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毒门修士来到目标门口扯下缠在嘴巴上的绷带,准备施展灵技将整座洪府上下几十口人全都毒死。
就在他即捋把酝酿已久的毒气吐出,一个身影从天边由远至近重重砸落在身边的地上,惹超层层灰尘。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三星毒门修士在看清楚状况前只能强行收功。
灰尘中传来了一阵强悍的气息,毒门修士本能地察到对方是绝对不能招惹到的存在。
他刚刚想跑一只手冷不防的搭在局上阻止,耳边也传来对方沉实的声音:“我好像在通缉榜上见过你。”
一声巨响划破夜幕传遍整座洪府,众多火把同时亮起,密集的脚步声亦由远至近涌来,大量持棍家仆将来犯者重重包围起来。
“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洪府!为首的家仆喝问道。
对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们该不会把老子当成什么奇怪的人吧?”男人无辜道。
火光照耀下,男人蓦然转身,一张如刀削出来有棱角的面孔沐浴在火光之下,浓眉大眼,左脸颊上有一道刀疤。
他身材高大魁梧,一身青衫,背上背着两把长刀。
众人视线下移,男人左手正拎着一名口吐白沫,两眼反白的人,正是那名外号有着“无情毒杀者”、“恐怖割喉手”、“冷血索命鬼”以及“毒眼煞星”的三星毒门修士。
本想逃跑的他在男人强大的力量下被一招制服,彻底晕死过去。
这画面怎么看都可疑极了,但是所有人都忌惮着男人,通通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洪福推开人群赶到现场,家仆们主动让出一条道来,让家主直接出面来处理。
男人一见到洪福便爽朗笑问∶“哦?小胖胖,你就是这镇上姓洪的?
洪福也报以宛如弥勒佛般的微笑道∶“正是在下洪福。”
“那我问你!”
男人急不及待地问:“我听说乌蛟镇里的恶龙封印被破除了!龙在哪?”
男人说得血脉贲张激动异常,一副迫不及待要跟恶龙一决胜负的样子。
洪福单是从男人说话的中气就能感受到他的修为非浅,应该说是远远在他之上。
他清楚地明白到自己在男人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且从对方的气场来判断也不像是黑正那样平易近人的高手。
五星…….不!应该是六星的强者才能拥有这般威压!
洪福忍不住问∶“不知道高手你该怎么称呼?”
男人一拍后颈哈哈大笑,笑的神态多少跟周天元有几分相似,都是笑起来不管别人耳膜死活。
“我叫佟青书,是名赏金职人。”他笑道。
洪福一听这名字再跟记忆中某人的形象作对比,一下就把佟青书给认了出来。
雷霆法王周天元只收过三名弟子,每一个都有着非凡的潜能,年纪轻轻就步入六星上境,被世人称为“天元三杰”。
他们分别为鬼道行者白无常,冰域领主曹渊冥,血族霸刀佟青书。
而眼前这青衫刀客便是洪福继曹渊冥后第二位见到的三杰,最后一位白无常十多年前已遭到同门的曹渊冥所封印,怕是再也没法见到。
原来是佟前辈!洪福深感荣幸但也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佟青书真相∶“不过镇上没出恶龙,一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只是一条恶蛟而已。”
“什么?”
佟青书大失所望,手里提着的三星毒修直接摔到地上,又道∶“没有龙吗?”
“没有龙。”洪福狐疑道∶“佟前辈,最后一条龙在几百年前就因为世界的灵气枯竭而死了。”
“老子不信!老子学了一身斩龙之技就是为了屠龙!这世界上一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有龙存在!”
“人家都惨成这样,还要屠啊.……”
洪福摇头咕哝道∶“果然跟恩人的格调没得比。”
话音刚落,佟青书的耳朵便动了一动,这无心的一句被听到了。
他走上前当着洪府上下用手捏玩着他们家主肥都都的脸问∶“小胖胖,你口中的恩人是什么来头?老子怎么就比不上了?”
洪福彷佛说的是他本人,得意洋洋道∶“黑正恩人他不但救了洪某以及阿花,还不计较功名在恶蛟现身后暗中协助击退!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黑正……?”佟青书重覆念了几次来加深记忆,但是记忆中没听过有哪一名高手姓黑名正,姓白的倒是认识一位,但早已不在人世。
“是的!”洪福骄傲地点头道。
“什么修为?”
“已入灵剑之境。”
灵剑是六星的象征也是强者的象征。
有灵剑护身那说明那个叫黑正的人最少也有六星修为,佟青书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的脑袋这下就更迷湖。
世界上六星修为的人不多,哪里凭空跳出来这么一名隐世强者?
“很可疑呢……这个家伙。”佟青书眯起眼睛道,赏金猎人的直觉开始运作。
“佟前辈,我想问很久了。”洪福瞥了地上的三星毒门修士一眼又问∶“他..…是哪位啊?”
“哦?这家伙是个杀人通缉犯,我刚来到就发现他准备对你家欲行不轨,顺手把他解决了。”
他的不以为然就像是普通人看到别人家门前有垃圾后,然后弯腰捡走般轻松。
佟青书从大老远赶来乌蛟镇想要屠龙却扑了个空,不想空手而回的他临时决定把这倒霉的毒门修士抓回去换灵石。
他见镇上无龙可屠便片刻也不愿多作停留,抓起毒门修士就一跃从乌蛟镇中离开,口中念念有辞道∶“黑正吗?这名字老子记住了!”
*
距离乌蛟镇遥远的马车上,陆道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滴咕道∶“可恶!是不是有人在偷偷骂我。”
同行的杜正纯则热得满头大汗,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打湿。
“兄弟,都热成这样,你还能打喷嚏…我也是服了。”杜正纯有气无力道。
陆道也被酷热给热出一身汗,实在忍无可忍的他从马车内探头而出。
车佚依旧默默地在车头驾驶着马车不作声,老马也因受高温影响而变得懒洋洋,慢条斯理,以致车子只能以缓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