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走出444号病房,重新回到了医院的走廊。
“从444号病房和404号病房的病人情况来看,这两间病房之中的病人都是受到了医院迫害,最终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样子。”结合自己的任务,以及做任务时的情况,他开始逐渐的揭开了这间医院的一角。
很多明显的迹象表明,这家医院明显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违规使用禁止药品,侵犯医院之中的女病人。
就连医院本身内部的人,也统统采取了妥协的行为,所以整个医院不论是病人还是医生护士,都是畸形的笼罩在这种充满恶意的氛围之中。
“为什么会没有人反抗或者是举报呢?难道这家医院的院长,可以只手遮天吗?”陈久在医院的走廊上行走着,很难想象规模如此之大的一家医院,在存在了如此多的犯罪问题情况之下,还能够没有任何问题的经营下去。
“离天亮只有十分钟了,我现在得立刻回到保安亭里。”他瞥了一眼时间,在444号病房之中,他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给他做别的任务了。
所以五条支线任务之中的最后一条任务,他只能选择放弃。
陈久走到了电梯的门前,按下了向下的按键,但是犹豫了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上去,整个医院总共有七层,上面的三层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并没有去搜索。
目前这个节点了,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变故。
默默记下医院的地形之后,陈久走向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之中还是一片漆黑,踏入之后给人一种极为不安全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一般,陈久知道,这应该就是444号病房的病人与人事部主任所说的眼睛。
那无处不在的眼睛。
所以有很大的可能,自陈久进入医院的第一时间起,他就一直处在这“眼睛”的监视之下了。
至于为什么那“眼睛”的主人没有出现,陈久猜测应该是与天亮有关系。
一路摸索着,陈久从安全通道之中,重新回到了一楼,由于黑影已经被他点着了的缘故,所以这一次他在安全通道之中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袭击。
就连一楼之中,那个身高惊人的女人也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感觉越到了天亮,反而我越安全?”陈久挑了挑眉,直接走进了保安亭之中。
保安亭还是像之前一样,好像隔绝了整个医院的诡异气息。
自己的脚裸,也在进入了保安亭之后,逐渐恢复了知觉。
“妈的,腿不是自己的感觉,还真的有点难受。”蹲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一种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的感觉浮现。
“嗯?这里好像刻了字。”陈久抬头,忽然发现在保安亭的桌子之下,有了一点新的发现,这是几行用尖锐物品刻下的几行小字。
之前由于角度的关系,他一直没有发现。
如今蹲下来之后,倒是一眼能看见了。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这家医院里的人疯了?为什么我感觉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我好像无意之中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了,这里可是医院,他们都是医生,他们怎么能这样做?”
“他真的是太可怜了,都怪这家会吸血的医院。”
“今天医院的人来找我了,他们让我把看见的东西都不要说出去,有一个医生用一条奇怪的黑绳狠狠的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了窒息,他们告诉我这根绳子是用人的头发做的。”
“这间医院太恐怖了....我想离开这里!”
桌下的文字似乎是“王明”留下来的,在这家诡异的医院里,他似乎遇到了很多恐怖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分享,偷偷的刻字,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乐趣。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把自己见到的那些事情给记录下来。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和医院那些人的不同。
“他们给我注射了一些奇怪的药,我好像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那些药物在我的身体里流淌,我并不想让这些医生靠近我,但是我好像拒绝不了他们。”
“可能是因为那些药物的缘故,我感觉我越来越提不起精神了,就连精神都有一些错乱,我的脑子里好像被人灌入了水银。”
“或许我会像404号病房的病人一样成为一个植物人吗?不,我不想这样。”
“我去找了人事部的主任提出辞职,他是这个医院之中唯一一个还算是正常的人,但是他拒绝了我。”
“逃不掉的.....只要我在这个城市之中,就不可能逃得掉.....”
这些刻在桌子底下的小字,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在这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王明”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看来这家医院之中,唯一没有问题的,也就只有这个保安“王明”了啊。”陈久喃喃道,所以从一开始,自己看到的那个背景介绍就是有问题的,或者说,从头到尾,也就只有“王明”的这个名字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这么看来的话,“王明”根本就不是什么恶贯满盈的坏人,也不是变态。
恰恰相反,他反而是整间医院之中最好的一个人。
他大概也解释了,为什么在这间医院之中“自己”是处处受到排挤的那一个。
在满是乌鸦的世界里,白天鹅也有罪。
“不知道天亮之后,整个医院究竟会有什么变化。”陈久站起身子,现在离天亮仅仅只有一分钟不到,整个医院究竟会产生什么变化,一会就会知道了。
他最后扫了一眼时间,静静的等待着这最后一分钟的过去。
阴冷。
极度的阴冷。
在时间达到了天亮的那一刻,陈久的身体,立刻就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就像是浑身上下被什么怪物盯上了一样。
幽暗的灯光,开始莫名的闪烁着。
“它好像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