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信心生一计,微笑道∶“好的,我这就放下。”
他掏出傻子的翡翠假装要放回原处,中途趁两人有所松懈突然冲向对方。
莫守信本想把折磨吴老板那招用来两人身上,暗中催动灵气,浑身黑气缠绕。
可惜四星修士一般都有护体灵气,他的策略在实力的差距下失败了。
莫守信改为把腐烂之力凝聚在手上冲向两人,不管什么地方只要被碰到就会腐烂。
“小心他的手!”魏秦警告道。
莫守信没有武器只能徒手作战,但魏姜两人同时进攻,他一心不能二,双拳难敌四手。
两人身姿极快一左一右在莫守信身边一掠而过,同时间举剑把两条胳膊都卸了下来。
手臂先是飞到空中再前后掉到地上,莫守信体内并没有血喷出,反而有黑色污泥在伤口处涌出把两根断臂重新接了回去。
受伤的莫守信安然无恙,相反魏姜两人却惊觉手中的长剑在斩断过手臂以上就受到腐蚀影响,以极快的速度生锈蔓延。
他们只能急忙把长剑丢弃只免蔓延至自身。
姜知初见势色不对,只好说∶“我的机关箱在寺里,现在就只能靠你了。”
魏秦面有难色但很快又点头答应∶“我试试。”
他走上前摆好架式把灵气凝聚在双掌之中,无形的气旋顿时缠绕在两掌之上,交叉向前噼出。
两道风习破空而出,速度极快几乎是手起刀落,瞬间就在莫守信身上噼出两道斩痕。
一刀从左局噼至右腰,另一刀则斜斜斩了在喉咙与右局之间。
这种看不见的风刀既不怕生锈,又不用冒险与对方近身作战。
莫守信才刚受伤,身上又接连中了好几刀。
原来魏秦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风刀随着手刀连绵不绝地噼斩而出,动作行运流水。
风刀速度之快是莫守信始料不及的,,身体的再生速度跟不上破坏的速度。
随着最后一刀噼出,胜利在皇之际,魏秦伤患发作忽然吐血倒地不起。
姜知初一看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忙问∶“你没事吧?”
这给了奄奄一息的莫守信喘息的机会,苟延残存的他对求生的渴望刺激体内魔种成长,大量黑色灵气以凶悍的气势涌出。
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在魔种的帮助下瞬间愈合,现在的他不但安然无恙更感受到体内有源源不绝的力量流出。
莫守信张着赤红的双眼咆孝道∶“滚开!”
整座拍卖场都随着他的怒火而晃动起来,其他修行者也察觉到势色不对,仓惶逃生。
计盘来到陆道面前请求道∶“黑兄弟,麻烦你替我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好吗?”
“这……”陆道也感受到有股凶暴的气息正在不远处释放。
对方的实力似乎远在他之上,这让陆道有点犹豫不决。
“血灵芝还没到手,去看一下吧,小鬼。”
邪魔捏着鼻子不悦道∶“本尊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
“出什么事我可不管……”陆道滴咕着从席间离座,朝灵气传来的方向快步跑去。
收藏室中,姜知初与魏秦不敌黑袍人莫守信,一个是趁手的武器没带身上,另一个则是旧伤发作无法再战。
姜知初搀扶着同僚咬牙决定∶“走!回去再作打算。”
魏秦却坚持不肯走∶“不行,放他不管早晚会为害平民!”
姜知初逃命要紧,顾不得魏秦反对,强行将他拖走。
两人前脚刚退,陆道这倒霉鬼后脚就跟正准备离开的莫守信碰个正着。
他先是觉得眼前之人十分眼熟,随后认出了对方是骗了他钱的那个瞎眼算命师。
“是你!?”陆道惊讶不已。
原本的莫守信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而眼前之人不但浑身充斥着骇人的杀气,体内也有强大的灵气波动。
陆道睁眼念道∶“..…是魔种!”
这双赤红之红他曾在邪魔的梦中也见过,跟回忆中的孙金刚如出一辙。
莫守信颤声道∶“没时间了……滚开!”
陆道抽出封魔笛化成黑尺横臂一伸拦住去路,神色凝重道;“不行,你太危险了,不能放任你继续下去。”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妨碍我……莫守信赤红的眼眸中有血泪流下咆孝道;为什么!”
莫守信在仰首咆孝,怒火再度促使魔种成长。
他凭空朝陆道伸出一掌,大量黑色淤泥从掌心喷涌而出,在空中划拉出一道黑线。
眼见淤泥来势汹汹,邪魔大声警告道∶“别碰那些淤泥!”
淤泥转瞬来到跟前,陆道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调整架式,脚下用力一蹬往左侧跳去。
黑色泥柱轰在大理石墙上蚀出一个大洞!
“哇!”陆道望到墙壁的下场后不禁惊呼道。
莫守信刚祭出一招杀着,本应乘胜追击用淤泥来对付陆道,大好形势下他突然抱头跪倒在地。
“啊啊啊啊!!!”
好热.…
好痛…
莫守信面容扭曲,肉身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体表的皮肤发红发热还冒白烟。
异变没有因为疼痛而中止,相反,体内的魔种在感受到强烈的负面情绪后变得更加活跃,所产生的力量己非名为莫守信的人类能够承受。
其结果便是能量外溢,淤泥不受限制从莫守信全身涌出,先是手背,后来脸也有了,到最后连眼耳口节都有黑色泥水源源不绝流出。
不消一会儿,莫守信便伫立着被体内的淤泥所淹没,在彻底消失前他嘴唇动了动以气音极其小声说∶“傻子.…我拿到了……”
话音未落,他便被厚厚的淤泥所包裹起来。
乍看之下莫守信就像是一道黑色喷泉,淤泥愈积愈厚,愈堆愈高彷佛无穷无尽,很快淤泥柱便顶破屋顶伸到十多米高的空中。
在暴风闪电中,淤泥柱迎着暴风雨像是树一样开枝散叶,底部也长出蜿蜒的类树根般物体让它能扎根于大地之中。
树根深入地底吸收着烟花镇底下的地脉灵气,淤泥柱形成的树干上忽然勐烈蠕动,最终形成了一张狰狞的脸,张嘴就是朝着烟花镇大声咆孝。
那震耳欲聋的叫声就像是倾泄着莫守信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