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刘之俊的神态理直而气壮,“我是和谢冰又走到了一起,要不是为洪安的事耽误了,我早跟你挑明了。现在你既然主动提了出来,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夺回来,与她重新组成新的家庭。”
马千来不屑地说:“你以为谢冰和你睡了觉就表明她会主动提出和我离婚吗?你以为即使我们离婚了他会重新嫁给你吗?你以为她真的嫁给了你你们会和谐幸福吗?醒醒吧,别做梦了,谢冰现在已经根本不是你同一道上的人了!”
谢冰也曾对刘之俊说过与最后一句类似的话,这正是他的软肋,但他在气势上并没被击倒。他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掌握了谢冰的一切,但作为丈夫,你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不知道吧?告诉你,是我的!我相信,为了孩子,谢冰肯定会生活在她孩子的亲身父亲身边!”
“你……”马千来呼地站起来,满脸涨得通红,他显然被孩子的事激怒了。这正是刘之俊希望看到的效果。但马千来马上平静下来,并不给刘之俊提供多长的得意时间。他复坐下来,语气恢复到常态,“我感谢你的率直,也欣赏你的胆气,但也更证明了你是一个伪君子。你总是表现得你的思想有多么好,多么地坚持原则,暗地里却与人家的老婆勾搭,并且还公开地向人家宣战,你的品质比我们这些人好在哪里?又好多少?”
刘之俊说:“我不过是把我被你抢走的东西抢回来而已,本人并没做错什么,我无须愧疚!”
马千来威胁说:“你作为党员干部,这么明目张胆明火执仗,就不怕受到处分吗?”
刘之俊凛然道:“你以为我很在乎头上这顶乌纱帽吗?告诉你,只要能把谢冰从你身边解救出来,只要能和她重新结合,我什么都不怕!”
“你什么都不怕?”马千来挤出几声冷笑,“你现在除了头上这顶官帽值几个价值外,其他还有什么能让人感兴趣呢?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不当这个局长了,看谢冰还把你当不当神仙。”
“凭什么要跟你打赌?我有那么无聊吗?谢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
刘之俊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对现在的谢冰,他的确有些把握不准,她总是给予他虚幻的感觉,当他猜想她是这么想的时候,偏偏她是那么想的,但当他对她失去信心的时候,她忽然又会带给他欣喜,让他幻想不止,兴奋不止,然而也烦恼不止。
马千来已经敲山震虎,他不打算跟刘之俊没完没了地辩驳下去,这是一个只能留待以后彻底清算的问题。他现在坐在这里,唯一的目的是解决土地办证的问题。虽然有书记市长硬挺,也有洪安这只被宰的死鸡给刘之俊这只毛猴示警,但毕竟需要这只毛猴配合才行,如果把他刺激得太狠惹出了他的牛脾气,无疑是自找麻烦,实在得不偿失。张乔市长叫他来找刘之俊的时候就告诫过他,一定态度要谦恭,尽力不要和他把关系搞僵,如果需要有人出面唱红脸的时候,市委市政府自然有人出面。
“我现在不跟你在这个事情上纠缠,”马千来说,“我是张市长派我来找你的,你马上安排人给我把土地证办了我好走人,免得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
“不行!”刘之俊的回答明确而干脆,他的牛脾气,显然在马千来意识到之前已经被挑出来了。“只要我刘之俊在这个位置上坐坐着,你马千来就休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