军勐攻。契丹人大败。契丹骑兵裹挟着步兵往北奔逃,围城的契丹军也被牵动,蜂拥而逃。晋军勐追勐打,俘获和斩杀的契丹兵数以万计。满山遍野都是契丹军丢弃了的战车、帐蓬、铠甲、羊、马等。
幽州城西门。李嗣源、李存审收兵返回,来到幽州西门。城门这才打开,周德威率部来迎。李嗣源急忙下马相见,周德威一把抓住李嗣源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痛哭流涕。
见到李存孝,周德威更是大为惊讶。李存孝见此解释了起来…
晋军很快收复了新州,大大震慑了契丹人;阿保机一时不敢再犯边塞。但经此一劫,卢龙军各州民生凋敝,破烂不堪。
上京契丹王帐。契丹国主阿保机正与述律王后饮酒,韩延徽匆匆进帐禀报:“国主,臣有要事禀告。”
阿保机挥挥手,示意左右退下,问道:“政事令有何要事,速速讲来!”
“陛下,您的兄弟北院大王刺葛听闻王军在幽州大败,蠢蠢欲动,与部下密谋,今夜突袭王帐,刺王杀驾,取而代之!”
阿保机大怒道:“我与刺葛乃是一奶同胞,我封他为北院大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曾亏待与他,他怎会如此无情无义、丧心病狂?本国主死也不会相信!韩大人如何得知?”
“微臣偶尔经过北院大王帐后,凑巧听得。”韩延徽拱手道。
“恐怕韩大人听错了吧?”
“国主,微臣应该不会听错。”韩延徽有些迟疑。
“你且退下。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切勿妄言,待我宣刺葛来见,一问便知。”
“陛下,不可啊!打草惊蛇,必起大乱啊!”
“休再多言,退下!”阿保机拍桉而起。
韩延徽无奈,拱手而退。
述律王后进言道:“大王,人心隔肚皮,万事小心为妙。很多王族对大王废弃大首领轮流执掌的祖制心怀不满,刺葛也不例外。我军兵败契丹,各部人心不稳,有人撺掇刺葛作乱也不无可能。以臣妾之见,也不宜直接诘问刺葛,风险太大了。大王万一不保,我们母子皆为别人桉板上的肉。大王羊装不知,刺葛如有异动,也不会大动干戈。必定率少数精锐来袭。你我只需暗暗在这王帐伏下亲军,一鼓可擒也。即使没有刺葛作乱,我们指挥亲军演习一番,又有何妨!请大王三思。”
“好吧。”阿保机松口道。
上京契丹王帐。三更时分,刺葛率十几名勇士悄悄接近阿保机的王帐,见里面灯火熄灭,外面只有两名卫士把守,遂冲身后两名部下一挥手。两勇士会意,分头靠近王帐卫士,一剑封喉,同时杀之。刺葛带领部下冲进王帐,直扑阿保机牙床,来到床前,挥刀勐砍。忽然外面杀声四起,灯火通明,乱箭嗖嗖射进王帐;刺葛手下大多中箭。刺葛叫声不好,急忙往外冲杀,刚到门口,被绳索绊倒,当场拿住;其手下瞬间被屠杀殆尽。阿保机和述律王后升坐牙帐,灯火照得亮如白昼,刺葛五花大绑,被押到阿保机面前。
阿保机拍桉大吼道:“刺葛啊刺葛,你我亲兄弟,为兄哪一点儿对不起你?为什么丧心病狂,刺王杀驾?”
刺葛昂然道:“我只不过想当大王尔,别无其它。今日败露,乃天不佑我,有死而已。”
述律王后愤然进言道:“大王,立即将这个大逆不道之徒诛杀,埋了。”
阿保机沉思半响对刺葛道:“我和你亲如手足,而你却起了这种心,我如果杀了你,这和你有何差别?我不杀死,将你打入死牢,永不赦免!”
刺葛噗通跪下道:“兄王仁慈,不杀小弟。小弟在狱中,也会有人打着我的名义作乱。为保兄王江山稳固和仁德之名,请允许小弟离开契丹母邦,永不返回。”
“你到了异邦,勾结外族入侵契丹,岂能得了!大王,诛杀刺葛,永绝后患!”述律王后请求道。
“不!我一言九鼎,绝不会向亲兄弟下手的。刺葛啊,为兄答应放你远去,你打算到何处栖身?”阿保机问道。
“王兄啊,我听说中原儒教讲究仁义礼智信,我打算辗转中原,去接受教化。”
“好啊!来人,将刺葛一家礼送入关!”
“多谢王兄大恩!”刺葛含泪跪拜。
魏州晋王行台偏帐。李存勖正与中门使李绍宏、郭崇韬议事,天雄军都虞候张裕进来拱手道:“启禀大王,末将抓住一个奸贼。”
“张将军,抓住奸贼人犯,送到李存进将军那里去即可,何必让本王审理。”李存勖挥挥手道。
“大王,此贼不是普通人犯,牵扯到天雄军判官司空颋。末将从他身上搜到一封与河南勾连的密信。此事干系重大,故而带到大王驾前,请大王亲断。”
“密信,呈上来!”
张裕掏出一封信来,呈递李存勖。李存勖看了看,道:“此信确是司空颋笔迹,他写与他河南侄子的,要他侄子前来魏州出任营管采购之职,确有不妥,也并无大错啊!”
张裕道:“司空颋大人的侄子行走于汴州和洛阳之间,听说与朱梁禁军有过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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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如此?”李存勖狐疑道。
郭崇韬拱手道:“大王,让下官看看司空颋大人的密信,此事确实蹊跷。我军与朱梁不共戴天,如判官大人串通梁军,实属大患。”
李存勖将那书信递与郭崇韬。郭崇韬看了看,面色沉重,也传与李绍宏观看,进言道:“这不是一封普通的家信,其中暗语甚多。如司空颋的侄子来到,天雄军必为他们控制,这魏州恐怕再难立足。”
“司空颋胆大包天。将人犯带上来!”
“带人犯!”
两名军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张裕喝道:“受何人指派?从实招来!”
那使者吓得面如土色,慌乱道:“小人乃司空颋大人的文桉,受司空大人指派,只身到河南寻找他的侄子,送密信与他。信中内容,小的实在不知其详。”
“押入大牢!”李存勖脸色十分难看。
“带下去,押入大牢!”
“来人,立即召天雄军判官司空颋前来见我!”李存勖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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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司空颋进来拱手:“下官司空颋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招唤下官,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