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永安的歌声越发高昂,青铜大门开始发出了剧烈的颤抖,在周围的墙壁声中,也传来了大量机械运转的咔嚓声。
但是,也仅仅如此了,大门只是在颤抖,并没有开启的迹象,反倒是墙壁的两边,已经有锈迹斑斑的青铜箭头露了出来。
令狐幼仪她们也发现了不对,江晓爱非常害怕的抱住了云永安的胳膊,怯生生地开口。
“夫君,这个好像是两个声部,需要男女声一起合唱。”
云永安暂时停下了歌唱,轻轻点头:“确实如此,晓爱,我们一起唱吧。”
“好呀!”
短暂的沉寂后,高昂的女声,和低沉的男生一起响起,交融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新的共鸣。
原本伸出的弩箭逐渐缩了回去,厚重的青铜大门,在一阵吱呀声中,缓缓打开。
更深沉的黑暗,向着云永安他们展露出来。
“夫君?”江晓爱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这真的是墓葬吗?为什么一座墓葬,会有钥匙,可以打开啊?”
这个问题着实问到了云永安的心坎里面,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墓葬,要设计打开的方法,是为了方便被盗吗?
“设计打开的方法,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个苍老却有力的男声,从背后的甬道响起,云永安转头望去,看到了一个拄着洛阳铲,背着背包的老头子,带着一个背着黑刀的兜帽男子,缓缓走了过来。松德业
“你是?”
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让云永安提高了警戒,心念一动,解开了自身的封印后,顺便挡在了江晓爱面前,结印揭开了她和令狐幼仪身上的束缚。
“不请自来,非常抱歉,老夫是摸金校尉松德业,来此大墓,不求财宝,只为了取回先祖,丢在这个墓葬中的传承之物。”
云永安面色如常,而是将视线移到了旁边的男子身上,“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这位小哥,你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
兜帽小哥缓缓抬头,非常简短的吐出两个词。
“搬山,左凌。”
“欸?”江晓爱从云永安身后探出头来,“搬山道人,不是一向独来独往吗,你怎么和摸金校尉混到一起了?”
左凌取下背后背负的物品,解开包裹的黑布,露出一柄金刀。
云永安见状,面色冷了下来:“怎么?你这是要动手,你敢动手。”
“不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松德业连忙拦在来左凌和云永安中间,满脸堆笑:“我要去取回先祖遗落的传承,他要去杀一个尸体,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尸体。”
云永安右手背在身后,三寸飞剑已经出鞘,就在他指尖盘旋,随时可以将他们直接诛杀:“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松德业指着青铜大门内的幽深黑暗,连声解释,“刚刚江小姐不是问为什么墓葬可以打开吗?”
“两个原因,一个是墓葬里的主人,他还想出来,另一个是,外面的人需要进去,给她送血食。左凌别愣着了,快点展示一下你的金刀。”
左凌没有回话,直接抬起金刀,在自己手腕划过,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金刀,也点燃了金刀。
“喝!”
左凌走进青铜门,双手握刀,用力劈下,燃烧的鲜血飞溅而出,引燃了两侧的灯槽。
原有的黑暗被驱散,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在摇曳的火光下,展现在众人面前。
和火光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传入了出来。
左凌收起刀,退了回来,从口袋掏出一卷纱布,用嘴咬着,对自己的手腕简单的包扎起来。
“为什么这么麻烦啊?”
江晓爱从云永安背包的侧兜里面,掏出一个高聚光的手电筒,按下按钮,一道光柱,如利剑一般出现,将摇曳的火光掩盖下的黑暗,尽数驱散。
“别,不要!”
松德业想扑过来,但为时已晚,手电筒的灯光刺了黑暗,照在过道两旁的洞穴之中,照在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面。
“嗷!”
嘶哑的吼叫声响起,被灯光惊动的血尸,已经咆哮着发动了攻击。
“快跑!”
松德业率先向外跑去,“血尸力大无穷,还有剧毒,你们打不过他的。”
“力大无穷?剧毒?”
云永安冷笑一声,没有使用飞剑,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一柄被锯断枪膛的霰弹枪,向前两步,走到血尸面前,按下了扳机。
“砰!砰!”
两声巨响后,大量的铁砂喷涌而出,化作弹幕将学尸轰飞了出去。
血肉尽失,折骨断筋。
血尸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云永安从腰间取出两枚独头弹,一边上膛一边往前走,来到血尸面前。
一枪脑袋,一枪心脏,直接将他轰成了一地的碎片,残存的肌肉最后抽动了两下后,彻底平静了下来。
“就这?”
云永安吹了吹枪口的青烟,转过身望向仓皇逃窜的松德业,和解开手腕准备往金刀上再次抹上血液的左凌,冷笑一声。
“大人,时代变了啊。”
看到事情已经解决,松德业调转方向,毫不尴尬的跑到云永安面前,一脸羡慕地望着云永安手里的短管霰弹枪:“厉害,厉害!不愧是永安才子,这枪是改造过的吧。”
“一点微笑的改造罢了,”云永安收好武器,指着青铜大门,“走吧,一千万,我雇佣你们,带我参观这里。”
“好的,好的。”
松德业非常殷勤的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叮嘱:“云公子,江小姐,还有公主殿下,这只血尸只是墓葬中众多血尸中的一只罢了,墓葬的危险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遇到不懂的事情,请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遇到危险。”
江晓爱恢复了灵力,就好像二哈失去了缰绳,一脸无谓地走进了青铜大门,“不就是几只小僵尸吗,有什么可怕的。”
看着活跃地江晓爱,松德业长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缠绕着布条的木棒,放到旁边的灯盏里面,浸透油脂后,这个木棒就变成了简易的火把。
随后,松德业走到石路两边,将火把向下探去,照亮了下面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