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监牢之中。
一道枯坐许久的身影缓缓挪动了起来。
陈久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半响之后才适应了过来。
“回来了。”他轻叹一口气,此时的他正身处在海市的监牢之中,按照时间,明日画皮王家的人便要前来审问他。
不过这审问,多半也只是一个幌子。
其中的目的,不出意外便是为了问清楚他的身上究竟有一些什么秘密
想到这,陈久心念一动,一本古老的经文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是在上一个副本之中所获得的血蛊术,起初他以为这仅仅只是一本教你如何操控蛊虫的秘术。
但阅读一番之后才发现,这蛊术的运用范围之广,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其中种种神奇的法术,更是让其受益良多。
最后还有在副本之中所获得的胭脂蛊,昔年曾经在大宋王朝引起一阵腥风血雨的蛊虫,如今这蛊虫再被他握于手中,只需要他心念一动,这蛊虫便会去替他杀人。
陈久目睹过这胭脂蛊的威力,比起符箓术来,这蛊虫的运用范围显然更为广阔,至少让满城的蛇虫鼠蚁出现暴动,这就不是符箓术所能够做到的了。
“如今胭脂蛊与血蛊术都在我的手中,倒是可以直接上手操作一番了。”陈久自言自语道。
这一次的副本奖励,虽然仅仅只有两件,但是却是极大的补充了他的手段。
随后他按照血蛊术之中所记载的方式,将胭脂蛊虫唤醒,这蛊虫犹如一条红色的细线一般,在陈久的手心之中环绕,而后又化成一根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之前他遇见的那一只仅仅只是一只子蛊便已经如此的难缠。
如今自己所拥有的母蛊,倒是不是全力施为之下会有何等的威力。
“这蛊虫的携带倒是方便。”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蛊虫对其的依赖,就像是指示自己的手臂一般,只需要他心念一动,这蛊虫就会按照他的意念行事。
……
海城一处豪华的大楼之中。
“少主,我们难道不给你名特事员一个机会吗?”周虎勾着头低声道。
那画皮王家的少主,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难不成你想给他求情不成?”
周虎摇了摇头道:“不敢,属下只是看这人年轻有潜力,若是愿意为少主办事的话,说不定少主手下日后又出现一名得力干将。”
王家少主盯着周虎,冷笑一声道:“若是你如此的惜才,不如就去陪他好了,动了我的人,若是还能活在这世上,岂不是在说我王家无能,在说我无能?”
周虎神色一凛,立刻干笑道:“王留少主,我只是开一个玩笑,我是全心为少主着想的。”
“滚!”那被唤作王留的年轻人冷声骂道。
“哎,好好好,少主我这就滚。”周虎如获大赦,立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房间。
“陈久是么...你的身上究竟有一些什么秘密,居然能让你毫发无损的从一座门户的背后出来。”王留喃喃自语道。
昔年他们京市的四大家族,为了进入一座门户之内,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不过也是因此此次,这才奠定了他们四大家族的稳固地位。
如今在知道陈久可以进入门户之后,他如何能够不激动?
若是真的能够从陈久的口中翻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许能让他们画皮王家,一举超越其他三家!
想到这,王留的神情明显激动了起来。
或许他们家族的兴衰,就在此一举。
……
哗啦啦,一条粗长的锁链,将一名年轻男人的腿牢牢锁住,他无法走动,只能在这地上拖行。、
这人正是被关押在监狱之中的陈久。
“你们这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差了。”陈久身穿一身便服,如同闲逛一般。
“待客之道?”周虎冷笑一声,“人都快要死了,你还在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得不说,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心态的。”
“哦,看来你们少主是铁了心要我的命?”陈久似笑非笑道。
周虎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此时离早上九点,还有十分钟,再过十分钟他就要带陈久单独前往审讯室,而那里也将是他生命的终结。
“还有十分钟,有什么遗言可以好好交代了。”周虎淡淡道。
陈久轻笑一声:“果然霸道,连审判的过程都省了,就直接给我判下了死刑,画皮王家果然非同凡响。”
“怪就怪你没有出生在城隍世家吧。”周虎摇头道:“有些人生来就是站在顶点,若是你也出生在这样的世家,或许大有可为。”
对于陈久的所作所为,其实他也颇为欣赏。
否则也不会冒着风险替陈久求情,不过他终究也只是王家的一条狗,并不能为其做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了十分钟。
“既然没有遗言,那就上路吧。”周虎看了一眼时间,“一会进入审讯室,知道的都交代了,可以不用死的那么痛苦。”
陈久笑了笑道:“倒是多谢你的提醒了,看不出来你这人倒也还有几分良知。”
“形势所逼罢了。”周虎摇了摇头。“走吧。”
说着,他将陈久从单独关押的牢房之中带出,拷上手臂粗细的锁链,前往一处秘密的审讯室。
这一次的审讯并未对外公开。
而是秘密进行的,唯有画皮王家有这样的权利,可以单独的审问一个犯下了重案的犯人。
“哦对了。”
在前往审讯室的路上,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一旁的周虎:“你知道画皮王家的子嗣若是死在了海市,会发生什么事吗?”
周虎眼皮一跳,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眼前这年轻人,居然想杀画皮王家的少主?
可眼前这种情况,他连自保都不太可能做到,如何能在防护周密的审讯室之中做到这一点,细细一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有一些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