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陈久大致已经完全摸索出了这件鬼器的功效。
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好了,实验完毕,接下来该做正事了。”陈久眯着眼睛看着苏韵肚子里安静的鬼婴。
此时的鬼婴在香烟的影响之下安分无比,甚至有些人畜无害的感觉,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旦香烟的作用消失,它立刻就可以化身成为索命的厉鬼。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陈久还是让苏韵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在两根香烟的加持之下,就算是陈久也得一直默念六字金刚咒才能保证自己的意识不会受到影响。
“开始吧。”
陈久在手机上打出最后一行字,“让鬼婴离开你的身体。”
这是整个步骤的最后一步,之前的所有操作都是为了这最后的一步做铺垫。
苏韵略带紧张的点了点头,虽然之前和鬼婴的交流一直很顺利,但是谁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在这最后的一步鬼婴就会乖乖地听话。
一旦这其中出现了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很有可能她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在了这里。
随后苏韵闭上了眼睛,开始与鬼婴进行最后一次的交流。
嘶啦.....
下一刻,香烟开始剧烈的燃烧了起来,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短,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就将第一根香烟的所剩下的三分之一给燃烧殆尽。
“就知道不会这么的顺利,还好自己做了第二手的准备。”看到这一幕,陈久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特别的意外。
让鬼婴从苏韵的身体之中出来,这本就是违背了鬼婴原本意愿的,甚至因为威胁到了鬼婴的成功降世,所以这一次的抵抗格外的强烈。
以至于香烟才会燃烧的如此之快。
但哪怕是真的做了第二手准备,陈久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让鬼婴从苏韵的肚子里乖乖的出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在赌。
赌她的运气好不好。
当然,陈久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出来了吗?”下一刻,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了,只见苏韵的肚子高高的隆起,一只鬼脸死死的贴在了她的肚皮上,就像是即将要破腹而出。
而苏韵也忍不住的痛呼了出来,这种痛苦是寻常人根本就难以想象的。
“难道失败了?”陈久皱了皱眉头。
如果鬼婴是以这种方式出来的话,那么与强行破腹出来没有什么两样,苏韵还是会因此受到重伤。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苏韵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在这一刻似乎已经隆起到了极限,一股淡淡的黑雾开始笼罩在她的腹部。
“原来是通过鬼蜮出来。”陈久点了点头,这一刻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鬼婴不愿意从苏韵的肚子里出来,一是失去了一个良好的孕育环境,二则是提前使用了鬼蜮这种能力,一定会付出不小代价。
这种代价或许是鬼婴自己也承受不了的。
在陈久的注视之下,他可以看见黑雾之中一个青灰色的婴儿的身影正在从苏韵的肚子之中脱离。
它的双眼并不像正常婴儿一样紧闭着,而是睁开着的状态,眼眶之内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看不见底的幽暗。
虽然仅仅只有拳头大小,但怨气之重,丝毫不亚于一些怨鬼。
要知道,此时的鬼婴还仅仅是在酝酿之中的。
而后陈久探出手去,直接一把将从苏韵肚子里出来的鬼婴抓在手中,此时苏韵手中的香烟也在这一刻彻底的燃烧殆尽。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鬼婴开始在陈久手上拼命的挣扎,以陈久高达13点的变态力量,居然有一些抓不住它,要知道现在的陈久,可是可以徒手掰弯钢筋的。
“小东西力气还挺大。”陈久冷笑一声,手上力量再加三分。
它倒也不怕把鬼婴给捏死了,毕竟这东西说到底本身就是死的。
鬼婴在陈久的手上发出剧烈的哭嚎声,这声音似乎直达大脑,让陈久都一阵恍惚。
“这东西太邪门了。”陈久皱了皱眉,寻常的怨鬼哪里可能影响的到他的身体,可偏偏眼前这只提前出生的鬼婴就做到了。
“不过这玩意究竟是从哪跑出来的。”
关于鬼婴的出处,在特事局的资料上一直是一个谜,包括两度抓到鬼婴的陈久,也不清楚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产生的。
最初的源头,也只是追溯到了那个在医院生下鬼婴的孕妇,不过那个孕妇已经死亡,且身份资料根本就不在特事局的档案库里,所以整个事情到了这里也就断了。
不过陈久隐隐感觉这鬼婴的来历不简单,它不像是一只简单的鬼混,换句话说,更像是好几种鬼魂综合起来的产物。
这种综合,并不是像樱千舞这样通过油画将鬼魂关押,最终使得这只鬼魂的部分力量为自己所用。
鬼婴反倒是像天生的,刚出生就拥有好几种鬼魂的能力。
沉思了片刻之后,陈久决定把这只鬼魂用符箓暂时封住,留待以后做研究。
“那东西已经从我的身体里面拿出来了吗?”
那边刚刚产下鬼婴的苏韵,见到陈久手上的鬼婴,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经历对她而言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已经被我封住了,以后不会再出来害人了。”陈久点了点头,现在的鬼婴已经被他用符箓封死,扔在了聚魂幡之中。
除非这只鬼婴能够把聚魂幡打碎,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出来。
不过这种概率,在陈久看来基本上约等于零。
“那就好,我真的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一向认为自己比较坚强的苏韵此刻情绪终于崩不住了。
哭的梨花带雨一把将陈久牢牢的捂在了胸口。
“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求求你了。”苏韵哀求道。
陈久本来想挣脱开来,但是感觉自己脸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他忽然犹豫了,一时之间身体里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果然自古温柔乡就是冢,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好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让陈久从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脱离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