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雁晚一直在车上等我。
我无奈只能出了疗养院大门,回到车上,揉着太阳穴。
“什么情况呀?”沉雁晚小声问我。
“杨恩死的有些蹊跷。”我把刚刚警察的调查结果告诉沉雁晚,沉雁晚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这自杀的理由站不住脚啊。你前脚给钱,后脚人就跳楼了,咋,太开心了不小心自己掉下来的?”
我拍了一下沉雁晚的脑袋:“现在死人了,俏皮话就别说了。”
沉雁晚都嘴:“我也没说错呀,杨恩肯定不是自杀。”
“显而易见。”我伸了个拦腰:“总之这段时间我哪都去不了了,要随时配合。”
“欸——”
沉雁晚都起了嘴,拉长音调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拍拍她的脑袋:“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哪都别去了。”
“可是……”
我看出沉雁晚的纠结,她不想不听我的话,但又不能不顾及安宁市的家人们。
我将她抱入怀里:“老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你看,现在已经有线索了,只要顺着线索找下去,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沉雁晚纠结了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但是老公你也要注意安全。那个疗养院奇奇怪怪的,不想你再被卷入什么莫名其妙的事件里。”
“嗯。我尽量。”
窗外有风吹进来,翻动了桌子上的合同。
忽然,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伸手去拿合同。
已经有些泛黄的纸张上,在每一页的右下角有个黑色的,像是污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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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怎么了?”沉雁晚坐正,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是。”
我快速的上下翻动,在动态视力下,这些污渍似乎和什么图桉很相似。
合同也不过只有不到十页,每一页都有黑色的痕迹。
我想了一下,把合同放在桌子上,然后一点点搓开,就像盖骑缝章一样。
那些污渍渐渐地,拼凑成了一个明显的图桉。
十字架上缠绕着一条吐着信子的蟒蛇!
“老公?!”沉雁晚狠狠拉了我一下:“这个图桉难不成是神教会的?”
我脑子瞬间就炸了。
疗养院和神教会有关,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但是合同是我爸签的,难道我爸和神教会也有关?
“老公?”沉雁晚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
我把合同放好,此时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老公,一会我去看看爸爸妈妈,你……在家好好休息。”沉雁晚小声说:“我一会就回来了。”
这个时候我很感激沉雁晚的体贴,她知道我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听到关门声,我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我爸牵扯到了神教会,甚至于可能是神教会的一员,那我岂不是也……
这个念头一升起,我直接反射性的想呕吐。
太扯澹了,我家怎么可能……怎么会……?
塔读@ 对了! 我走到地下室,保镖见到我打招呼:“陆先生。” “这几天里面的女人还安分么?”我用眼神示意他们开门。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还没回答我,就听到了赵曼斯骂街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陆风!该死的沉雁晚,把我困在这个地方!你们等着,等我出去,我弄不死你们!畜生,王八蛋!” 保安挥手在门上一砸:“安静点!” “她就这么骂了几天?” 这个别墅的地下室以前好像是被前主人用来做什么练习室的,因此隔音效果很好。 我和沉雁晚在楼上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苦了守在这里的保镖,每日都要听赵曼斯骂街。 “是的陆先生,不过您要是允许的话,我们可以让她彻底闭嘴。”保镖目露凶光。 我摆手:“不用了,又不是拍什么黑帮电视剧,她喜欢骂就骂,下个月你们两个人一人涨个一万的工资,辛苦了。” 保镖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帮我打开门。 赵曼斯坐在地上,当初拿过来的蒲团麻衣什么的,已经被撕的七零八落丢在地上。 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如今脸色蜡黄,披头散发,像个怨妇。 “陆风,你来了!” 赵曼斯看见我,一改之前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也软糯了不少。 要不是旁边站着保镖用眼神威胁她,只怕她早就扑上来腻在我身上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眼神扫过地上的狼藉,我忍不住开口嘲讽:“赵小姐倒是好兴致,在这里做时装设计呢?” 赵曼斯脸色一白。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你先别高兴,我来找你不是要放你出去,三年未满,就得乖乖在这里给我爸吃斋念佛,一天不念,就再延长三天。三天不念,直接延长一个月。我倒是好奇最后你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陆风,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角落里有个被白布盖着的东西,走过去一看,是一面镜子。 我笑了一下,把镜子拿起来,然后放在了赵曼斯的面前:“你和我,到底谁不是人,我不介意你好好看一看。” “呀!拿走!拿走!” 赵曼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赶紧捂住脸。 此时她哪里还有什么校花的风范,说是个疯婆子估计也没人有异议。 我把镜子一扔:“你最好清楚一下你现在的处境。乖乖给我爸祈福念经。” “我……” “我这次来找你,要问问你,我爸手上还有什么产业?”我冷冷道。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产业?” 赵曼斯愣了一下:“你指什么?” “所有的一切,我知道爸的遗嘱里,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留给你了,而你,拿去贴补林滔天了。所以我要问问你手上还剩下什么。” 赵曼斯咬住了下唇:“你不是都知道么?还问我做什么?” “我知道个屁,我爸的遗嘱我一眼都没见到,”我不耐烦的踹了一下旁边的蒲团。蒲团飞到墙上再落下来,把赵曼斯吓的一个哆嗦:“我没什么耐心,你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