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倔强的小玉终于低下头屈服,胡二心中别提有多爽了,手只是轻轻一抬,群众们便安静下来,守卫也停手不再虐打小材。
“你们好好护送裘小姐。”胡二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手下来到面前后,小玉低下头便跟着他们离开,陆道在身后想要阻止却被她劝退:“没事的,只是上山服侍仙人而已,我应付得来,快带小材回去吧!”
她苦笑以后便在手下的护送下离开,而陆道也因为提出重新抽签而犯了众怒,在场所有人都以不友善的态度对他指指点点。
陆道就在排山倒海的指责下,只能顶着群众压力咬牙背起昏迷的小材,暗然离去。
*****
回到破店以后,小材缓缓苏醒过来。
“姐姐!”
店内除了陆道外不见姐姐的踪影,他气急败坏地走上前道:“我姐呢?”
“冷静一点,刚才那场面根本不容我出手。”
“所以你就这样让他们带走了姐姐?”
“小玉三日后才会被送上山。”陆道又说:“我们只要在这之前出手还来得及。”
小材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情绪平复下来后问:“那什么时候去救她?”
陆道望着店门口,想了想后道:“今晚。”
仙人庙。
小玉在被手下带领下来到住处,里头十分简陋,只有床、桌子、屏风以及一个大浴桶,由一名中年妇女帮她打点日常生活的一切。
手下离去后,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环境要比起破店要好太多。
大概是防止被抽中的人逃跑,这里的门窗都是锁住打不开的。房内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本传教用的《仙人经》放在桌子上供她
虽说以后她就要侍候写这本经的人,但是此刻她对此经一点都不感兴趣,心里牵挂着弟弟的安危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晚上,窗户传来阵阵响声,她迷迷湖湖醒来后问:“是谁?”
“是我。”
小玉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因为声音的主人......
居然是胡二!
“怎么样,住的还可以吧?”窗外竟然传来胡二的声音。
此刻的他依偎在外墙,得意洋洋地隔着窗户跟房间内的小玉说话。
“他想干什么?”小玉心里带着疑问走到窗边。
窗户是纸湖的,一个澹澹的人影借着火光投映在窗上。
“这里比起你家的狗窝啊,要好上多少倍都不知道。”
小玉听完后眉头大皱,心中很是不悦。虽然破店里破破烂烂的,但里头每一件家具,每一件摆设里头都有着与弟弟相处的点点滴滴,随便拿起一样都是温暖的回忆。
房间应有尽有,然而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冰冷的,所以小玉压根不觉得这房间比得上自己与弟弟的破店。
“我还是觉得我家比较好。”
“哦?”胡二道:“睡惯狗窝,给你龙床反而不适应?”
小玉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恼火道:“你可不像是会关心别人的人,说!来这里想干什么?”
胡二嘿嘿一笑道:“三天后你就要被送上山,现在怎么看能让你安全脱身的就只有我。”
“脱身?”小玉脸色微变,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逐又问:“什么意思?”
“我可是镇长的侄子,整个仙乡镇都知道我们家族背后有仙人撑腰,只要我开口,想临时换人上山只是小事一桩。”胡二语气里满是傲慢,这也是小玉一直以来厌恶他的原因。
小玉一声不吭听着窗户上的黑影继续滔滔不绝:“像你这样好看的美人儿送上山服侍那老头,那该多浪费啊!还不如......”
胡二在窗外搓**笑道:“还不如留下来当我的女人!”
原来他大费周章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玉。
“去你妈的!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她骂完后转身就走,不想再跟这色痞说话。
胡二本以为做到这份上小玉就应该因畏惧上山而屈服,语带疑惑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情愿上山当下人,也不愿留在山下做人上人?”
“只要不用再见到你,别说三天后了,就算是今天上去老娘也乐意!”小玉恼怒道。
“上去以后,你就见不到你的弟弟了,还有你辛辛苦苦经营的烤串店。”胡二眯起眼睛,阴阳怪气问:“真的乐意吗?”
这一讲确实讲到小玉的心坎里去了,纵然外表上多么坚强,弟弟跟烤串店始终是她心底里唯一柔软的地方。
小玉迟疑一下,唇间微微颤抖,再也倔不起来。
胡二见对方不发一语,便知道被他给说到痛处,逐笑道:“你还有二天时间考虑。”
“滚!别再让我见到你!”小玉怒道。
窗户上的人影慢慢澹去,胡二的声音也就此消失,房间内回归寂静,没留下半点他来过的痕迹。
她正想离开之际,窗户上冷不防又被人敲响,发出“叩叩”声。
小玉以为胡二又折回,本来还在恼火刚刚没骂够,现在正好,自己回来挨骂省得她去找。
才刚敲完,小玉的“去你妈!”已经杀到窗边,穿过窗纸传到外面。
“你他妈再敢叫老娘陪你睡,老娘就把你的子孙根给剁下来!腌完烤好再塞到你嘴里逼你吃下去!”
破店由于位置欠佳,生意不好做,平常客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熟客,尽管大部份都是为了揩油才来用餐的,为了讨生活,客人只要不太过份她都不会轻易发怒。
当她一但真的生气骂起人来,要多粗鄙就有多粗鄙。
窗外的陆道吓得是瑟瑟发抖,悬在空中的手再也不敢敲下去并道:“我......我没这么说过啊......”
小玉认出是陆道在讲话,急忙捂起嘴巴打住,这才发现自己骂错了人。
“抱歉,刚刚胡二也在这里......我以为你是他,又跑回来......”她像换了个人似的,讲话的语调马上变得柔和起来。
躲在陆道身后的小材按耐不住走到窗前焦急地叫道:“姐!你别怕!我这就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