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那阴魂道谢,并告诉他我许诺过的东西一定会给他的,随后就让他离开了。
我烧掉了纸人,拨通了报警电话,电话是用酒店的座机打的,不过我并没有直接说实操楼顶楼那可怖的景象,而是告诉警方,那顶楼上有人打架斗殴。
打完电话以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酒店,开车到了工厂里的不远处,不一会儿,警笛声就从耳边传了过来,十几辆警车从大路上呼啸而过,这座城市,马上就要传来一个骇人听闻的大事件了。
“这下,良马六是彻底死定了,那么多具尸体,枪毙他一千回都不够!”任臻坐在后排,愤愤的说道。
不过,景季同的心思,彷佛不在良马六身上,他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我:“你那个纸扎术,还挺好使。”
我说那必须啊,祖传的手艺,你以为是谁都能会的?
“我小时候就听家族里的人提起过纸扎术,那可是个了不得的手艺,怪不得司南会找到你,这手艺确实吸引人,一个纸扎就能把阴魂给收进来,还能让阴魂给你帮忙,这两天我也算是涨了见识了。”景季同若有所思的说。
我说能招进来不假,但让它们给我帮忙,还是我前段时间才发掘出来的,不过人家肯定不白帮啊,要给好处的。
景季同不再追问了,干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不能偷学别人的手艺,就是学成了,那也来路不正,会被行中人所唾弃。
景季同既是祝由术传人,那他肯定也知道这个规矩,我们俩刚才交谈的也就是点到为止,别的,多一句他也不会多问,多一句我也不会多说。
我们三个正聊着,又是十几辆警察拉着警笛进去了良马六的工厂,看来工厂顶楼的秘密,马上就要公之于众了,
看着事情办妥了,我们三个就回到了酒店里,将刚刚从两辆车下拿出来的录音笔摔了个稀巴烂以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今天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明天醒来我们就买机票回关溪,过不了多久,良马六的恶行,就会被昭告于天下了。
办完了张津达的事情,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们三个先去了趟县城,将车子还给了租赁公司,就打车去机场了,临上飞机以前,我给鱼鼎发了条微信,说我们今天就回来。
飞机在关溪机场落地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了,刚一出机场大门,刚打开手机,微信消息就响了个没停,我打开一看,全是鱼鼎的语音电话,任臻的声音也在后边都囔了起来。
“鱼鼎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任臻问我。
“你快别乌鸦嘴了。”我一边打车,一边举着手机,给鱼鼎回电话,电话里只传来了客服小姐的声音,无人接听。
这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我有些慌了神,要是因为我们三个不在,让鱼鼎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可罪过大了,而且白天葛琴又不能出来,没办法保护他。
无数种不好的预想像电影一样放映在我的脑海里,景季同看我和任臻都拿着手机,不停的在拨打着电话,走到马路边上打车去了,我们三个一坐上车,鱼鼎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我立马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了鱼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你回来了吗,李豪哥哥死了!”
什么!李豪死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惊讶,这个李豪,就是李萍,萍姐的儿子,年龄也就比鱼鼎大了一点,怎么就死了?
我问鱼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太清楚,只说萍姐来店里找过我,我不在,后来她就走了,我让鱼鼎先别着急,就在店里待着,等着我们,我们马上回来。
我告诉任臻,李豪死了,任臻也十分惊讶和惋惜,鱼鼎没事的时候经常在萍姐那找李豪玩,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从机场到店里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个过程中,我给萍姐打去了一个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乱乱的嘈杂声,我喂了两声也没人说话,只能先挂断了电话。
任臻询问我情况,我摇了摇头,说暂时还不清楚,我们才出去三四天,怎么就出了怎么大的事?
出租车到街口的时候,我迅速打开车门,走向了店里,从街口到我们店里的途中,还要经过萍姐的奠花店,我往过一看,大门紧闭。
我快速的向店内走去,任臻和景季同紧跟着我后面,鱼鼎正在门口的大树下,往街口的方向张望着。
见我们回来了,鱼鼎快速的跑向了我,我让他别着急,慢慢说。
鱼鼎说,今天早上,我在店里没事,就想找李豪哥到我们店里来玩,我过去一看,他们家没开门,我就又回到了店里,中午的时候李萍阿姨就来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问我你在不在,我说你不在,但是今天会回来,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就说她儿子没了,再后来她就晕了,被和她一起过来的人抬了出去。
我听鱼鼎这么一说,顿感不对,照理说,如果李豪是意外死亡的话,萍姐肯定不会来找我,难道……她是怀疑李豪的死,不是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
既然萍姐来我们店里找我,那么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想当初我还没用纸扎术赚钱的时候,店里生意特别不好,是萍姐告诉了我老郑头家的事,才让我的纸扎术重新发挥了用处,赚到了酬劳,才让我缓了一缓。
她虽然算不上是我在阴行的指路人,但也意义重大,况且在办祝若珍的事情时,我和任臻好几天都不在店里,也是萍姐帮我看护着鱼鼎,萍姐的忙,我必须帮!
我让鱼鼎和任臻留在了店里,叫上了景季同,和我一起去了萍姐家。
萍姐就住在我和鱼鼎新租的房子的那个小区,和我们只隔了一栋楼,前几天出门碰到的时候,萍姐还说我们有缘分,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