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一名侍者路过伊果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没关系。”伊果微笑着点了点头。
“嘿,小子,你能不能看好路!”一个满身纹身的光头叼着香烟,破口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那侍者连连点头道歉,看起来是他又撞到别人了。
“看什么看!软蛋!”那光头似乎是注意到了伊果看过去的目光,朝着伊果这边啐了一口:“怂包,看好你女朋友,不然我让她怀上我的种!”
说完,那光头和他身边几人哄笑着向其他地方走去。
“这地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安全。”伊果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有种自己遇到了酒托的感觉?”
“你见哪个酒托自己掏钱请客人喝酒的?”刘婉婷白了伊果一眼:“走吧,那边卡座。”
“富婆啊。”伊果一挑眉:“这里的卡座也有低消吧?”
“你不是不喝酒?怎么对这个这么熟悉?”刘婉婷反将一军。
“听朋友说的。”伊果耸耸肩。
“放心,毕竟是这里的员工,七折,无低消,不过是我们几个人共用的,不介意吧?如果介意咱们也可以去散座。”刘婉婷随意地说到。
“我无所谓啊。”伊果摊摊手:“反正你请客,我哪有那么多要求。”
“那行,走。”刘婉婷当先往那个方向走去,路上还叫侍者点了几瓶酒。
“我不喝酒。”伊果对刘婉婷说到。
“切,谁信啊!”刘婉婷毫不在意地说到:“放心,不灌你,喝多喝少,你随意就好。”
“你随意,我干了?”伊果挑挑眉,这是劝酒比较常用的方法之一。
“没看出来你这人倒还挺幽默。”刘婉婷掩嘴轻笑:“放心,我也不喝多少,等会儿还得打碟呢。”
推杯换盏间,不知几度春秋。
夸张了,不过等到伊果喝完酒出门确实已经半夜了。
“你要回去吗?”刘婉婷从后面追了出来:“我还没下班,估计要再等一会儿。”
“那我在门口等你一会儿。”伊果点点头,都是同学,总不能扔一个女孩子独自在这吧?
说起来这家伙真的算女孩子?今天她喝的可是比伊果还多,却看不出一点醉意。
“曹踏马德,挡着道干什么呢?”就在伊果吹着夜风醒酒的时候,一声音从身后响起。
伊果闻言让开了一点。
“我当时谁,原来又是你这个缩卵子的玩意儿!”
伊果看去,原来又是那个光头。
“看什么看!我就看不起你们这些大学生,一天天装的人模狗样的,床上一个叫的比一个浪,你那个女朋友,我估计也不差。”光头说着,露出了一副猥琐嘴脸。
“那不是我女朋友。”伊果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酒吧里面走去。
“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绝对是个怂币!”光头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伊果没有理会,随手推来了酒吧的门。
“哎呦!”伊果刚拉开门就被一个人影撞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抱歉,抱歉。”那人也坐在地上,抬起头,两个人都愣住了,原来是伊果刚来的时候撞到他的那个侍者。
“实在抱歉。”侍者赶紧又道了个歉:“我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没关系,也有我的问题,我在想事情,开门时候没看。”伊果用手支起身子准备站起来,手一撑地,却按到了一个绒布包裹着的硬物。
“这是?”伊果低头看去,是一块抹布。
“不好意思,是我掉的。”侍者语速极快,而且说着的时候伸手就去抢那抹布。
“哦。”伊果抬起手,没有阻拦。
“对不起!”那侍者突然窜了出去,如果伊果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哭。
“唉。”伊果摇摇头,走进了屋里,别人的事,他管不到,也没法管。
“你不阻止他?”刘婉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管不了,也不想管。”伊果无所谓地摇摇头,叫来附近的一名侍者,点了杯酒。
“啪!”一个耳光打在伊果脸上。
“懦夫!”刘婉婷气愤地喊了一声,跑了出去。
“先生,您的酒。”侍者引领伊果做到附近的散座上:“您稍等。”
过了片刻,那侍者拿来了一条冰毛巾,什么都没说,就放在伊果面前的桌子上,默默地走开了。
“谢谢。”伊果接过毛巾,在脸上敷了一会儿。
压抑的心情中,一杯酒很快就下肚了。
“先生,需要再来一杯吗?婷姐说今晚她请。”那侍者恰好走到附近,客气地问到。
“谢谢。”伊果点点头,看着侍者收走了杯子。
“不客气。”
片刻后,又一杯酒被送到了伊果面前。
……
“我喝了几杯了?”伊果迷迷糊糊地问到,每次他喝完酒侍者都会把杯子拿走,以至于他无法通过数杯子计算数量。
“有七八杯了。”侍者回答到。
“你胡说。”伊果微笑着摇摇头:“从坐到这,我总共喝了二十三杯,前十二杯是低度数的啤酒,后面被换成了高度数有些发苦的……大概是黑啤?”
“您记错了,您真的只喝了七杯。”侍者放下手中的啤酒:“这才第八杯,而且是普通的雪花而已。”
“这杯确实是,但是这杯不是我点的。”伊果随手拿起说上已经不凉了,但是仍然湿润的毛巾擦了擦手:“麻烦你跟刘婉婷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牧翼先生!”那侍者叫住伊果说到:“偶尔喝多一次没关系吧?人生如此疲惫,稍微休息休息,放纵一下有什么不好的呢?”
“适度的放纵确实可以,但是现在,有些过度了。”伊果淡淡的回了一句,打开门向外走去。
……
“看来这次粮仓也要输出去了。”酒吧门口,那个拿着刀跑出去的侍者对刘婉婷说到:“你也不怎么样嘛。”
“蠢牛,别跟我说话,你还不如我。”刘婉婷冷哼一声:“不过最惨的应该算是狐狸,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她也就愚弄愚弄蠢猪而已。”侍者摇了摇头。
“你说谁是猪?”刘婉婷一把拧住了侍者的耳朵:“老娘是豚鼠!踏马德也不知道谁给老娘取了个荷兰猪的名字!”
“好了好了,姐,姐!我错了!”侍者疼得嗷嗷大叫:“松手,快松手!”
“力量,粮仓,宝藏。”刘婉婷小声嘀咕着:“再加上之前的两个,咱们该准备迎接新王了……”
“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咱们。”侍者轻叹一声,跟着刘婉婷一起,把目光转向了伊果离去的方向。
……
另一边。
“大爷,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不骗您,我学生卡落在宿舍了!”伊果苦苦哀求。
“不行!要么让人送学生卡来,要么我给你们导员打电话。”大爷态度坚决。
“不是,大爷,你看这大半夜的,何必惊动导员呢?”伊果裹紧了衣服,半夜的天有点冷啊。
“你还知道大半夜!”大爷脾气也上来了:“大半夜才想起来回校,我就应该直接给你们院长打电话,问问他让不让你进!”
“大爷,大爷,别冲动。”伊果赶紧安抚大爷:“这样,我给我室友打电话,您稍等我一下。”
“打!”大爷没好气地又嘟囔了几句。
“嘟……”没人接听。
“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最后一个,一定要接通啊!”伊果搓了搓手,拨通了王豪的电话。
“喂?哦,牧翼啊,下午就听说你跟一个漂亮小姐姐出去了,知道你不回来了,放心吧,老师那里给你请假了,说你痔疮犯了去看牙医了,放心吧,不谢啊。”
“嘟……”伊果一句话都没说,电话就被王豪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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