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佟林,而后转过头去对那小保安说道:“他帮你解决。”
“我去车上等你。”我对佟林说道。
说好之后,我便离开了保卫室去了车上,主要是他们两个等会儿要讨论的问题我留在那里不太合适。
我坐在驾驶室里面一边等着佟林,一边想着金鹏的去向,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距离金鹏给我留下的期限还有六天的时间,在这六天之内,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他。
关于金鹏的去向,我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是武玉堂过来帮忙了,我也得先找到他的人不是。
“走”
一声响动突然打乱了我的思绪,转头一看,是佟林拉开了我的车门。
“怎么快就解决了?”我有些吃惊。
佟林“嗯”了一声,说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就解决的快一点了。
我还真没想到,前段时间让我棘手的问题,居然被佟林两三下的就给解决掉了。
我们两个开车回到了店里,刚一进门,任臻就问我们两个发现今天去了发现什么了没,我点了点头说是有点发现,陈奇胜正在那边看着呢,有消息的话会通知我们。
金鹏到底会在哪里呢,我靠在沙发上面默默的想着。
他就一直这样不露面,我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那活纸人一来,我直接就交代了,连一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晚上,我给高强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告诉他如果最近武富或者是金鹏去了黑桃酒吧,记得告诉我一声,只要是能找到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飞。
结果电话刚一打过去,只“喂”了一声,我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找人是吧?”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显然不是高强的。
面对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我的背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高强在我们市里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合租的室友,唯一认识的就只有我们几个,还有黑桃酒吧里面的几个同事。
电话那头没有聒噪的音乐声,很显然不是在酒吧里面接听的,那么电话那头跟我对话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脸盲将手机打开了免提,对着任臻和佟林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赶快过来。
“怎么了?”任臻看我情况不对,无声的比着口型,佟林也立马凑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我对着电话那头,沉声说道。
电话对面轻笑一声,而后说道:“派人来我这里做卧底,你不知道我是谁?”
闻言,我的大脑里面“嗡”了一声,随即抬头看向了任臻和佟林,他们两个也和我一样,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高强人呢?”我立马追问道,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知道高强是我们这边的卧底了,高强的手机还在他的手里,难道说高强已经......
后面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心里面只剩下了愤恨。
“高强?”对面十分澹然的说道:“死了,刚解剖完。”
“你!”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马钻进电话里面去把这个刽子手给剁了。
那边似乎并不满足于我目前的状态,还想要继续激怒我。
“现在是高强,下一个就是你,你们店里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别想跑!”
说完,对面便挂断了电话,手机里面只剩下了一串忙音。
我气的将手机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面,双手抱着头,十分烦躁不安。
一定是那天高强带着我们去武富的办公室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给发现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报复。
他原本就过的够苦的了,想要出人头地才来了我这里,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栽了。
任臻从沙发上面捡起了我的手机,又一次的给高强拨了回去,可是这一次,对面却没有了回应。
就因为我们一次小小的举动,竟然会让高强丧了命。
更可气的是现在敌人在暗我在明,连找到他们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去给高强报仇了。
“我去找他们。”佟林愤恨的说道。
“去哪找?”任臻追问道:“我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们。”
佟林说他去黑桃酒吧附近守着,随后去冲出了店门,只剩下我和任臻在店里。
当初真应该把高强的生辰八字要过来,现在我们也能知道他到底在哪了。
原本好好的一通电话,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坐在沙发上面,任臻从储物间里面拿出来了一叠纸钱,还有香蜡和元宝。
“走吧,送他最后一程。”任臻站在门边叹息一声,而后说道。
我们两个锁好了店门,带着这些东西走了出去,找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将白色的香烛摆在了两边。
“走好。”
我手里捏着三炷香,对着用纸扎给高强做成的牌位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给旁边的空地处点上了一杯酒。
说来惭愧,高强过来这么长时间了,没给他带来些什么好处,还让他送了命。
“哎,走吧,我回去做个法阵,给他超度超度。”任臻说道。
我们两个将纸钱与元宝燃尽,随后便离开了十字路口,朝着小区走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武富和金鹏到底会在哪里,高强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都栽在了他们的手上,看来我以前确实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晚上躺在床上,我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境。
在梦里,武富和金鹏的衣服上面占满了鲜血,他们两个手里拿着刀,一下一下的在高强的身上剜着,高强疼的额头上面满是血珠,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一直的盯着我。
武富和金鹏每割一刀高强的肉,便会放在我的眼前,慢慢的,他们从高强身上割下来的肉片放满了一个小碗,再到一个方盒,最后竟然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每一片肉上都还占有高强的骨血,有些因为神经还没有彻底的被阻断,还在一下一下的颤动着。
高强的血液顺着解剖台滴滴答答的流下,他的嘴唇逐渐失去了血色,直到他再也没办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