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像是在厨房教训偷吃的小孩般训斥道:“大仙说过要处女,你可别打她的主意!要女人找别的去!”
“我就摸一下而已!”
“你摸着摸着就会想干别的。”中年妇女也是很清楚胡二是什么货色,严词厉色道:“听着!要是送上山以后发现出了什么岔子,大仙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
中年妇女再三警告胡二别再打小玉的念头,而他不敢得罪伯娘,更不敢得罪大仙。
胡二大费周章好不容易差一点能把小玉弄到手,现在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
中年妇女在例行检查过后便带着依依不舍的胡二一同离去,门被关上后传来上锁的声音,在确认两人远离后小材才敢从床底下爬出。
“献祭?炼药?”两人的对话听得小材头皮发麻:“不是上山服侍仙人?”
镇长一家果然暗地里跟那所谓大仙有不可告人勾当,好处他们来享受,弊端就由平民承担。
“姐!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这群人不值得你为他们牺牲的!”
即使小材如何苦苦哀求,姐姐依旧没反应。起初他打算强行扶小玉离开,但是力气不足,况且这模样走在外头很快就会被守卫发现。
小材焦急不断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苦苦思考对策,最终他像是下定决心般,眼神坚定再一次来到小玉面前:“姐,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他跟小玉道别后偷偷离去,接下来的两天整个仙乡镇都没人再见过小材。
*****
两日后,仙乡镇举办起一年一度的上山仪式。
鞭炮声响个不停,众多居民齐聚于仙人庙门口,当中不少都是破店的食客,他们哭哭啼啼,依依不舍地来为小玉送行。
沙光头在人群中左望右望都没有发现陆道与小材,不解地问:“奇怪......小兄弟也算了,小材怎么也不见了?”
“来了!”人群中有人冷不防叫道。
仙人庙的两扇大门被重重推开,一顶八人大轿浩浩荡荡走了出来,经过精心打扮的小玉像一个精致的木偶般坐在其中,在守卫的开路下前往仙山。
在诸多围观群众的热切目光中迎接下,由八名工人所抬,外形像一座凉亭的大轿便在炮仗声中从庙内抬出,架势比起权贵家族出嫁时还要威风。
凉亭内坐着一个白衣少女,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秀美的面容让旁边负责洒花的年轻丫鬟暗然失色,唯独一双美眸中没有任何生气,只会呆滞地望着前方,犹如木偶一样对四周的一切毫无反应。
“啊!”沙光头一看正是他这些年来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小玉,便连同其他爱慕小玉的食客一同涌上前,情绪激动呼喊着小玉的名字。
换作是平日的小玉不管心情多么不好,只要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都会有礼回应,如今的她却连正眼也不看他们一下,众人难免失落。
开路的守卫也嫌食客们碍事,手举木杖作势要打粗暴驱赶,嘴里大喊:“让开!让开!误了上山时辰,出了什么问题通通唯你们是问。”
挡住去路的食客担心惹祸上身便退却两旁,一肚子不满跟在八人大轿后方默默前行。
大轿在侍女洒花,守卫开路的方式下穿街过市,浩荡前行。看热闹的人也达百余人,像一条长长的尾巴似跟在轿后。
镇上的居民在目睹小玉要上山后,非但没有半点感激,反而庆幸上山的不是自己。
大队在来到仙山底下后,守卫对跟在身后的食客们说:“再往上走就是仙山古道,按照规矩你们只能送到这里。”
大伙儿虽然想送佛送到西,无奈守卫们手中的木杖根根都有腕粗,怕挨打的他们只能留在原地目送八人大轿抬小玉上山。
明明面前没有东西阻碍他们前进,脚却还是无法跨越雷池,往前踏出一步来证明自己的勇气。
仙山上古树丛生,怪石森立,一行人抬着大轿东穿西绕,好不容易才经由古树林来到了一片旷大的平地,左右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坡。
而平地中央铺有长满苔藓的石版,上方则放置了一张诡异的石床,刚好能容一人躺上去。
带队的守卫见到石床以后知道以来到目的地,于是向工人们使了个眼神,他们便马上将沉重的大轿从肩上卸下来。
小玉始终没有反应,毫不反抗任由守卫抱起她放在床上。
守卫见她年轻貌美,秀色可餐,将如此美人弃置在山上实属造孽,暴殓天物,但他又不敢违抗大仙的吩咐,对躺在石床上的小玉婉惜道:“有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将来你要报仇就找镇长他们,我只是奉命执行命令而已。”
嘴上虽然说着求饶的话,可是他同时也用手中的麻绳将小玉牢牢地捆绑在床上,叫她就算醒来也无法逃跑。
期间他不小心摸到小玉,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白里透红,吹弹可破。霎时间连正经事都不记得要办,抓住她的手揉个不停。
倏地,山上的景色变得朦胧起来,所有东西在雾气的笼罩下逐渐蒙上一层白。
工人们大骇,知道雾气一旦变得浓郁就会无法辨认方向,环境之恶劣就连经验老到的老猎人也会在雾气中迷失,再也没法下山,于是大声催促在石床边磨磨蹭蹭的守卫:“动作快点!起雾了!”
守卫抬眼发现果真如此!加快手中的动作将小玉绑好,想趁着大雾封山前沿途折返。
雾气在转眼间又浓了些许,速度远超守卫所想之快。
他回到工人们身边后便督促他们快把大轿给抬起来,口中也不断喊道:“快走快走!”
八人大轿就在守卫的带领下走入雾中,化作一澹澹的黑影,后来人走远了,黑影也化澹下来,褪去不见。
他们前脚刚走,工人们歇脚休息的后方草丛里倏忽窸窣作响,未几伸出个小脑袋一探,正是小材。他一路跟踪而来,瞄准的就是这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