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诸位怎么看?”在与那酒客闲聊之后,陈久回到了自己的酒桌,问向众人。
关于真龙一事,陈久倒并非没有见过。
在一处的门户之后,他就曾经见过上古真龙烛九阴,而那一位可是货真价实的真龙,不过按照烛九阴所述,它数千年以来,一直都在门户的背后,这莫名出现在青州城的龙,自然不可能是它。
“难道说,历史上还有别的龙出现?”陈久微微蹙眉。
放眼整个历史,他的确是相信有龙的,这龙本就是一种上古的异兽,出现了倒也并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问题偏偏就在这里,这条龙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而且偏偏是在青州城这个地方,而且恰好是青州城首座不曾露头的这段时间里。
“陈先生,你说会不会是这酒客喝多了自己杜撰的?”吕洞宾淡笑道。
青州城有龙出现的这一事,在他看来纯属无稽之谈,这世上便是有龙,也只可能出现在人迹罕至的洞天福地,又怎么可能出现在青州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若是真的有龙降临在青州城。
那岂不是代表他们此前做的一直都是错的?
毕竟龙代表的一直都是祥瑞,能让天降祥瑞,青州城又怎么可能差到哪去。
陈久摇了摇头道:“那酒客的神态语气不似作伪与吹嘘,而且我也问过了其他青州来的人,他们说这几日的确是看见过青州城的上空有龙掠过。”
铁拐李一听,眼睛顿时一眯开口道:“先生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这青州城正在密谋什么大事,而这龙的消息,或许多半也只是用来搅动是非的。”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陈久微微颔首,又看向众人之中的张果老,“张老,众人之中,你的见识最为多,你可曾听闻青州一带可有龙的出现?”
张国老沉吟片刻,而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闻所未闻。”
“看来就连张老也不知道。”陈久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众人的一番话。
以他现在的角度来看,众人说的都有几分的道理,但偏偏问题就在于,这龙究竟是不是青州城自己弄出来的,若是是的话,那么青州城或许真的在秘密做某件大事,众人的动作又需要加快。
若不是的话,那龙也就当成是普通的祥瑞异像来看即可。
“如果那西域邪僧在此的话,或许他能够知道一些什么。”他始终觉得,这龙的莫名出现与那青州城的首座有脱不了的干系。
以那邪僧的了解。
或许能够从这些话之中,发现一些什么不一样的端倪。
但可惜此时的他也不知道那邪僧究竟在何处。
两人虽约定一同对付那青州城的城隍首座,可并没有同行的意思,对方对于大宋王朝的了解更甚于他,或许他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这青州城隍首座。
“我倒觉得,先生你不必太过于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一条龙罢了,我们和它又井水不犯河水,它还能无缘无故的对付我们不成。”吕洞宾见众人心事重重,立刻安慰道。
就在众人准备回房之际。
一道嘈杂的叫骂声忽然引起了陈久的注意。
“你这酒鬼,天天来我这里讨酒喝,滚滚滚,不要打扰我这里做生意。”
回头看去,原来是酒肆之中的一名小二对着一名打扮邋遢的酒鬼怒骂道。
起初陈久并没有觉得这事有什么,无非是酒鬼与店家的事情,属于琐事之中的琐事,可偏偏他心中就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这感觉驱使着他忍不住的看向了那酒鬼的脸。
“是他!”当看清酒鬼的面容的时候。
陈久心中顿时一惊。
在不久之前,他曾经做梦,这梦境非常的奇特,在梦中他出现在了一处酒肆,而酒肆之中正有一名年轻的酒鬼,正在向小二讨要酒水,如今细细一回想,不是与此时发生的一切一模一样吗?
一样的酒肆,一样的小二。
唯独这酒鬼,看上去似乎沧桑了不少,明明是一头黑发的年纪,头上居然有几缕白丝。
“我可不是什么酒鬼,我名王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邋遢的酒鬼打了一个饱嗝,似笑非笑的从那小二的手中接过一个酒坛子,立刻就鲸吞牛饮了起来。
“王蒋?果然是梦境之中的那人吗?看来这梦境并非什么巧合。”陈久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王蒋。
他是一个极少做梦的人,就算是做梦也多半是一些与现实无关紧要的事务。
可偏偏这一次在副本之中他做梦了,梦境之中的人还极为也意外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这王蒋是否就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才会以如此的方式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
陈久默不作声的继续看下去。
王蒋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意外。
“好了好了,知道你叫王蒋,曾今的青州城的富家弟子,如今不也是落魄至此吗。”那小二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几年以来,他与这叫做王蒋的的酒鬼已经颇为熟络。
在此前这酒鬼也经常来到酒肆之中讨要酒水赊账,不过好在赊账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还是会照例的将酒钱付了。
因此这小二嘴上虽然嫌弃,但也未曾真的将这王蒋赶走。
待到王蒋走之后,陈久几步上前,走到小二面前故作熟络的问道:“小哥,那酒鬼我看经常出现在这酒肆里啊,他到底什么来头,难道真的是那什么青州城的富家子弟不成?”
“害,别提了,他这副德行要不是青州城的富家弟子,那我就是青州城的城守了。”那小二大笑道,“那就是一个没钱的酒鬼,你见过哪家少爷连这点酒钱都要赊上这么多日的?”
陈久听闻默不作声的道谢了一番。
“先查清楚这梦境的事情,再去青州也不迟。”打定主意之后,他便与八人交代了一番,而后又在酒肆之中讨要了几壶上好的美酒,在王蒋走之后,悄悄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