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不懂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签署呢？”秦星亮澹澹道：“我也不指望你能懂，就这么一说。总之这是重点。”
这个重点看了等于没看……白瞎。
“从我能看懂的部分来推算，他们在做一个实验，这个实验牵扯到的范围很广。从动物，到人类，还有可能牵扯到非人类。”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非人类是什么鬼，外星人吗？”
“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生物，所以我一点都不意外。”
“秦星亮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说重点！”许光蒙在旁边呵斥了一声，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觉得这些事情说清楚，可能有助于陆风先生理解。”
“看着小子一脸蠢样，你就算开班授课，他也不会懂。省省力气！”
我被许光蒙这话弄的有些烦躁：“人家是跟我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闭嘴吧！”
许光蒙涨红了脸：“你再说一遍？！”
“好了。现在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既是朋友，也是盟友。我还是希望大家和和气气的。”秦星亮挡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刀光剑影。
“和气，笑死人了，你也会说出这种话。”话是这么说，但是许光蒙终究没有再打岔。
秦星亮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那么我们继续讲。从我发现的那一部分来看，是用人体做实验。”
我一个激灵：“人体试验？”
安宁市的那个让人变成鬼魅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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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验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通过调查，我发现，实验全部失败了。”
“失败了的意思是……没有成功，还是没有研究出来？”
“目前不知道。只知道是人体试验，但是具体实验什么，我一无所知。”秦星亮惋惜的摇摇头：“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没有下文的时候，陆羽在和我见面的时候，透露出了一星半点。”
“就是那份实验报告？！”我倒抽一口气：“是那个能把人变得怪异的液体吗？！”
秦星亮的眼光倏然变冷：“你知道？”
“不是……”
我大概说了一下安宁市的情况，人家都交底了，况且安宁市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秦星亮点头：“我略有耳闻，也曾经派人接触过，但是我敢肯定一件事……安宁市的情况，和我所说的不一样。”
“不一样？”
“对，安宁市的那种实验，更倾向于……怎么说呢，让人变异，甚至于产生不可逆的状况。但是合同上写的，是开发人体的潜能。就从字面上来看，没有研究出任何药水。”
许光蒙拿起桌子上的笔把玩起来：“秦星亮的意思很简单，安宁市的那个，是有人投放了什么奇怪的药水。但是合同里的内容呢，是从人的身体上着手，没有借用任何外力。这是两个方向，明白吗？”
“可是……”
我有点犹豫，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的话。
因为在我看来，这两者的本质上是一样的。
“嘛，你不相信也行。反正过几日我要去安宁市走一趟找东西，等我找到了，你就明白了。”
我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
许光蒙看了一眼我的伤腿，冷笑一声：“让我带一个累赘？还是免了吧！”
“……”
“咳。就是这样。陆风先生你拿到的报告只是复印件，真正的关键在原件上。不过多亏了你，我有了一个目标，最起码比以前那种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要好得多。”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毕竟是我父亲的事情。”
许光蒙勐地把笔砸进笔筒里：“你这个普通人，本来可以置身事外，却还上赶着要卷入这种事情里来。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跑的远远地。”
说完，带着一身莫名其妙的怒气走了。
我更加莫名其妙：“许光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风先生，通过和你的接触，你的为人我大概也知道了，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既然不是外人，我就明说了。”
“你说？”
“许光蒙是陆羽的儿子。”
我惊讶的差点把手里的拐杖丢出去。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我怒道：“造谣信不信我报警？”
秦星亮不慌不忙：“陆风先生，你也说了，你对你的父亲并不了解是吗？”
“是，那又如何？我好歹也被我爸抚养了几十年，再不了解，我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我也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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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是心虚，声音就愈大。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这件事……是陆羽亲口跟我承认的。当然了，个中关系究竟如何，我就不清楚了。”秦星亮说：“这是老一辈的恩怨了。”
“放你妈的屁！”
我当然不会信了，我爹，在外面有个二十岁的私生子。
这等于是背叛家庭，背叛我妈，还背叛了我！
而且我爹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他要是在外面找了小的，肯定早就跟我妈离婚了！
“信不信，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所以许先生针对你……是因为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秦星亮澹澹道：“那孩子命苦，小时候母亲去世的早。他是在亲戚的白眼之中长大的。”
我做了个手势：“他是怎样，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也不会承认他是我弟弟！”
“没有人要你承认。”秦星亮一句冷冰冰的话让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我有点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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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告诉你他针对你的原因罢了，你们是要认祖归宗，或者要兄弟情深，也可能从此陌路，这都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秦星亮转身，走到书柜旁，摁了个什么东西。
暗格打开，他从里面拿出一瓶洋酒：“要喝么？”
“……我还是病人！”
“私以为，那种程度的伤痛，对陆风先生来说不痛不痒。”
我发现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喝一点吧，人在放松的情况下，会比较容易接受事实。”秦星亮的话听起来温柔又贴心。
我刚刚明明已经极力掩饰了，却还是被他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