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朝着江北月挤眉弄眼,让江北月别提这件事。
江北月摇摇头,她不觉得自己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坚定地看着江北月说:“不,我觉得你是可以的,之前玉麒麟如何教我的,我如何教给你。”
江北月起身,回想起当时玉麒麟如何引气入体帮助自己,就如何引气入体帮助冷欣越。
正在进行练习的冷欣越本来还觉得身体才酸痛非常,被江北月这么一弄,仿佛充进了一股神气的能量,这股能量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可以减缓酸痛感的。
江青月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但还是只够能在身边默默看着。
十几分钟以后,冷欣越觉得自己如有神助,练习的时候竟然没有感受到身体在疲惫,还伴随着一股清风,总之非常的舒服。
一家欢喜一家愁,冷欣越是舒服了,江北月可就难受了,她感觉到冷欣越的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直在吞噬着她的灵气。
她身体当中的灵气早已经被冷欣越给夺走了,唯有从天空上引过来的灵气支撑着,但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引气入体的能力。
冷欣越变成了一个无底洞,不是有多少吸多少,而是以超过江北月的承受范围在吸收灵气。哪怕江北月已经加大了引气入体的力量,却还是感觉在给冷欣越杯水车薪的提供。
江清月很快就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江北月的脸已经开始狰狞扭曲起来,一张姣好的脸蛋竟然露出了可怖的面容,她大声说:“赶紧停下来,干净停下来!”
江北月摇摇头,痛苦地大喊道,“我停不下来了!快打电话给白飞,让她过来!”
江青月推动轮椅,往正在充电的手机那边走去。
……
白飞站在落地窗前,心中隐隐有些感觉不妙,天空上乌压压的云层缓慢地移动着,灵气依旧像是烟花一样,在云层的每一个凹陷处绽放出来,然后再城市里面四处的漂流着。
因为城市里面的修行者很多,强大的弱小的都在引气入体,这些灵气自然也就不是随着一个方向漂流。
黄清闲双眼紧闭,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大脑在高速地运动着,不多时,他突然睁开眼睛,往白飞那边的落地窗走去。
第一任师父给他留下来的吃饭的本事,他可一直没有忘记,一旦发生了什么,星位五行八卦镜等都会告诉他接下来的方向。
他直指紫微星位,“又出现了,一定是你又要遭受困境了!紫微星位在闪烁!”
黄清闲自始自终都坚定不移,白飞就是天降紫微星,哪怕已经违背了先祖创立的男女星位。
此时电话突然想起,打断了黄清闲一本正经的算卦,白飞略带沉重心情地接起电话。
十秒钟之后,白飞拿起衣服往酒店玄关口走去,连拖鞋都懒得脱掉,作为白飞的跟屁虫,他迅速跟上,比黄清闲和许尚反应得还要及时。
白飞已经来不及和其他人解释了,只能够先下楼上车,看着罗成跟上车,白飞严肃提醒道,“我是去救人的,你胆敢烦我,别怪我把你一掌打死。”
罗成重重地点头以后,车子直接像是飞起来似的起步,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来到江清月报备的酒店,白飞大步流星,几乎没有片刻停留,直奔楼上,江清月已经在玄关处等候多时,罗成紧随其后,白飞直奔内厅。
罗成则是负责帮忙,推着江清月进入内厅。
此时的江北月双臂大张,一只手朝着阳台,一只手朝着冷欣越。
白飞能够看到,灵气正在以她作为桥梁,从她身上碾过,去往冷欣越的身上。
可一般这种时候,作为承接者的冷欣越本应该全身包裹着灵气才是,可灵气像是泡沫一样,撞在她身上以后,就彻底消失了。
灵气是一种凝聚而成的东西,他比空气要有能量得多,在人为的使用中,可以让人变得强大起来。
只能够通过聚集,才能够突然变多,不会凭空消失,更不会凭空出现。
就算是引入普通人的身体当中,也会因为普通人的身体无法接纳,从而消逝在空气当中,但并非是完全的消逝,只是散化开来,慢慢地飘向有拥有植物的地方。
并不会像是砸在冷欣越身上一样,完全消失,白飞无法感受到那些灵气的存在。
像是跌入黑洞当中,再找不到任何影子。
白飞试图拉开江北月,从而截断冷欣越和灵气的桥梁,但是灵气所自保的威力比白飞要强得多。
如果要强行突破,不仅白飞要受到伤害,本就等级不高的江北月,更会被伤害,为了保护江北月,他还得施展出另外一套保护机制。
可要清楚,白飞没有分身,面对两个可能走在死亡悬崖上的人,他分身乏术。
罗成突然高声,“保护那位姑娘,她的身体压根承受不了这种灵气的碰撞!”
罗成指的是冷欣越。
冷欣越现在全身上下都痛苦极了,身体忽冷忽热,五脏六腑以及肌肉都好像是要随时随地炸开一般,那股奇妙的能量尽管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帮助,现在却只有痛苦。
现在的她像是一个木桩一样,手持双刀,意识模糊地看向了白飞。
真是丢人啊,怎么在这时候等着白飞来救自己呢。
她无奈地想着。
双眼一黑,脑袋歪了下去,但是身体依旧保持原来练习的样子。
为此,白飞不得不凝神屏气,利用引气入体,保护住冷欣越。
罗成倒是有了点用处,他奋力一扑,将江北月扑倒在地,突然戛然而止引气入体的她,体内气流反应,冲撞着她的内脏。
紧接着,她吐出了鲜血,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无声的战争并没有结束,承受痛苦的人还有冷欣越。
江北月十分懊悔,虚弱地说,“我不该自以为是。”
“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江青月拉着她的手,以自己本就残破的身子,搀扶她起来。
两个女孩子之间形成了一股无名的羁绊,这股羁绊还延续在了第三个女孩子的身上。
冷欣越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