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
那划过天空的三道物体居然是导弹。
而且凭借陈久那超强的视力,他甚至认出来了,这是最新款的单兵作战RPG导弹,作为单兵武器之王,只需要一枚就足以摧毁一辆坦克车!
更何况现在足足有三枚,从它们的行经路线上来看,足以将他们整个车队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陈久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甚至觉得一般的子弹根本就伤不到他,可他娘的这并不是子弹,这是导弹!
他还不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强悍到可以肉身抗导弹的程度。
“跳车!”
陈久一声怒吼,一把将车门给暴力推开,直接就拽着胖子的身体,从狭小的跑车之中跳了出来。
咻~
三枚单兵导弹划破长空,从陈久与黄浦玄奇两人的脑袋顶上划过,径直的落向了还未来得及停下来的车队。
在三枚单兵导弹落向跑车的瞬间,强烈的火光瞬间爆发,顷刻之间就将一行的五辆车给淹没在了红色的热浪里。
刺目的火光如同一条火龙肆虐。
几乎是在半秒之后,一道强大的气浪将两人的衣服都给高高的掀起,就连空气之中也散发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种近距离的爆炸,险些让听力更甚于常人数倍的陈久耳膜震聋。
轰隆隆!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之前乘坐的跑车给掀飞炸成粉碎。
胖子张大了嘴,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人知道在这短短的几秒之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直至陈久将鬼蜮打开,让两人的身体笼罩在迷雾里,陈久这才喘了一口粗气。
鬼蜮的打开需要时间,以刚才的那种紧急情况,跳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同时他的脑子也在飞速的运转。
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单兵导弹来袭击他们,这背后的人一定势力不小,只是陈久现在不确定的,对方究竟是来自十佬会的报复,还是来自针对于胖子家族的那股势力。
“他娘的,这些死扑街居然拿导弹炸我!”安全下来的胖子终于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就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像那辆跑车一样被烤熟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不过你怎么确定这些人就是针对你的势力?”陈久疑惑道。
“除了那些疯子,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这可是导弹,不是事先准备的话,怎么可能拿的到。”胖子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大佬你在海市之中也被人追杀?”
陈久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这边的仇家袭击的,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的,不过我估计我的仇家很快也会找上门来。”
胖子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陈久。
从他杀死王黎明,再到从金石雨家出发前往机场,整个过程也不过半个小时而已,而且对方也不知道陈久的意图和路线。
就算要报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埋伏在高速公路上。
所以陈久已经把十佬会排除在外了。
那么埋伏两人的势力,也只有可能是从胖子那边带来的了。
“或许袭击的人还没有走远。”陈久目光一凝,双眼朝着导弹发射的方向看去。
……
海市的一处地下室之中,昏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这是一座隐藏在城市深处的地下室,没有人知道它具体在什么位置。
“哼,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错过了,等过了这一次机会,想要杀黄埔家的人会有多难?”一道深沉的男声从地下室之中响起。
声音的主人包裹在黑色的袍子里,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容貌。
“一个废物继承人罢了,活着也就活着,最关键的还是他手里的那件东西。”一位长相妖冶的女人笑了笑,她的手中乘着一杯猩红的鲜血,正倒入口中贪婪的吮吸着。
男人皱了皱眉,“你被鬼魂的力量影响太深了,最好这段时间去经受一下鬼童大人的洗礼。”
“知道了,不过我想要这个男人的鲜血。”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屏幕,猩红的嘴角勾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
而画面之中正是陈久一闪而过的面容。
“随便你,但不要给我惹太多麻烦,我们在海市之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中年人道。“这个人刚才好像杀了王黎明,现在十佬会正要找他的麻烦,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去。”
“哦?这人居然还杀了王黎明,呵呵呵....那还真是小看这个男人了呢。”她从沙发上站起,眼中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神情,指甲狠狠的抠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但诡异的是其中并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
而在两人的身后,有一个诡异的血色符号,而上面画着的,正是三朵血色的莲花!
……
刺耳的警报声,在高速公路上响起,此时已经离爆炸过去了近十五分钟,现场早就已经是一片狼藉。
陈久静默的站在原地。
在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里,他就已经去查看了导弹发射的方向,不过很可惜,只发现了三具尸体,而尸体早就已经腐烂发臭,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又是灵异的力量。”
很明显,这又是一起由灵异力量主导的案件,死去多日的人不可能使用武器,所以除了灵异的力量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陈久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接了一个人,居然又遇上了这么麻烦的事情。
“师兄?你怎么在这?”忽然一道清丽的女声从陈久的身后传来,来人正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张雪。
“因为我就是当事人之一啊。”陈久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像每一次遇见张雪的时候,不是发生命案,就是在命案的途中。
张雪嘴角一抽,“师兄,你这是到底得罪了谁,居然能拿导弹出来轰你?”
这种武器,连他们警署的人都没有办法弄到,而为了制造一起袭击,对方居然一口气使用了三枚,而且更离奇的是,当事人之一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只是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些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