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给你报仇了,如果你是想要报仇才进行修炼,可就别再继续想了。”白飞回家的路上,一路叨叨着,说着报仇没用。
车子停在别墅负一层的车库当中,新房子装修和老房子一样,看上去仅仅是像翻新了下,和原来并无差别,车子一停,许尚就抱着书包跳下了车,像是白飞会抓着他打一样。
等白飞回到一层别墅,许尚已经趴在了冷欣越旁边,委屈巴巴地指着刚刚进来的白飞说:“冷师姐,你可得管管他,白哥他不让我修炼。”
白飞扛着半人高装着澳龙的泡沫箱,突然被许尚指着鼻子告状,泡沫箱直接扔在地上,飞身去往许尚跟前,打算对许尚暴力压制。
好家伙,难怪车上一句话不说,原来小机灵都用在了这里?!
许尚躲在冷欣越身后,可现在的他已经高出冷欣越不止一个头,白飞一伸手,就能够揪到他天灵盖的头发,跟掀盖似的,“臭小子,你还敢跑来告状来了?”
没有武力的人,见此场面,躲得远远的,以免伤到自己,轻飘飘地说了句别出人命就扛着澳龙和帝王蟹进了厨房,江北月和冷欣越俩人,在期间看得是津津有味。
许尚眼瞅着自己就要被白飞给打个半死,哭喊道,“冷师姐,这可是你说让我修炼的,怎么这时候不来帮忙了,你们不能因为白哥是你们亲弟弟,就白哥虐待未成年啊!”
冷欣越出手阻挠,“行了,小白,他就是想修炼,我看他资质也挺好的。”
江北月媚眼一瞪,“怎么不能修炼了,修炼可以强身健体,瞧他身上这二两肉,要是修炼了,看他高高的样子,若是修炼了,怎么着也是个小鲜肉!”
“你是暴力狂你当然会同意了。”白飞警告,举起三根手指头,“姐,慎重说话,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以你这把年纪,至少蹲三年。”
柳嫣嫣从厨房探头出来,笑盈盈地说:“既然小孩有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小白,你以前可也有过看起来不切实际的想法哦!”
苏菲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哪里是不切实际,压根就是先斩后奏,既然能够承担后果,也没有什么……”
不过听此声音就知道她白眼翻上了天,估摸着还没有原谅白飞单独行动的事情。
江清月更为直白,“现在许尚属于孤儿,无监护人,你是没有监管能力的,无法对他进行管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明悦嬉笑着托着腮帮子,“我觉得这个小孩挺有想法,说不定以后能和小白一样,能担大任。”
房间里拢共也就八个人,七个人站在统一战线上,七嘴八舌地对抗白飞,白飞想反驳还得多长出几张嘴来,可女人一张嘴可以顶男人三张嘴,哪怕白飞身上长满了嘴,都不一定能够和这些姐姐们抗衡。
门铃一响,白飞即刻跳过这件事,不跟姐姐们掰扯。
他没有想到的是,站在院子外面摁门铃的人可比许尚这小孩难以对付得多。
梁火奇站在大门前,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花,中年的脸上堆着满是在褶皱看着不像是好意的笑容,白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来这里做什么?
打开传声的听筒,白飞问他前来所谓何事,他咧着嘴角说,听闻最近白飞生意做得是如火如荼,股票飞涨,他特意过来拜访,具体缘由,与大部分离开了协会的企业一样。
那也不至于带着花来啊,又不是参加葬礼。
白飞咕哝着,并没有给梁火奇开门的打算。先前这老东西软禁苏菲的账,白飞还没有跟他清算过呢。以至于白飞拉拢协会中企业的时候,直接跳过了梁氏集团。
现在梁氏听到了风声自己找上门来,他接还是不接。
梁火奇坚持不懈地站在门外,他没有再听到白飞的声音,于是多摁了几声,就连厨房里的人都听到了门铃,纷纷探出头来问是谁来了。
白飞支支吾吾道,“是……梁火奇!”
苏菲警惕地探出头来,“他来做什么?”
白飞直言不讳。
苏菲阴笑着举起菜刀,“他要是敢踏进来一步,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白飞将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梁火奇,梁火奇非但不惊不慌,站在门外的身姿越发挺拔,他笑笑说:“这都半年过去了,苏小姐还没有消气啊,不过也没有关系,如果她真不待见我,那我只好将当天我儿子死去的录像公布于众了。”
“什么录像?”梁火奇儿子死的那天,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压根没有拍到杀手是怎么进入大楼的,更没有拍到杀手怎么离开的,只能通过推理得出,杀手通过威亚离开了大楼。
“不是我儿子死的那幢大楼的录像,是对面那幢大楼的对象,但我想,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这份证据呢……就干脆没有在当时放出来。”梁火奇扬起鬼魅的笑容。
就知道他来的不简单!
白飞怒狠狠地瞪着监控录像的当中的梁火奇,而梁火奇像是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一般,透过摄像头,看着监控录像中的白飞。
白飞关掉传声,高喊道,“姐,你上楼回避一下!”
江北月托着腮,“你喊哪个?”
“我亲姐!”白飞苦恼地垂着头。
江北月和冷欣越立即警惕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之后再说,不能让他在外面待太久。”白飞无奈地摆摆手。
江北月和苏菲待得最久,深知梁火奇的阴险为人,她让柳嫣嫣赶紧带苏菲上楼,将楼下事务一切交给了白飞。
其他姐妹有的躲在厨房当中,戒备着,留下自己和冷欣越,和白飞一起面对。
门一开,梁火奇笑得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白飞只知道,他是皮笑肉不笑。
梁火奇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左右看了看一楼的摆设,就主动地往沙发上坐着,自己给自己斟茶。
白飞他们提心吊胆着,戒备起这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