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之俊只要稍微想想,就应该明白马千来对谢冰怀孕一事采取事不关己的态度存在合理的理由。自谢冰来到杨金跟刘之俊见第一次面开始,他们俩在一起的一举一动基本处在马千来的掌控之中。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性?,谢冰大致什么时候怀上孩子,他都一清二楚。他曾对刘之俊敲山震虎挑明过,也对谢冰做出过明示或暗示,表明他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谢冰倒没什么担心的,他与马千来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早已仅仅停留在法律层面而已,维系他们之间夫妻关系的纽带,已经不是亲情,甚至不是肉体。要说他们最后一次肉体上的交欢,那还是两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他们开始冷战,再后来,就没有再在同一张床上共度一个夜晚。即使以恩爱夫妻的样子共同出席某一项重大活动,结束后回到宾馆也是各进各的房间休息,互不讨扰!
当然,谢冰知道,马千来不可能独守空房,当他打开房间门的时候,说不准已经有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裹着薄纱睡衣摆在床上,用喷火的眼睛盯着他,向他搔首弄姿。不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与马千来结婚后不久,就陆续发现马千来与多得数不清的女人保持着性伙伴关系,并且与不同的女人生育有至少五个孩子,她才意思到马千来的确不是一个什么好货色,马千来用尽一切手段把她从刘之俊身边夺走,最大的因素不过是为了报复刘之俊,打击刘之俊。
谢冰很痛苦,很后悔,但木已成舟,无法回到以前了,那就不如做些争取,做些努力,如果马千来能够改变,愿意和她真心实意地经营他们之间的婚姻,那也是可以接受的,也是不得已中的最佳结果。她真的努力地争取了,但马千来没有给与她乐观的回应,他明确地告诉她,他可以戒酒戒饭,但不可能戒掉女人,要让他不找女人也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了他的命。
谢冰欲哭无泪。她要惩戒这个花心无度的男人。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谢冰独自在一酒吧喝了几杯闷酒,醉意朦胧时,她打算离开回家。但大雨使她驻足在酒吧门前的霓虹灯下踌躇不前。她更加感到孤独无助和伤心,她情不自禁地蹲在地上哭泣起来。跟很多小说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一位长得还算帅气的中年男子适时从酒吧跟了出来,关怀备至地询问了她几句,然后脱下外套搭在她的头上,搀扶起她,穿过雨林,把她送到他的车上。他没问她要到哪里,她也没问他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她任由男子把她带到了那座城市最好的酒店,任由男子急不可耐地剥光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谢冰悄然离开酒店的时候中年男子还在熟睡,还在为昨天大半夜的疯狂补充睡眠和能量。她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当她回到酒吧附近找到她自己的车坐进去时,她甚至忘掉了那个男子的五官样貌。
谢冰回到家,马千来正准备出门。他对她昨晚夜不归宿似乎仅当成她到楼下遛了一趟狗。谢冰很失望,更生气。她挑衅性地问他:“马千来,你老婆突然一夜不归你一点不怀疑不过问?”
马千来奇怪地回答:“不过是一夜未归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谢冰恶毒地说:“告诉你,我昨晚偷人了,跟人陌生男人玩了一夜?!”
马千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几眼谢冰,说:“嗯,你总算与时俱进了!亲爱的,摸你的胸口试试,心里是不是平衡些了?”
马千来的语气和神态,真真切切地包含着几分赞许,几分欣赏。
谢冰怒不可遏,大声骂道:“马千来,你他妈就一个混蛋!”
她抓起沙发靠垫,使尽全身力气向马千来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