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以后,白飞直接冲去酒吧,搂着冷欣越,死死不撒手,缩在沙发里面,才能够冷静下来。
酒吧今年跟大学生的清吧似的,播着莫扎特的小夜曲,配合着白色的光束,十分清雅。
冷欣越说:“苏菲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生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想要逃跑的,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也生气。”
“我哪有这么大度。”白飞说。
“既然不大度,那就做点让你撒撒气的事,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发?”冷欣越问。
“什么事?”
小夜曲转变成了土耳其进行曲,快节奏的音符让白飞心情一下就活跃了起来。冷欣越将他带到了后面的巷子当中。
好几十辆改装过的鬼火,在昏黄灯光的巷子里面,引擎盖都在隐隐闪着光。
鬼火前面还架着一根银色的铁棍,足足有一米长,铁棍上扣着头盔,都是些抗砸的,脑袋和人身分离了,头盔也不一定会碎。
白飞随便找了一辆做了上去,冷欣越坐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古旧的勃朗宁,勃朗宁填充满了子弹。
手下们在招呼之下,纷纷上车。
“这场面,是要扫街啊!”白飞惊叹。
车子一边开,冷欣越一边说:“最近滨海市出现了不少的组织,在码头边上的石礁活动,怀疑是走私。”
“用得着这么多人?”白飞问。
“那些人来历不明,昨天晚上还打断了我们一个兄弟的腿,今天是报仇的,因为不知道实力,手里拿着点真家伙好动手。”鬼火的引擎声嗡嗡作响,冷欣越就算和白飞靠得很近,还得撕扯着嗓子。
接近十二点的码头,除了路灯和灯塔上的灯以外,再无其他照亮的工具,寂静得很,几十辆的鬼火一出现,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他们来到了码头边上一公里外的石礁处,确实有不少人再此,手电筒不断地在水面上晃来晃去,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听到鬼火的到来,他们把手电筒全部照向了路边。
路边上停了不少七人容量的面包车,这些车也是经过改装的,除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其他座位全都被拆掉了。
一般拆掉座位都是用来装货的。
车上的人一看到鬼火,连忙点火把车开走。
就剩下那些在礁石上定定站着的人。
白飞问:“他们是谁的人?”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叫你来一起动手,这些人全都是唐纳德的手下,唐纳德现在做得很大,也越来越明目张胆,嚣张得很。”冷欣越说。
白飞扭动手腕,眼神变得寒气四溢,“正愁着没处撒气,今天真是刚刚好。”
石礁上的人高声道,“我劝你们不要惹我们。”
“你断我们兄弟一条腿,我们过来拿你的命怎么了?”冷欣越跃过防止人摔下去的栅栏,跳到了石礁上。
石礁参差不齐,如果不看清楚,可能就会被青苔或者涨潮时候冲上来的海带水草给滑倒。
不那么严重的无疑就是卡在石礁和石礁的缝隙当中,严重一点就是脑袋磕到坚硬的石礁上。
这可不像是平地,磕一下肿一个包,这要是真磕重了,这凸起来的石礁角就会扎进脑袋里。
根基不稳的,稍不留神就会滑倒,像白飞和冷欣越这种底盘专门练过的,在石礁上翻跟头可没啥问题。
他们如履平地接近了那几个拿着手电筒的,直接放倒将其磕在石礁凸起来的地方。
其他人见来人如此凶猛,磕磕绊绊地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说:“你兄弟偷看我们,我们断他一条腿,已经是仁至义尽,让他张张教训。”
“什么教训,我们还说你们污了地下兄弟的名声,我还嫌弃你们呢。”冷欣越揪起一个正在跑的人的领子,狠狠地将他的背部往石礁上一砸。
石礁上长满了藤壶,一砸下去,先是到吸一口凉气,随后整片水面上,就是他声嘶力竭地尖叫声。
他不死心,“你可知道我们的上头是谁,你可知你耽误了我们多少的生意!”
白飞拎起他的领子,“多少?”
“少说也有五百万。”
“五百万?一个晚上你能够赚五百万?”白飞诧异。
“你们到底是谁,好像很了解一样。”男人慌了神,他们只是过来取货的,只知道做这些很赚钱,也听上头的人说过,一天能够赚五百万。
可平常人听了不应该是能不能一起赚,怎么他们好像对此十分感兴趣,又并非是那种感兴趣的样子呢。
该不会是警察吧。
他话锋一转,“帅哥小姐,我和兄弟们只是过海边来吹吹风的,什么生意,我不懂啊!”
此时的白飞可就在气头上,拳头不长眼,哐哐哐地往下砸,把哪里砸得男人嗷嗷叫,他就往哪里砸。
听人家求饶,他就舒服了,至少这两天的气也给发泄出去了。
等把人砸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其他人趁白飞不注意跑上岸边,被白飞的手下全给拦了下来。
白飞扛着这看着快死的人上岸,邪笑说道,“老实从宽,抗拒从严。”
在铁棍子挥舞几下以后,他们纷纷把上头给供了出来,不管是地址还是联系方式。
拿到联系方式和地址后,白飞冷眼看着这些取货的,“货品呢?”
“还在水里呢。”
“去拿上来。”白飞说。
“还没到时间。”
“什么时候才到时间?”
“再过半个小时,他得花时间浮上来。”
“是什么货?”
“珠宝,翡翠……还有一些东西我们不知道,但是有一次盒子无意间坏了,我们也才看到的,上头让我们绝对不能够说出去。”
白飞一愣,怎么又是珠宝翡翠,最近国内珠宝翡翠的行情很好吗?“从哪里飘来的?”
“海面呗。”
“我是问你们这个么,问你们是哪个国家飘过来的。”白飞挥起拳头,警告他们。
“东南亚。”那些人怕得差点要把头缩进肩膀里面。
白飞收起拳头,远远地看着海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