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欣越身高不算高,体重也在八九十斤上下。地上那些摆放出来的小玩意,加在一起,还没有冷欣越一半重。
那个已经空了的包被白飞拎了起来,他狐疑地看着包内侧,确实是已经没有了东西才是,空空如也,但手上的分量也是他能够明确感受得到的,“这个包,本身就这么重吗?”
鲁良才瞬间变了脸色,嘴角抽了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简单的问你一个问题而已。”白飞将包提至半空,说完以后,突然撒手,包落在板砖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而并非是布料降落的沉闷声响。
要是包里面装得满满当当,这声响就不足为奇,若是这包里面啥也没有,还能发出这样的响声,可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鲁良才攥紧了手中的刷子,面上始终是淡淡的微笑,“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的背包很大,里面有不少金属框架,发出这样的声音也很正常。”
他泰然自若的解释着。
白飞耸耸肩,“嗯嗯,那还请您赶紧研究吧,今晚你可得走了。”
“为什么?”
“因为作为道观的最后一个活口,他不希望有人破坏他的道观,以及拿走道观里面的任何东西,哪怕是那个洞里面的耗子骨架。”白飞拍着许尚的肩膀。
许尚一脸糊涂,但还是随着白飞的话点点头,跟着白哥的意思,总没有错。
“这么警惕啊,难不成是这道观里面真有什么?”鲁良才环顾四周,开始打量了起来。
“你想要有什么呢?宝器……古董……还是……古籍?”白飞一字一顿地说出鲁良才想要的东西,话语声坚定十足,这意味着,他已经不再相信鲁良才了。
短短的一天时间,白飞就看清了鲁良才的真实面貌。
鲁良才垂下头,冷哼了一声,想不到演了这么久的戏,最后还是在找到古籍以前被拆穿了,他心有不甘,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他撸起袖子,步伐清幽地朝着他们的床边走来,那双眼睛,已经完全被掩盖在了刘海的阴影之下,嘴角上扬的斜笑,不由得让人立即立起警惕之心。
之前能说善道的学生,一转眼成了杀人的大魔王。
白飞将许尚个拉到自己的身后。
现在,他还不太清楚鲁良才的实力,以至于无法立即出手,要是打得过还好,要是打不过,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鲁良才拎起他的背包,可惜地说:“哎呀,早知道就不应该放走这个小鬼,这个小鬼对你可真够真诚的,我都这么明白的嫁祸给你,他竟然还能和你站在一伙?”
许尚看着幽黑的房间,几乎只有头顶的灯光让大家的轮廓清晰,而就是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天道观遭到屠杀的场面,他一个人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板下,听着他们那群残暴的人,对师父们进行死前的折磨。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在地板下,几乎要被这腥臭的味道捂到窒息。
透过地板的缝隙,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阴沉寒冷,没有一点点感情,哪怕是在光的照耀下,仿佛都能够把那些光给统统吸入黝黑的眼底。
正如此刻。
鲁良才抬起了下颚,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他如置身先前的场景一般,再次窒息起来。他战栗的紧抓着白飞,把白飞当成是救命稻草一般,颤颤巍巍地说:“白哥……他就是那个才哥……”
“哦?你还知道我的名字?”鲁良才诧异。
“……是你那两个手下说的,我一不小心记住了……”
白飞拍了拍许尚,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鲁良才一边拉开背包内侧的隐秘拉链,一边无奈地点点头,“唉,这两个光知道误事的家伙,回去以后,可得好好教训一下,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是得把古籍给找到……白飞,看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揭穿我,这古籍应该就在这房间里面了吧?”
呲啦一声,拉链打开,里面露出不少的东西,都是发着隐隐的寒光的刀具,刀身刀柄,是可以拆开的,他背起包来时刀身也插入了刀柄的卡槽中间,噌地一声,寒光乍现。
许尚吓得大叫了起来,屋顶立马传来了簌簌的脚步声。
鲁良才看了眼上面,“冷欣越,也是个高手,脚步声竟然能够如此之轻。”
“你也不简单啊,一般人都听不到我的脚步声,特别还是在那小孩乱喊乱叫的时候。”冷欣越猛地一踩,屋顶轰然露出一个大洞,瓦片往下砸落,随之落下来的是十几道冷光,如晴天的雨丝一般清晰。
是针!
鲁良才震惊,他之前一直没想通,这个高手为什么手里一点武器都没有,原来武器是银针!
银针如雨点般打下来,鲁良才拿刀打掉了不少,但还是有几根落在了身上。刚刚刺进身体当中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但过了几秒钟,不良反应就出现了。
他惊愕,“这针有毒?”
“不是毒,是穴道,她封住了你的部分静脉了!”白飞指缝间也有不少,经过林霞的魔鬼训练,他现在扔东西的准度,可得是高了不少,不过两针,就直直刺进了他张开双手的涌泉穴上。
鲁良才双手瞬间麻痹,拿刀的本事都没有了,他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白飞,“你……”
“你什么你……都接近我们了,还没有调查清除我们的本事?”白飞骄傲地昂着头颅,嘲笑道。
“好啊,原来是我轻敌了,我不应该这么快就暴露身份,再跟你多拉扯几下才是的,看来,我今天没法拿走那三本古籍了!”鲁良才这才意识到了危险,他余光小心的环顾着周围。
冷欣越突然砸下一块瓦片,“还想走?!”
鲁良才虽然躲过了外片,答案后背直冒冷汗,这女的,未免也太厉害了点,就算被揽着,他估摸着,也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