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刚以拳头打脸作虚,手暗自寻找机会扯下面罩为实,两人交手近十来招后曹渊冥就察觉到孙金刚的意图,决定转守为攻。
他催动灵气,持竿之手寒气急速涌出,顺着手臂将钓竿包裹起来变成一根冰矛,狠狠打在孙金刚来犯的手臂上。
铿”的一声,冰矛应声而断,敢情是孙金刚的鳞甲硬度比起寒冰更胜一筹。
卡察!断掉的冰矛头掉在草上化作白烟消散,两步内的青草因承受不住寒气而霎时变黄化黑枯萎。
“真是不巧呐。”孙金刚轻拍被坚硬锐利的冰矛打中的位置,依旧银光闪闪,连个白点都没有。
这一身鳞甲可是坚硬无比,邪魔与他交手时因就击不穿防御而险些吃苦头。
他在远处眺望两人,心中幸灾乐祸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一个是防御力惊人的鳞甲,刀枪不入,一个是能唤出尖锐的冰矛,无坚不戒。
邪魔摩挲下巴,兴致勃勃道∶“不知道哪一个能赢?”
“不过两个都很碍眼,不管最终花落谁家,胜利者都会是我邪魔!”
孙金刚仗着一身刀枪不入,狞笑乘胜追击,往前大踏一步挥拳勐击。
曹渊冥来不及闪身回避,举起手中失去矛头的冰矛来挡。
拳矛相击,冰矛连同钓竿发出清脆的响声被一拳打断。
曹渊冥失去冰矛后急欲后退,可是孙金刚一个闪身跟上,再度举拳来袭。邪魔注意孙金刚的一举一动,暗自吟道∶“是现在了。”
曹渊冥架臂来挡,孙金刚原本狰狞的脸上,神情忽变,嘴角上扬道∶“得手了!”
孙金刚袍袖间寒光一闪,一副锋利的袖剑冷不防弹射而出,朝曹渊冥的脸划去。
“嗖”的一声,曹渊冥狼狈避开,面罩的绑绳却被孙金刚以袖剑割断,挑飞至空中!
孙金刚看不惯曹渊冥戴面罩这种装模作样的作风,趁其不备偷袭成功,他哈哈大笑道∶“我就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远处的邪魔也在树后伸长脖子想看看曹渊冥的真面目,可是转念一想∶“不对!打败曹渊冥揭穿他真面目,这等威风的事怎么想都应该由我邪魔来!”
孙金刚这是在试图抢夺本该属于他的殊荣,邪魔琢磨要不要暗中帮曹渊冥一把。
可是好奇心大盛的他也一直对曹渊冥的长相十分好奇,到底是难看到什么样才会用面罩来遮掩真面貌。
曹渊冥面罩被挑飞以后马上举起手臂,以袍袖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比起刚才无畏无惧,目空一切的眼神,现在的他眼中多了一些焦躁,显然是害怕面罩下的面容被对方看见。
孙金刚像是调戏女人般轻挑道∶“害什么差?给爷看一下!”
银爪往前一抓,想要扯开曹渊冥遮脸的手。
曹渊冥的脸色沉了下来,连着天湖上方的天气也变得阴沉起来。明明还没到中午,天色却暗得像是太阳快要下山似的。
邪魔也察觉到异常,第一次目睹此象的他也显得无所适从,慌张地望着密云满布的昏暗天空托异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金刚也不例外显得毫无头绪,一脸愕然。
霎时间温度骤降,直把作夏装打扮的孙金刚给冷得直打哆嗦,口鼻喷出的都是白烟。
孙金刚再看曹渊冥,一双冰冷的视线正穿过袍袖冷冷的望着他。
微风掠过天湖,两人四周的湖水凝结成冰并且不断往外扩散。
“好冷……”邪魔在远处也被冷得直打哆嗦,对气温异常一事感到震惊∶“这…….一切难道都是曹哑巴弄出来的?”
孙金刚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度出击,动作迅捷如豹,但愈接近曹渊冥,温度也愈低。一身银鳞并不御寒,动作也因寒冷而迟顿下来,在快要碰到对方时,他的手被彻底冻住。
孙金刚身体逐渐被冻结,先是手脚后是身体,最后浑身上下都被冻住,无法动弹。
“发……发生什么事?”他恼怒道∶“新人当中除了张铁牛那家伙外,还有这样厉害的人存在吗?”
为求脱身,孙金刚只能将银鳞撤去,身体多少恢复了些许活动能力。
可脑袋一根筋的他显然还没学乖,刚自由就以袖剑上前施袭。
曹渊冥以袖遮面,心念一动,刮起一道凌厉的寒风朝孙金刚正脸勐吹而去。
眼,耳,口,鼻,七窍被白霜冻住,感官全失、无法呼吸的孙金刚只能“呜呜”在叫,两手在空气乱摸,惊惶失措。
曹渊冥只是不想钓鱼时被人打扰,跟孙金刚无仇无怨,对方即使再三来犯也仅仅赶走就算,没有打算伤及性命。
“呜.….”孙金刚弃下扫把,狼狈而逃。
孙金刚离开后,曹渊冥长叹一声,默默地弯腰拾起断掉的钓竿以及鱼篓子,明明四下无人却还是坚持以袖遮脸。
“就如此不想被人看到吗?”邪魔暗忖,好奇心使他心里像是被搔般痒,想一睹对方的真容。
可惜邪魔对曹渊冥的寒气苦无对策,否则孙金刚失败以后就该轮到他上场,亲手揭穿曹哑巴面罩下那丑陋的真面目。
一只手无声无色的冷不防搭在邪魔局上,把躲在桃花树后的他给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身叫道∶“谁!”
周天元出现在他的面前疑惑道∶“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为何会在这里?”
邪魔一见周天元就来气,将他拐到山上以后就不闻不问,而且还要天天上课听那老讲师在念经。
他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太无聊了,上课还不如出来睡觉来得强!”
“哦?这样啊?”周天元兴致盎然道。
邪魔起初还以为周天元会赶他回去上课,没想到对方却手指勾勾示意∶“跟我来。”
他回首看了曹渊冥一眼,见对方早己离开,再没东西可打发时间,于是便半信半疑跟在周天元背后前去。
桃花林深处有着一个石亭,亭内设有一张大理石桌以及两张石椅,石桌上刻有网格。
邪魔摸着网格的沟堑,好奇地问∶“老头,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