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十八枚弩箭从手弩中射了出来,云永安分到了六枚,江晓爱和令狐幼仪一人一枚,剩下的十枚弩箭,全部射向左凌。
看起来,卸岭力士是准备一箭双雕。
“聒噪!”
云永安对着弩箭,扣动扳机,霰弹枪里的铁砂喷涌而出,形成了弹幕,横在所有的弩箭面前。
正常情况,霰弹枪的子弹威力分散,是无法挡住弩箭的。
但奈何云永安采取了作弊手段,将发射出的铁沙用灵力连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初级的防御法阵。
没有任何灵力,只是用弓弦发射的弩箭,不但被挡了下来,还被铁砂反卷,攻向发射者。
云永安将射完的霰弹枪,丢给令狐幼仪,让她装弹,自己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冲了出去。
另一边,左凌也挥舞金刀,砍向卸岭力士。
手起刀落,一招制敌。
九个仗着兵器之利的盗墓贼罢了,被近身后,毫无抵抗,瞬间被制。
云永安没有杀人,这倒不是他不敢杀人,而是冥冥中他有一种感觉,在这里出现死人,会产生非常大的麻烦。
匕首从后颈插入,切断脊椎,将他们变成高位截瘫,这个伤势,已经足够了。
云永安从怀里掏出一张抽纸,慢慢擦着匕首上的血迹,走到发丘将军一行人面前,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也想杀人灭口吗?”
“不不不,”发丘将军的领头人连连摇头,“我只想发财,不想杀人。”
云永安随意地抛接着手里的匕首:“真的吗?为什么刚刚他们没有攻击你们呢,你们刚刚可是一起来的。”
“真的,真的,他们不攻击我们,只是因为我们人多,他们没有自信直接将我们一网打尽罢了,他们是准备在墓穴中,将我们坑死。”
听到这个解释,云永安紧紧盯着他的脸,缓缓施压:“你也是这么打算的吧,找个机会,把他们坑死。”
发丘将军一行人的队长,没有正面回答,略显尴尬的讪笑一声,算是承认了。
“行了,留下吧,我给你们开五百万的工资,跟我好好探险,我对于里面的陪葬品不感兴趣,我只是对盗墓这件事比较好奇,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云永安收起匕首,回到令狐幼仪旁边接过霰弹枪:“好了,还不说一下自己的名字。”
“在下贾楷瑞,其他人都是些贱名,就不说了。”
“其他人我也没兴趣听,”云永安一摆手,“贾楷瑞是吧,这个棺材是疑棺,前面带路吧,我们去真正的墓室看看。”
“是!”
贾楷瑞举着火把,一马当先向着前方走去。
云永安将一群变成高位截瘫的家伙,拖到路边,用力一丢,看似是丢到路下喂虫子。
实际上,确是悄悄打开了通往阿房宫的通道。
阿房宫作为皇帝的居所,除了各种宫殿外,当然也少不了关押各种犯人的牢房。
这些家伙,自然不会被放到宫殿中,而是直接被云永安丢到了地牢之中。
云永安一行人继续向前,又转了一个弯后,突然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城池。
城墙高耸,箭楼林立,城门的吊桥下方,一条宽广的护城河,正在肆意流淌。
“这,这不可能吧!”
江晓爱瞪大了眼睛:“在这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城池,我们明明没有往下走多远啊!”
“怎么不可能,”贾楷瑞眼睛亮了起来,“墓道是向下的,我们已经来到了地底深处。”
“根据古书记载,在数千年之前,帝都就已经作为都城了,只是,某一位姓名不可提的皇帝死亡之后,整座城池,作为他的陵墓,沉入了地下。”
“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那座城市了,权力,财富,力量,荣耀,我来了!”
贾楷瑞大喊着冲了出去,他的手下,也跟着他一起,冲向了光明的未来。
穿过吊桥,进入城门,进入宫殿,登上王座,成为君临天下的王……美女,美食,美酒,肆意吃喝,纵情享乐。
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
现实中,江晓爱被云永安抱着,站在高处,看着在乱葬岗里,吃土啃泥,抱着白骨疯狂亲吻,还有坐在颅骨上,高声歌唱的贾楷瑞他们,只觉得脊背发凉,激出了一身冷汗。
江晓爱紧紧抱着云永安:“夫君,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到了高处,那座城市就看不到了啊。”
“你呀!”云永安伸手在江晓爱鼻头轻轻一刮,“在就告诉你了,要多看书,眼前的那座城市,只是一个很低级的海市蜃楼罢了。”
“我们来到高处,避开了光折射的地方,海市蜃楼的条件不成立,所看到的就是是真实存在的了。至于说他们为什么会吃土啃泥,晓爱,你看到那些尸体上的蘑菇了吗?”
“看到了,怎么啦?夫君。”
“看到了还问,”云永安被江晓爱的蠢萌逗笑了,“这种情形不用多想,一定是这些蘑菇有致幻作用,他们都中毒产生幻觉了。”
“那个吃土啃泥的,可能是认为自己再吃山珍海味,那个抱着骷髅亲亲的,他眼中的骷髅,可能是一位绝世佳人,那个唱个歌。”
云永安略做思考,“他可能觉得,自己是天王巨星,正在开演唱会吧。”
“这样啊,夫君,我们要不要救他们啊?那个吃土的,快要撑死了呢。”
“本来我是不想救得,一群盗墓贼,死了也就死了,但现在小爱你开口了,就救他们一命吧,幼仪,把绳子给我,我把他们拉出来。”
“接着。”
令狐幼仪将绳子丢了过来。
云永安接过绳子,简单的做了个绳套,和套马一样,一套一个,将七名发丘将军,从陷阱中拽了出来。
离开了致幻的蘑菇群,加上云永安向他们喷射了一些药水,贾楷瑞等人,很快恢复了过来。
其他人还好一些,放声歌唱只是有些丢人,抱着骷髅头乱亲,也只是有些恶心。
那个吃泥啃土的家伙最惨,他怕在旁边,干呕了半天,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
这时,一直拿着罗盘在旁边分金定穴的松德业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招呼众人过去。
江晓爱看着几近虚脱的吃土人,好心提醒:“实在撑不住,就在这里休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