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差点忘记了,玄女的家庭身世不太妙,想来是有所触动。
“你会说话啊?”苏菲惊讶地说。
白飞完全没有意识到苏菲是怎么出来的,但只要苏菲出来,大概就没有白飞什么事了,苏菲比白飞更懂得失去家人的痛苦,幸运的是,苏菲在二十几年后,重新与家人见面。
两个女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还私自决定将玄女介绍给洛水,收上这么一个干女儿。
干女儿?
玄女这年纪都是祖宗的祖宗辈了。
好在玄女没有接受,她没有接受的理由十分简单,因为她不想再尝试一次她尚未有白发,而其他人已经老死过去的痛苦。
吃完饭后,白飞出门送玄女去附近的酒店,路上玄女告诉白飞自己为什么没有接受洛水做自己的干妈理由。
和白飞想的如出一辙,白飞抻着腰,打着哈欠说:“世界总是在变化,你哪里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兴许,你们修行界下一秒就不在了呢。”
“就算修行界不在,也比失去至亲要痛快得多。”玄女的想法刚好与白飞相反。
……
天门山上,风云变幻,乌压压的云层随时要倾覆在天门界上,大帝眉头紧锁地捋着长胡,看着诡异的天象变化,心中没有多少底,随即调遣十几个修士一同前往天际。
来到天际跟前,大帝震愕,“煞气闭口怎么又裂开了,这才过去了多少天,难不成这天下又没有安生日子了吗?“
当初只是漏了一个窟窿,几乎所有元婴阶级的人全都奉献出身体去死守煞气洞口,花了将近四百多年,才补上这个大洞。
常年伴随在大帝身边,如今也依旧紧跟着大帝的修士,霍常宁,曾为人间付出过汗马功劳,骁勇善战杀了不少煞气,他最是知道煞气危害的,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更别提其他没有修复的人。
他绝望地问,“大帝,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胡说八道!”大帝怒然挥袖,“如今只是裂了一条缝隙,你们几个再此看管,一旦有煞气进去,立即消灭,再过来通知我,我能堵得了一次,就能堵得了第二次。”
大帝震怒,天地颤动,修士们听令,立即排成八卦方阵,拦守在这巨大的裂缝面前。大帝回到殿上,开启紧急议程。
“将所有元婴级别以上的修士都给召唤回来。”
两个时辰以后,大殿上庄严肃穆,各个修士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听候大帝的派遣。
“如今煞气的裂缝重新被撞开,我们也得重新守护天地之内的生灵了。”大帝将现状说众修士。
瞬间引起一片哗然,不少修士都悲观的叹了口气,“大帝啊,我们的真气可都没有恢复过来啦,现在裂缝大开,难不成这世界真要毁灭了吗?”
“此次把你们全都叫来,并非是在这里唉声叹气,我知道现在你们的实力都没有恢复,所以想找你们探讨探讨有什么办法。”
修士当中头脑最为清醒的长者,翎羽先生提议,“不如……再让大家伙收几个徒弟,迅速提升到元婴期,将到元婴期的修士可比我们这些残血的老兵老将要有能力得多啊。”
翎羽先生当初在煞气裂缝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就及时提议封锁天门山,为人间争取了不少时间,如今他发出提议,大家伙不管有没有经过思考,都纷纷点头应和。
这确实都会是现在比较好的方法,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以前,值得一用,大帝沉声许久,迅速进入指挥状态,指挥左边一列,“你们去和守煞气裂缝的人一起。”
接受到命令以后,便火速前往,不敢有任何怠慢,大帝再指挥右边一列,“听闻山下有几大修行门派,你们前去辅助修行,最好在一年之内有所成效,但也不要操之过急使用危急生命之法。”
……
洛洛将红发托上后脑勺正中间,迅速扎了起来,整个人都干净利落了不少,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出手杀人一般。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等下去了,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捉回来的人关于绿槐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说,嘴硬得很。
其中一个还是黄清闲的师娘,更加是有恃无恐,今天要是不动手狠一点,恐怕真是把她当成病猫了。
今天趁着黄清闲不在,她提着鞭子来到了冷欣越的身边,狠狠地在树上猛地一抽,树上便落下了一个如同被刀割开的裂缝,白花花的树干景色与外面黑色的树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冷欣越始终是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倔强得很。
洪金大笑,“你还是被想着从她哪里问出什么了,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下一刻,鞭子抽到了洪金的脸上,迅速留下一个红印,不过也在几秒钟之后,红印和伤口就消失了,恢复回原来的样子。
“不愧是金丹真人,要不是我手里有缠仙绳,我还真对付不了你了!”洛洛咬牙切齿。
缠仙绳还是她从星宿门哪里偷来的,只能够使用一次,只要被缠住的修行人士,就无法使用灵气和真气,她在小区里面蹲守了足足五天才蹲守到机会给洪金缠上的,否则压根没有办法把他给抓回来。
另外两个女的,可就容易得多,一个是一点灵气都没有,一个是筑基期六品修士。
淼虚弱地抬起眼眸,有气无力地说:“你之前的等级分明才有练气五品,实力怎么会增长得这么快达到与我一个等级。”
正因为与淼一个等级,洛洛最是喜欢欺负她,如今她已经伤痕累累,有气无力,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打得破败不堪。
“只要你告诉我绿槐在哪里,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没有意义的。”淼说。
“我倒要看看这有没有意义!”说罢,鞭子如狂风骤雨一般朝着淼打去,皮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响亮,划破的伤痕血滴随着鞭子舞动而溅到了旁边人的身上,溅到了冷欣越的脸上。
冷欣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她双手已经被束缚住了,她的耳朵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