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俊痛苦的说:“我那是充分信任你啊!那阵子我们正为马千来的非法小煤窑的事闹矛盾,你帮着说情我没买账,你觉得在你的同学们面前丢了面子,知道你心情不好,需要出去散散心,而当时我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顾及你,所以对你在外面遇到的情况并没放在心上,我那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发展到那种程度!”
谢冰说:“你不知道,我也没意料到。那天晚上,我又和一帮人出去喝了酒,我喝得还特别多,喝醉了。散场的时候,仍然是马千来最后一个送我回家。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并没躺在自家的床上,而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宾馆里,躺在马千来的身边。我知道,我的行为已经覆水难收,我唯有和你分手一条路可做选择。”
“这个畜生!”刘之俊咬牙切齿地骂道,恨不得马上飞回国内,把那个马千来活剐了,并用他的皮做鼓,每天猛烈敲打几下!
谢冰说:“不完全怪他。我知道他对我一直有意图,可我还要和他在一起,最终给了他机会,我自己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刘之俊说:“可你也不该仅仅因为这个离开我啊。你应该相信,我肯定会彻底原谅你的呀!”
谢冰说:“这我相信,可我自己能原谅自己吗?我每天面对你的时候,我能轻松吗?会开心吗?”
谢冰说的没错,她从此肯定不会开心和快乐;而他在与她相处时,也肯定不会像过去那么随便和轻松,因为他必须时时处处严密顾及回避提及让她产生敏感和难堪反应的话题。
刘之俊再次沉默。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谢冰已经与他的敌人马千来成为夫妻,而他现在也正与仇人的老婆躺在一起,他还能怎么样呢?只要谢冰感觉她选择马千来没错就行,感觉跟着马千来幸福和快乐就行。
但刘之俊仍然对此执严重的怀疑态度。他说:“谢冰你给我说实话,马千来真心爱你吗?”
谢冰说:“他曾经真的死心塌地地爱过我。”
“那么现在呢?我问的是现在!”
“现在……现在……之俊你知道,像马千来这种文化层次的所谓暴发户,他的老婆没法使他传宗接代,他的心里不产生一些变化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马千来的婚姻也将走到尽头了?”
“不,我们的婚姻维系得很好,只是,只是我们早已经达成默契,谁也不干涉谁的私生活。也就是说,我们都可以和异性往来,不管关系多么特殊。”
刘之俊大为不解:“你们这样的婚姻维持起来有意义吗?”
谢冰自嘲地笑笑:“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所谓富人有许多做法是超出常理的。”
对这个理由,刘之俊并不相信。他继续追问:“马千来对你使用了什么卑鄙的甚至是非法的控制手段吗?”
谢冰说:“他倒不至于有这么胆大妄为,我也不是他能随便控制得了的。这个你千万放心。”
既然谢冰不愿意说出实情,他还能说什么呢?
刘之俊慢慢躺下来,满腹心事。
谢冰伏在他身上,深情款款地说:“知道吗?这些年,我跑遍了国内所有大医院,并且到国外找过专家,一直在治疗我的不育症,经过多次卵管疏导手术,最后终于在德国获得成功,到你们杨金之前,我就已经基本具备了生育能力,运气好的话,很容易就会怀上小孩的。”
刘之俊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他问:“马千来知道这个事吗?”
谢冰说:“他早对我的病失去了信心,他现在一心一意在和他的小情人造人,所以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情况,我呢,也没兴趣告诉他,因为我已经发誓绝不会为他生孩子了。我极力主张到杨金去发展,主要就是要找到你,要为你生个小宝贝,为我们那段虽然幸福但不完美的婚姻补上缺。”
刘之俊很感动,一把把她揽过来,紧紧地搂着,搂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还不舍得松劲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