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里面的每一件东西,几乎都要收费,想来办理事务的,就得花钱,加上律师身份,就算是告他个恶意消费,他也能金蝉脱壳。
白飞和李威互相看了眼,李威眉头一皱,“走吧。”
“你不心疼钱了?”
李威哭笑不得,小声道,“我现在想拉屎,估计用厕所得花不少钱,就别在这里花这个冤枉钱了。”
“那你先出去吧。”白飞让李威先走。
“你要做什么?”
“钱都花出去了,不在这博物馆里面欣赏欣赏藏品,太不值得了。”
李威离开了小洋楼,白飞像是一只猫一般,再各个角落里面都要走上一趟,实习律师和其他职员,期间不断提醒他要小心,不要把这里面的东西弄坏。
当白飞对藏品露出这玩意也值钱的表情的时候,实习律师和职员就会昂起骄傲的头颅,将藏品的价格如数家珍地报给白飞。
少则三四十万,多则一两百万。
白飞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一楼少说也有十几个亿,二楼又有多少钱呢?
白飞捧着免费续的咖啡,沿着镶嵌着金丝边的汉白玉大理石楼梯,闲庭信步地走上二楼,身后的实习律师,既不敢靠得太近吓到白飞,又不敢离得太远,以免白飞动手动脚他无法察觉。
二楼是居住的地方,房门紧锁,贵重的东西都在走廊里的墙上,基本上都是一些中世纪的临摹画,孤本都藏在博物馆里,怎么可能真被一个律师给收藏起来了呢。
可即便是临摹画,都是旧世纪时期所画,价值虽比不上原作,但价格绝对不低。
白飞询问可不可以摸,被实习律师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给摸就不给摸,用得着这么瞪着人么。
白飞继续走,往楼上阁楼走,被实习律师拦了下来,“在继续往上走我就当你私闯民宅了!”
“上去看看有什么艺术品呗,瞧你小气吧啦的劲,我少给你们钱还是怎么的?”
实习律师说:“只有一楼是工作室,二楼勉勉强强给你看了,三楼啥也没有,你为什么要看,难不成是来窃取我们事务所机密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举报你?”
实习律师涨红了脸,白飞只得是停下脚步,往楼下走去,走之前,他又往上看了一眼,怀疑道,“你们的律师,不会早就回来了吧?”
实习律师喉结蠕动,“没有!你不是说你要走,要走赶紧走!”
白飞耸耸肩,端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下了楼,交了钱就离开,他走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身后有几束炽热的目光,一直在目送着他。
其中一个是站在门口的实习律师,另外一些是谁,可就不得而知了……
说不定,正是从法庭下消失的律师和某位被告。
白飞浅浅地勾起嘴角,你们这团伙,到底有多少人,又到底想要对我做到什么程度?
……
“这姓白的真是厉害,智商高,警惕心强,感觉他知道我们就在楼里面一样,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张超悦转动手中的戒指,远远地望着离开这条街的迈巴赫。
“老板说,对付他不能急于求成,需要弄清楚他身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高手,以及他的实力,贸然上前,只会送人头。”胡春旺等车子离开,才敢从窗户后面走出来看。
“不过,今天法庭上,他还挺相信你的,你大可以直接去测试他的实力!”张超悦提议。
“只是这一次而已,之后得花很多心思去弥补这个失误,他身边那个叫李威的,在局里人脉通达,能够帮出白飞不少忙!”
“怎么着你也是个总督察职位,看管他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老花也是总督察,还是他的师父,我公然撬墙角,只会打草惊蛇,今天这事结束后,我暂时不会做太多出格的事情,你们自己行动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查找的信息,直接发短信问我就行。”
“老胡,这么珍惜自己的职位啊,别忘了,你走到今天,都是谁帮忙的。”张超悦邪笑着。
“当然不会忘记,但最近……随便吧,你想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会出现的。”他拾起桌上的警帽,一丝不苟地将头发全部塞进帽子当中。
全身镜里,一个凛然的警员笔挺腰杆子,腰间别着配枪,走在街上,别提有多威风,可在低矮抬不起头的阁楼里,他的气势被萎缩得紧。
尤记得当年,参加警校以前,还是一个学校里面的二流子演员,因为出色演绎了警方的正义凛然,被老板唐纳德看到,送进了警校,十几年过去了,老板的儿子熟练的利用着他的身份。
如果没有唐纳德,肯定没有他。
他不敢说些什么。
胡春旺离开,张超悦拎起一直在地上跪着的猥琐男人,他咬紧牙关,“要不是你这狗东西还有点用处,我看老板保不保你,这几天你最好给我消停点,至于律师费的事情,我暂且不给你计较!”
男人磕头拜谢,“谢谢张律师帮我辩护!”
……
江清月律师事务所。
“你们听说了吗?江律师昨天的案子败诉了!”
“瞎说什么,胜诉了,只不过没把人送进监狱,只是拿到了点钱。”
“可……她以前从来不会只让才男人赔一点钱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委托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在静候室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其他律师和文员们见状,纷纷白眼了起来。
这件案子,怎么说都是没有败诉的,怎么这些委托人一个个跟见了豺狼虎豹似的担心起来,用得着他们担心案子么!
白飞恰好回来,律师们看到他后,跟见到了新的依靠似的,赶紧把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和他说了起来。
“就这事,你们担心什么?”
“江律师在律师界是不败战绩,现在被他们这么说,我们很不服气。”
“你们不服气能够怎么样,江律师是你们的老板还是你们的面子,与其担心这种事情不如想想你们的业务能力。没有人可以一直站在顶峰,只有弱者才会在乎胜利!”白飞语气严厉,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