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的大厅当中,不少人在进行包扎。
白飞身为被迫新加入的成员,坐在一边喝茶,和马士德一起、
田虎一脸吃了屎似的,盯了白飞有一段时间,盯得白飞是如坐针毡。
马士德小声,“要不然,趁现在我们杀出去?”
白飞摇摇头,“不行,田虎那家伙盯得我很紧,根本没有机会,你现在力气也没有恢复,就暂时打消这个想法。”
马士德问:“既然如此,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田虎高声,“新加入那两个,你们一直在哪里嘀嘀咕咕什么呢?”
马士德怒狠狠地瞪了回去。
白飞假意揉了揉鼻子,挡住嘴巴,“等天黑吧,他们总不能还不给我们回家睡觉吧。”
“新来的,是不是想回去了?别想太多了,新加入的要住在这五六天,你们想要真正进入我们的帮派,还得通过我们的测试才行!要不然,我们不就招了个只会做烧饼的人么。”田虎坏笑,“说到烧饼,都馋了,你还不赶紧去做?怎么说,我的职位也比你大了不少!”
在半城张的帮派里面,田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飞就算是被半城张亲自邀请进来的,现在半城张走了,自然还得听田虎的。
“卖烧饼的,喊你呢!你聋了吗!”田虎中气十足地吼着,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边来,接着便是哄笑。
马士德立即拿起刀,随时都要出手一般。
白飞伸出手拦住了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对付这些人物,得智取。”
智取?
马士德摇摇头。
白飞掸了掸身上的衣服灰尘,站起身来,走向几个被马士德砍得皮开肉绽的伤员处。
他们是混子,更何况是打群架的混子,一群人乌泱泱的进医院,肯定会遭来非议,说不定还会把警察给引来。
与其去医院,还不如直接叫医生过来。
距离打电话给医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医生半个人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白飞注意到了几个人的血,再这么任由它流下去,迟早会一命呜呼,他拿出针包来。
田虎一看他的针包,浑身打了个冷战。
就他吗是这个玩意,让他动弹不得的!
“白飞,你刚才害我也就罢了,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帮派的人了,还想要害自己人?!”田虎出头是出得正义凛然。
白飞甩开他的手,指着已经没有多少精气神的人说;“靠着这两块纱布止血,你还不如给他一刀,让他直接了断!”
“所以我们在等医生,你又在做什么?”田虎凶煞地瞪着白飞。
“我不是医生,但我知道如何能够快速止血,捡一条命,比你在这叽叽喳喳要好得多!”白飞说。
地上躺着的人,基本上是躺在一片血泊当中,纱布早已经浸染成了红色,现在还有血在不断冒出,再看面相,脸色苍白,嘴唇苍白,就连呼吸,都微弱得若有若无。
他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睛,说道,“让他试一试,我感觉我真要走了……”
白飞不再理会田虎的捣乱,半蹲下拿出针来,给伤者施上。
肉眼可见的,伤口上的血已经没有涌得这么厉害了。
白飞没有停止,他转身看向其他伤患,一一给他们施针。
还有几个伤到骨头的,在那呼号了半天,白飞一捏骨头看,不就是脱臼了么。
他撸起袖子,一手抓着脚踝,一手抓着小腿,猛地一扭,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响动的声音,伤者就可以站起来了。
他开心地摆弄着自己的腿,“哎,真不痛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最简单的正骨而已。”白飞云淡风轻地说。
田虎看得是呆若木鸡,再领了几个伤患过来,给白飞道,“你再给他们看看,直接医好算了!”
“我不是赛华佗,也没法从死神手里抢人,我就会一些简单的,一会还得等医生来看。”白飞能做的,无疑是正骨,止血。
至于骨头断了的,他这正骨可不是接骨,自然没有办法做到。
等到医生来以后,白飞就可以歇息了,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喝着茶。
马士德对他是赞不绝口,“想不到你这个弱鸡,还会这种本事,和我师父一样。”
少来,分明是和我师父一样,你师父是我师父的死敌,别把我和你师父混为一谈。
因为帮忙,白飞劳累不少,只能是在心里反驳,现在还不到和马士德撕破脸的时候,他仰躺在沙发上,一睁眼,没看到天花板,倒是看到了田虎这张满脸谄笑的大脸。
白飞吓了一跳,“你在干嘛呢?!”
“大师……”田虎改了口,刚才还是卖烧饼的,现在就称呼白飞为大师了。
白飞瞧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有所求,可他现在累得很,而且他睚眦必报,刚才被这么吼,现在哪能这么快就理他了。
白飞闭上眼睛,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晦气!”
田虎摆摆手,乐观得很,“随大师怎么说,先前是我缺根筋,现在我明白了,大师厉害得很!”
“……嗯。”白飞难受地扭着脖子,依旧不想理会田虎。
田虎可不在乎。
看到百飞救死扶伤,他就佩服,既然白飞现在成了他们帮派的人,以后要是哪伤筋动骨的,和白飞打上交道,肯定是大有用处。
他举起两只爪子,放在白飞的肩上,捏了起来,“大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置气了呗。”
白飞不明说,鼓囊着嘴道,“哎呀,这力道,是在摁哪个绣花枕头呢?”
田虎笑得格外灿烂,手中的力道渐渐大了起来,他讨好地问:“不知道大师觉得这个力道怎么样?”
“好是好,但还是不得劲!”
“怎么不得劲法?”田虎热忱地问。
“这里的空气闷得慌,我想回家了!”
“可您还算是新人,得走完进帮派的仪式吧。”田虎说。
白飞眉头一皱,赶紧别开肩膀,不让田虎帮忙捶背。
田虎着急害怕了,连忙说:“您是大师,这些仪式感都是虚的!我一会就亲自送大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