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能受邀参加国宴,能去京城给部领导当顾问的专家,能是普通人吗?
“杜副团长,这,这你怎么不早说啊?你早说了,我们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哈哈,在没有这份废品处理报告之前,我报谁的名字都没用,有了这份废品处理报告,我报不报安本昌的名字也不重要了。”
“刚刚这位领导不是担心三友食品的人纠缠嘛,所以我才想搬出一尊大佛,让他们知难而退,毕竟安本昌在日本几所着名大学也都开过课,他们应该会知道的。”
杜若愚笑呵呵的说道。
餐桌前的所有人终于松了最后一口气,这一下,可就再无后患了!
“杜副团长,你们稍坐,我这就去跟他们交涉。"那位领头的领导将文件重新装进了牛皮纸袋。
“拜托了。”杜若愚严肃道。
“应该的。”领导带着其他人离开了餐桌。
待他们走远,马梦孙终于问道:“老杜,你刚才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啊?你可不能忽悠南交会的领导啊!”
“呵呵....”杜若愚被他气笑了:“老马,我好歹也是副厅级干部,我说哪门子谎话啊?”
“那,那你说,一个那么牛的行业专家,怎么可能跟康琴厂扯上关系呢?”马梦孙心里还是不信的。
“大概就是得道者多助吧。”杜若愚微笑着回答。
“额....”马梦孙被怼的够呛。
毛建设级别最低,根本插不上话,但他看见马梦孙吃瘪,心里却有点开心。
另一边,主办方几位领导终于走到了陈康跟团间义助所在的餐桌。
团间义助睁开眼睛,像是有预感一样的问道:“有结果了?”
“团间先生请过目。”领导也不废话,直接把牛皮纸袋摆在他的面前。
“咳咳。”团间义助轻咳了两声。
大门悠二赶紧解开牛皮纸袋,并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递给团间义助看。
团间义助只看了几眼,就知道这次的死老鼠事件没办法奈何康琴厂了。
作为陈康的敌人,他有一万种瞧不起陈康的理由,但作为同行,他非常认可陈康在管理工厂时采取的策略,就好比这份废品处理报告。
在遇到危机事件时,能不能自证清白,就是企业走向兴盛或是落向衰败的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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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看来,康琴厂是在脚踏实地的往上坡路上前进的,虽然阻力很大,但通往成功的路上,必然荆棘密布,这是每一个向峰顶发起冲锋的人都必须接受的现实。
“陈厂长不愧少年天才,看来今天这件事,确实是个误会。”团间义助放下文件,笑着说道。
“专务先生,您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流程谁都会制定,制成报告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还要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这么做了!”大门悠二不依不饶。
那位领导面色一冷,直接掏出压箱底的秘密武器:“团间先生,大门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二位,跟康琴厂合作的乃是安本昌教授!”
他在说起这个陌生的名字时,内心是非常虚的,因为他很怕日本人不认这个名字,那可就真的闹出外交笑话了,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兵行险招。
只见他的话音刚落,团间义助的神情就一怔。
“真的是安本昌教授?”团间义助反问道。
“没错,就是他。”领导挺胸抬头。
因为他发现日本外商也不过如此,提人也好使!
“抱歉,看来是我们小题大做了。”团间义助的眼睛不断在陈康的脸上的徘回。
像是嫉妒,又像是不解。
“是不是小题大做,团间先生你心里清楚的很。”陈康笑里藏刀。
领导赶紧拉住陈康,以防他做出什么过格的举动,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他心里已经非常满意了。
“陈厂长,如果你回到汉北见到安教授之后,请一定带我向他问好。”团间义助恭敬道。
“带什么,带两声犬吠嘛?”陈康不以为然。
领导脸色一片灰败,他拦住了陈康的手,就没有拦住陈康的嘴,这他妈功亏一篑啊!
“八嘎!”大门悠二怒目而视。
“不要紧,我们走。”团间义助没有继续纠缠,起身准备离去。
陈康搓了搓下巴,开口道:“团间先生,这里可不是你说来就来,就走就走的地方,请坐。”
团间义助问道:“陈厂长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对我们进行人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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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陈康摇摇头,解释道:“我只想要一个公平。”
“陈厂长,你真的不要再说了。”领导压低了声音劝道。
陈康毫不在意的站起身,绕着餐桌踱步,一边说一边分析:“团间先生似乎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你怀疑我们康琴厂产品有问题,这可以。”
“现在我已经证明了康琴厂的清白,你们却想一走了之?”
“你们可以随意怀疑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随意怀疑你们?”
“怀疑我们什么?”团间义助非常坦然。
“呵呵。”陈康冷冷的说道:“我怀疑是你们三友食品一手策划了这起死老鼠事件,并栽赃陷害给了我们康琴厂,最后还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抱歉,陈厂长,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但,仅此而已。”团间义助转身离去。
“马兴,去让久等了的警察叔叔进来吧,这里有人不太老实啊。”陈康抻了个懒腰。
啊!
主办方的领导都懵了。
这,这,这怎么就报警了啊?
生怕事情的影响还不够大是吧?
为首的领导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餐桌上。
团间义助终于转过身,坐下来,开口道:“好,既然陈厂长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好啊。”陈康笑得非常开心。
睚眦必报的陈康,终于向对手张开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