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鼎将一大半都给我转了回来,让我替他保管,自己只拿了一点零用。
这样也行,毕竟他年龄还小,身上装这么多钱也不安全。
“晚上还去萍姐家吧?”任臻问我,鱼鼎也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要说我们三个里边谁最渴望替李豪昭雪平反,那肯定是鱼鼎了,鱼鼎天天往萍姐的店里跑,去找李豪玩,而且李豪也是他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个好朋友,自然是十分重要。
我说去!
不仅要去,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问萍姐。
还有萍姐的那个表姐,现在看来,也大有问题。
晚上,鱼鼎说让我把门上用鬼文写的那那块牌子摘下来,现在找到李豪了,晚上他也可以继续登记了。
我说先不着急,让他再休息几天,等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再让他继续登记,可鱼鼎坚持要立马开始,说不能白拿那么多工资,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
我去门外摘掉了木牌,鱼鼎留在店里,等着晚上在门口给阴魂们登记,我和任臻则回小区里去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便遇见一个老人急匆匆的从大门口走出去,任臻没注意,被那老人撞了个趔趄。
我急忙去扶那个老人,毕竟任臻是个年轻人,撞一下没什么事,这老年人撞一下可不得了,万一讹上我让我赔个十万八万的,那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老人也被任臻撞的身体一晃,怀里的布包就掉在了地上,我收手帮他去捡,谁知道老人比我的动作还要快,抓起地上的布包东张西望的走了。
看着那老人的背影,我觉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我回过头看向任臻,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任臻摇了摇头:“老头子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路上的一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们,我和任臻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萍姐家。
陈福正在和别人交谈着,屋子里的人也很多,没有人注意到我和任臻,我们两个直接熘进了萍姐的卧室。
见我们两个推门进去,萍姐立马站了起来,她眼下的乌青比起那日又深了许多,憔悴的神色掩藏不住。
“小顾”萍姐轻唤我的名字:“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和任臻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萍姐,如果要说的话,又该怎么去说。
思虑的一阵,我打算告诉萍姐一半。
“豪豪…确实是被人害死的。”我缓缓道,同时给任臻使了个眼色,叫她去看着门。
“是谁?是不是…”萍姐握紧了双手,厉声问道。
萍姐后面的话似乎已经猜出来了,我急忙说道:“凶手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一定会帮你找出来的。”
此时的萍姐脸上已经没有了疲惫憔悴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是一抹狠厉,她从我的口中得知了儿子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她的目标就会转换为找到凶手,给儿子报仇,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萍姐也不例外。
我说你也别太着急,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豪豪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什么肚子里的孩子?”萍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狐疑。
陈福不是跟李豪说萍姐已经怀孕了吗,难道萍姐没有孩子?
“萍姐你…不是怀孕了吗?”我困惑的问着萍姐。
如果萍姐没有怀孕的话,那么陈福为什么要骗李豪说萍姐已经怀孕了,他们要有一个新的家庭了。
萍姐摇了摇头:“我都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再怀孕,别说我没打算要二胎,就算是我想要,医院也不允许超高龄产妇生。”
我细想萍姐的话,萍姐今年差不多也有四十五岁了,现在三十岁都算是高龄产妇,四十五岁再生孩子,恐怕没有医院会去冒这个风险。
看来陈福暗示李豪,骗李豪的那些话,是另有目的了。
我和任臻向萍姐告辞,并告诉她有新消息我们会告诉她,并且让她最近多注意陈福的动向。
萍姐听见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有些愣住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那就是得让陈福自己说出真相,要不证据不足,警察也没法给他顶罪,我们决定还是采用上次的方法,等李豪的头七一过,家里的亲戚散了以后,我们就吓唬吓唬这个恶毒心肠的陈福。
我和任臻回到了房子里,给鱼鼎发了条短信,让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小心点。
距离李豪的头七还有三天,不出一个星期,我一定将那陈福送进监狱,让他在里边好好忏悔一下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任臻叫醒的,她让我别睡了,鱼鼎昨天晚上没回来!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下床跑去了鱼鼎的房间,果然是空空荡荡,我拿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连打了好几个都无人接听,任臻也在我旁边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怎么样?”任臻询问着我。
“不行,还是没人接!”我手机贴在耳朵边,摇了摇头。
我和任臻赶紧换了衣服就往店里跑,这孩子可别是出什么事了,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可别昨天半夜回去的时候又被人贩子给拉走了。
到了店门口,卷闸门的拉下来的,我将门推了上去,打开了玻璃门,和任臻同时跑向了隔间,鱼鼎正在折叠床上睡着,我松了一口气,过去拍了拍他,他翻了个身没有醒来,继续睡了。
我向任臻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两个出去,让鱼鼎继续睡,任臻和我一路上跑的满头大汗,出门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收拾,就在隔间的盥洗室里简单的洗了把脸。
“哎嘘,吓死我了。”任臻瘫软在沙发上说道。
我说没事,这不是在这呢吗。
我嘴上说这没事,其实心里的担心并不比任臻少,没被任臻解救出来之前,鱼鼎这孩子的日子实在过的太苦,所以我和任臻看见鱼鼎不见了,才会如此的紧张。
任臻躺在沙发上,阖着眼打起了盹儿,我则是翻看起来鱼鼎昨天晚上登记过的信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