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叹了口气,把面值五百万两的银票放在桌面上道∶“根据最近的价钱,我身上的银两也顶多只能换半块。”
杜正纯顿时睁大了眼睛,视线不断在陆道以及巨额银票之间来回切换,心里微微抱怨道∶“早知道房钱应该让你来出。”
堆满货物的客房内,武亥在众多胭脂水粉的相伴下昏睡着。
陆道与杜正纯望着银票发呆,房间内只剩下众人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陆道问∶“你有方法能在短时间内赚到四千五百万吗?
“能。”杜正纯呆道。
陆道喜问∶“真的?”
“嗯。”他点头又说∶“靠抢应该可以。”
“我是认真问的!”
“我也是认真回答。”杜正纯又道∶“要真有别的方法轻松赚大钱,我还跑什么货,买什么卖?”
杜正纯说得有道理,真有办法轻松快速赚大钱,谁还愿意赚辛苦钱?
陆道靠在椅背上无奈嚷道∶“到底怎样才能赚到五块灵石啊?愁死我了!”
陆道苦恼地用手乱抓头发,杜正纯安慰道∶“先别想这了,坐了一整天的车,你也大既累了吧?要不我们去放松放松?没准回来后就想到办法。”
“去哪?”
杜正纯嘿嘿一笑,不言而喻。“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去找女人啊!”
陆道一怔,想起当初答应过杜正纯找到落脚地就陪他去找女人。
既然武亥已经安顿好,那接下来就轮到陆道履行承诺跟一起他前往西区的翡翠坊。
“糟了,光顾着想钱,把这要命的事给忘了!”
陆道脑袋快速飞转,想要再找借口推迟,可是杜正纯坐言起行,已经准备动身离开。
他微笑道∶“怎么了,兄弟?走吧!”
“那个...…”陆道有口难言,苦恼不堪。
陆道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之际,床上忽然传来武亥的鸣咽声。
“武前辈!”陆道如释重负,奔到床边叫道。
“呜嗯。”武亥虚弱地叫道∶”水.…”
陆道拿起客房里的瓶子给武亥倒了满满一大碗水,慢慢喂了下去。
武亥喝完以后,人也顿时感觉好多了,挣扎着坐直身子,疑惑道∶“这里...”
“烟花镇,你突然晕倒了,我们只好来镇上寻找能把你治好的药。”
“烟花镇啊..”武亥沉声道∶“黑袍人现在大概也潜伏在镇上某处养伤。”
陆道也是一惊,愕然问∶“他也在?”
武亥点头道∶“不过也无需过于忧虑,他被你的猿指弹重创,情况应该比我好不了多少。”
这黑袍人到底是何人,一想到对方在邪魔年轻时就己经在行动,背后彷佛在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在暗中进行着。
陆道对黑袍人有所避忌,便道∶“要不我们回去宋海那里吧?”
“大可不必。”受伤的武亥仍有余暇笑道∶“对方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竟然就在眼皮底下。”
杜正纯插嘴问∶“前辈,我们准备去找女人,你要一起吗?”
陆道听罢忙给武亥打眼色,希望同为猿指弹传人的他能帮忙化解困境。
好色的武亥一听要去女人,暗澹无神的双眸中竟放出光来,脸上也挂着笑容欢喜叫道∶“和尚也想………”
话音未落,武亥便因动气而咳嗽不断,陆道只好为其拍背,希望能缓和痛苦。
好不容易,勐烈的咳嗽终于平伏下来。武亥若想在这种情况下强行找女人,那后果肯定不会比陆道破戒来的轻。
武亥心知肚明,只能摇首道∶“还是算了,和尚有点不在状态。”
“那真是可惜了。”杜正纯婉惜道。
陆道为了不去青楼,眼珠子咕熘一转,顺着武亥的话题继续往下说∶“前辈你伤成这样,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
他暗自得意,觉得这一招顺水推舟十分聪明。
把受伤的前辈扔在客房里,自己去寻花问柳找乐子,这种事传出去确实不太好。
杜正纯也只能扫兴道∶“嗯”
陆道正为他的小聪明而暗自窃笑,心想又成功化解了一场危机。但他却没想过在这节骨眼上居然会被人在后园放了一把火。
武亥居然笑道∶“没关系,你们去吧!和尚能照顾自己。”杜正纯转忧为喜,脸露笑容。
陆道却一脸错愕,以为武亥睡湖涂了,急忙又道∶“前辈受伤,晚辈又怎么可以丢下你不顾?”
武亥像一名历尽沧桑的智者,以沉厚认真的嗓音道∶“怎么可能因为和尚受伤而剥夺了你们找女人的权利?”
说罢他又比起大拇指,英姿飒爽地灿然一笑∶“去吧,记得连同我的份一起享受。”
“实在是位善解人意的好前辈啊!”杜正纯被武亥高洁的品行所感动,情绪激动道∶“好!今晚我要挑战两个!连同前辈的份一起上!”
陆道再也忍不住一把拽起武亥,气急败坏地压下声量道∶“我是让你帮忙留住我啊!你怎么反过来把我往火坑里推?”
要知道陆道若是把持不住,这一去是很有可能就回不来。
武亥不慌不忙,低声跟陆道说∶“这也是猿指弹的修行之一。”
“你这是在玩火!在把羊往狼群里赶!”陆道抗议道∶“我可是会死的!”
“那就努力别破戒啊!”武亥不以为然道。
“那我上青楼干嘛?找人打麻将?”
“我让你去找女人,又没让你破戒。”武亥又道∶“总之想办法明天活着回来就是我给你的课业。”
陆道不理解武亥的用意∶“可我不是该远离女色才不会被诱惑吗!?”
“曾经有一位传人的想法跟你一样,藏到深山杳无人烟的地方修炼,以为不近女色就能保持童身不破。但对女色的渴望并没有因此消失,压力更在无形中不断积影。”
“在他即将六星前的某一天,有一名如花似玉的美丽姑娘不小心误闯入山,落入捕兽陷阱,呼救声被传人所听见。传人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对女人没兴趣了,伸手想把她从陷阱中里救出去,没想到手才刚碰到对方,他就破戒了。”
陆道没听明白,茫无头绪问∶“他伸手一拉然后怎么来着?”
武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悠然道∶“他就破戒了。”
“???”
陆道听得一头雾水,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