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在了尸体的肉身上,血肉模糊。
“打烂了一副尸体,我还有一副尸体,这沿着墙壁蹲守的人,几乎都被我给解决了……鲁良才,我劝你,还是放弃和我做斗争吧,我杀你半条命,当做是给五口师父报仇,留你半条命,是为了给整个道观一个交代,否则道观的屠杀,到现在可还是悬案呢!”
白飞扔下那具废了的尸体,接过冷欣越递过来的尸体,抵在前面。
包围整个别墅人,没有四十也有五十,他到底是怎么在悄无声息之中,解决了这么多人的?!
鲁良才咬紧牙关,拿起手边的枪械,眼睛通红,他就不相信了,难不成每一次都败给白飞!
不可能的,白飞不可能每次都能赢!
鲁良才已经忘记了仇恨。
他清楚地知道,以白飞突围包围圈的实力,再对付他这个人,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了。
但是他不甘心啊!
他吼道,“古籍在我这里!你要是敢杀了我,别怪我把古籍给撕毁了!”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他期待着白飞说上一句,别,别撕了我的古籍。
只见白飞剑眉星目之中,满载着不屑,“随你怎么撕,你就算是把它给吃掉,我都无所谓,凭借着我过目不忘的本事,我早就把他给背下来了!”
鲁良才最后一丝求救的机会,也没了!
他双眼无神,手不断地往筒子中插入子弹,就这样吧……
他绝望地想。
“后面的人给我听着,给我说杀!不要在乎子弹!”鲁良才高声地大喊着。
白飞双目冰寒,他提着已经烂掉的尸体,逐渐逼近鲁良才,大步流星,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鲁良才任何逃走的机会。
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够解决危机。
江北月说得在理,犹豫只会给他人更多伤害自己的时间。
只有果断,才能够引起他人的恐惧。
白飞朝着枪林弹雨走去,步伐稳健,气势磅礴,在尸体完全被打烂之前,他来到了鲁良才的面前,一手抓着鲁良才的脑袋,往墙上猛然砸去。
墙面从鲁良才脑袋印出来的红点开始,往外蔓延地裂开来。
枪林弹雨戛然而止。
鲁良才的手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才哥被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如同一只蝼蚁。
鲁良才脑壳嗡嗡作响,双目前淌的都是猩红。
砰!
白飞又砸了一次,像把球摁进墙里这么轻松。
手下们纷纷举起了武器,对准白飞。
白飞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眼中冰寒,好似冷箭似的,让他们停止接下来的行动,白飞更是沉声,“你们胆敢扣动扳机,我就敢把他举在我身前。”
他们不得不放下武器,要知道,只有鲁良才活着,他们才能拿到属于他们的遣散费。
白飞没对鲁良才太狠,无非是打断了七八根骨头和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罢了,他承诺过,只取鲁良才半条命给五口师父报仇。
当鲁良才奄奄一息,剩下最后一口的时候,白飞还会给他续上一点命,让他得以撑到医院活下来。
狼留守在医院看管鲁良才,直到警方到来。
白飞开着狼的车,和冷欣越一起前往世纪酒店。
全套的西装,早已经不像是刚刚取回来的那样,整齐没有褶皱,现在不仅褶皱横生,白色的衬衣上,还有猩红色的血点子,有的深有的浅。
倒不如冷欣越身上这套伴娘服明显,这套淡黄色的伴娘服上面溅了一大片,跟艺术泼墨似的。
二人凌乱得像是刚从边境的战地回来一般。
给那狗东西续命,还是把时间给耽误了些,白飞不得不把油门踩到最底,穿过每一个红灯。
到达世纪酒店的时候,主持人正在宣读新婚夫妻俩人的誓词。
白飞和冷欣越推开门,明晃晃地站在大门正中间,踩着新人的红毯,进入了婚礼会场。
主持人愣了神。
其他人傻了眼。
这两位是?
怎么这副打扮就进来了?
这身上的伤和红难不成都是……
宾客乃至新郎,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
苏菲嘴型大骂道,“还不赶紧给我下去!”
江北月抄着小碎步,急忙地冲上红毯拉着俩人,“哎哟,我的两个小祖宗哟,你们迟到也就算了,怎么还这副打扮……”
她顿了顿。
因为这红她觉得眼熟,这味道更是眼熟。
即便如此,现在也不是问他俩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她依旧拖拽着,“赶紧下去,被耽误了婚礼!”
白飞看向四周,齐齐朝他发来的无解目光,他浑然不动,直挺挺地矗立在红毯上。
江北月怒吼,“白飞!你现在来捣乱是不是!”
卢定然讥笑着向大家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冲进来的这位年轻人,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的弟弟,先前他说,绝对不会让我和苏菲结婚……这不,衣服都还没换,就急冲冲过来阻止了,大家不必惊慌,年轻人勇气可嘉,我们应该给他鼓掌才是。”
卢定然淡定的一阵说明,把一脸懵的不少人给逗笑了。
“原来是弟弟啊,看来是舍不得姐姐出嫁……不过,这家教也够差的,私底下闹闹就算了,竟然还闹到了婚礼上了!”
众人不解的目光,随即转换成了鄙夷的目光,嘲笑声越发地大了起来。
江北月低吼白飞,“难不成你想让你姐变成一个没有家教的人吗,他们这些人,本来就看不起你姐!”
她扭头对冷欣越也吼了起来,“小越儿,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赶紧和我一起带他下去!”
冷欣越无动于衷,和白飞一起站在台上,并说:“我不希望苏菲嫁给那个混球!”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卢定然被当众骂混球,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道,“苏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身上穿的是你的伴娘服啊!你让她这么骂我?”
苏菲小声嗤笑,“你可不就是混球么,怎么床上说得,床下就说不得了。”
但她还是得以大局观为重,高声说:“小白……平时我怎么宠你都行,但现在不可以……立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