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与葛琴交流的那个女鬼此时也从椅子旁边走了过来,对着葛琴又是一通鬼话,脸上的表情越发激动,同时还夹杂着愤恨。
我看着这边的情况,刚刚的那个女鬼和昨天晚上的邪祟,怎么好像是一伙的?
那女鬼跟葛琴说着,葛琴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我甚至都开始好奇那女鬼到底是和葛琴说了些什么。
她们两个站在那里呜哩哇啦的说了好一会儿,葛琴才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她跟我说这里的阴魂都是被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害死的,她们投不了胎,因为道行太低也害不死人,所以才会轮流去骚扰她去吓唬她。”
“啊”
我有些惊讶,随即数了数着附近的阴魂,足足有五六个。
昨天晚上我以为那个邪祟是因为那姑娘而死,或者真的是那姑娘所害,怎么现在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
这么多阴魂要真是她害的,那她得可怕成什么样。
果然还是说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那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做下了这么多恶事。
这些“人”里面,或许是有直接被她害的,也或许是间接因为她而死的,总之,全部都是跟她有点关系的。
而且就依照着昨天来看,那姑娘的家里确实是有钱,就是不知道和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面说话的那二位能厉害到什么程度了。
我让葛琴告诉那几个阴魂,说我们做个交易,从现在开始,由我来负责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平/反她们的冤屈,条件就是她们不可以再去找那个姑娘,更不能去恐吓她,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答复,让她们能够去地府投胎。
葛琴在那里和她们商量着,我则是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任臻。
只要她们暂时先不要去找那个姑娘,那么阮连那边的任务我也就算是完成了,等我拿到钱之后,再来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些阴魂又是为什么而亡的。
那姑娘要是只害了一个人,或许我还会认为是她一时冲动,可要是这么多人,那可就不是冲动的问题了。
这阮连也真的,他介绍过来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的,我心里暗暗的骂着他,不过又转念一想,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能联系上他的人,估计也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在得到了那女鬼的肯定回复之后,我便告诉她们,等一会儿我回去之后就会烧些纸过来,她们每个人要在纸上写清楚自己的因为什么而亡故的,也要写清楚自己受了什么冤屈,写完之后送到殡葬街的纸扎店里,要是没有人的话就从门缝下面塞进去。
让葛琴将这些话都转告给她们之后,我和任臻便按照原路返回,从刚刚进来的那处矮墙又重新翻了出去,回到了小区里面。
在客厅里面,我拿出了放在房间里面的香炉,给葛琴点上了几根线香,随后便去找草纸了。
“关溪传媒大学...”我用笔在草纸上面写着收纸的地址,写着写着,笔突然顿了一下,而后茫然的看着她们两个问道:“传媒大学谁收来着?”
刚刚走的着急,好像忘了问那女鬼叫什么名字了。
“这可麻烦了。”我自言自语道。
“她说她叫甘晶晶。”葛琴吸食着线香,突然对我说道。
“好。”我低下了头,继续写着:“关溪市传媒大学甘晶晶收。”
写好了之后,我便将这些草纸拿下了楼,在小区的最后面烧掉了,也不知道她们能给上面写上点什么内容。
我将草纸烧掉,而后将灰尽用笤帚扫了扫便上楼了。
葛琴回到了手串里面,我和任臻也上床睡觉了。
寂静漆黑的房间之中,任臻的声音突然从我的枕边传来,问道:“你睡了吗?”
“没有。”我睁着眼睛的看着天花板,澹澹的回应道。
“哎”任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她是在想鱼鼎的事情。
鱼鼎就是任臻捡回来的,要是没有任臻,他也不会变成我们店里的一份子。
“也不知道鱼鼎现在怎么样了。”任臻说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能在心里期盼着他没事,不过我心里清楚,我的期盼彷佛没有什么作用。
关于鱼鼎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在我的梦里预示过了,只是我当时没看懂,不知道梦境是在告诉我什么,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一早便想办法阻止了。
在一声一声的叹息当中,我们两个进入了睡梦之中,我现在只想赶快将关溪这边的事情解决,然后早点回去。
......
第二天一早,我和任臻便去了店里,刚一推开门,门帘里面铺了一整地的草纸,每一张上面都写的密密麻麻的,只是那字都跟鬼画符一样,我一个都不认识。
还得等到今天晚上天黑了以后,将葛琴放出来,帮我将这么草纸上面的内容给翻译出来。
任臻将地上胡乱扔着的草纸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整理整齐了之后放在了桌子上面。
既然已经快要回去了,我们两个索性先将店里收拾了一下,有用的没有用的东西都归置归置,该扔的都扔掉,省的储物间里面放着的那些东西等我再来的时候都被老鼠给吃掉了。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店里的活儿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收拾完了卫生之后,我还去了一趟阮连的店里,说那邪祟我已经解决了,让那姑娘的父母最近两天留心观察一下,要还是昨天晚上的那样子,就不是被鬼缠身了,她就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那我的二十万是不是花的有点亏了?”阮连笑着说道。
我说你一点也不亏,这种事情,时间不是最关键的,要能解决问题才是真理,俗话说的好,给你个刀片你能割得了个双眼皮吗?
给你个纸人,你就会用他招魂吗?
很明显,这是不能的,没技术,道具再好,那也是不管用的。
“厉害”阮连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恭维道:“看来我还真没看错人。”
我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阮老板才是厉害人,我不过是个小虾米罢了。”
我的脸上冷笑着,心里有一千句一万句想要骂他的话在等着呢,他现在只不过是一时的得意,我等着看他成为阶下囚的那一天。
到那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么多令人发指的恶事,晚上睡在监狱的床上会不会害怕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半夜过来找他。
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他这张伪善的脸,说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
那五六个人要真是那姑娘害的,这件事情我还真得要管管了,否则的话,怕是就连我也要被她们给缠上了。
从阮连那回来之后,我和任臻就在店里面等着天黑,等着葛琴出来帮我们翻译这些鬼文,等看完了这些“口供”,我们便能知道那姑娘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了。
天黑之后,我趴在窗户上面看着,确定阮连走了之后,我才将葛琴放了出来,同样也是给桌子上面放上了另外一叠草纸,让葛琴将译出来的鬼文写在草纸上面。
五六个人的证词,葛琴整整写了一夜,我和任臻也在旁边等了一夜,终于赶在鸡叫头遍之前,翻译完了那么多鬼文。
原本还打算给葛琴点两根线香,可是她却说来不及了要赶紧回去了,接着一熘烟的就钻到了手串里面。
我们两个也是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将桌子上面的草纸放在了抽屉里面,随后躺在店里的沙发上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