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直直的盯着鱼鼎,又是摇头,又是咂嘴,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来意味,良久,他才摇了摇头对我说道:“这是天机,我这个凡人没办法,看不懂。”
我说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就这你都看不出来?还是说其实你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而已。
“我厉害那是给人算命厉害,你带我来看的这个可不是人啊。”包老说道。
“泄露天机,是要遭天谴的!”包老有些胆怯的说道。
我指着床上的鱼鼎,说:“这副身体里面现在有两个人,你不用光另外一个,就帮我看看现在在病床上面躺着的这一个就行了,怎么样?”
“哎”包老被我说的急得一拍大腿,而后说道:“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意思呢,他身体里面的两个人,早都已经交融成为了一个人,只是现在这副身体的主观意识还是病床上面的这个鬼小孩的来决定,实际上他们两个早都是一个人了,就像是精神分裂症一样,两个人互相交替着,你明不明白?”
包老怕我不懂,还特意又给我解释了一遍:“就是说,这个孩子现在控制着这副身体的思想,等到另外一个人想要控制思想的时候那个孩子就会回到身体里面,他们两个早都已经融合到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让我看人的命数还差不多,你让我看个杀星鬼,我实在是没办法看。”
包老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面,说什么他都不起来了。
他说他只能跟我说到这里了,再往下面说下去,他就真的该去见阎王爷了。
只是包老说的有些地方我怎么觉得和鱼鼎有些对不上号呢?
自从那时候任臻将鱼鼎带回来之后,他一直就在我们身边,除了之前为了完成司南交代过来的任务我和任臻长长不在店里,但是在空闲的时间,我们是一直在一起的。
如果真的是像包老说的那样,我觉得这副身体的思想一直都是鱼鼎控制着的,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蒙子安的思想出来。
“不是他没有出来,是你根本没有感觉到,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包老说道。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面的包老,心想这老小子刚刚跟我他看不出来,实际上他还知道的不少。
从他见到鱼鼎开始直到现在,最多也就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什么都没做,单单只是看着,就能知道这么多,还真不是个简单人。
说完那句话之后,包老师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了,他只说这件事情早已经是注定好的了,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改变,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命格交缠在了一起,就像是笼罩在了迷雾当中。不管我找谁来,都没人能说上个一二三的,现在就只能靠着身体里面的那二位自己来定夺了。
而后,见包老什么也不愿意说了,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将他送到了医院门口,给他打辆车直接将他送回到古玩市场去。
车还没来的时候,包老又突然开口对我说道:“用纸人杀人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附近有没有过来的空车,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了。”
“是谁呀?”包老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谄媚。
我心想这老头子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挺八卦,于是便起了玩心,想要逗逗他。
我略微带有一些玩味的看着他,微笑着说道:“你不是卜卦大师吗?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你,回去扔个那什么五帝钱,算算不就知道了。”
这样想来,还是司南要更厉害一些,他就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干,便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包老闻言,羊装着发怒,在地上啐了一口而后说道:“嘿,你这死丫头,我是算命的,又不是包打听,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那你不知道正好,年龄都这么大了,就别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了,好好跟别人算算姻缘挣点钱花就行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包老被我气的是一时语塞,要说的话梗在了喉咙里面,半天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生气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乐的哈哈大笑。
我说要是你能帮忙指点指点我,让我把那孩子的事情给解决了,我就告诉你,那些纸人是谁做出来的。
本来以为这一场斗争当中,是我赢了,可是我却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包老就已经在阴行当中混迹了,我这点口舌之快,是没办法压得住他的。
“你还真别说。”包老盯着我的额头说道:“我看到你的头顶上方笼罩着一股黑气,想必是最近与人产生了矛盾不好解决吧?”
“啊,是啊。”对于包老的突然转变的话题,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了。
他见自己说中了,脸上的
表情也不自觉的自信了几分,上扬起了嘴角,接着说道:“我猜你的那个对手,就是用纸扎杀人的那个人吧?”
包老的一句话说的将我雷的外焦里嫩,还真让他给说对了,要不是那伙人用纸扎杀了胡倩,还让别人误以为是我干的,我还真搅不到这件事儿里头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阮连可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老早就来我们对面做生意了,到底是先剖尸在先,还是先盯上我在先,这个谁也说不好,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阴行的人那么多,会特殊手艺的也不至我一个,阮连为什么会单单盯上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意外的回答道,刚刚还想着他也不过如此,结果下一刻就被人家给戳中了心思。
包老看我变了一副表情,立马将手负在了身后,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再加上他下巴下面那一束长长的胡子,倒真像是个隐士的高人。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包老说道:“重要的是我想要给你提个醒,免得你吃亏。”
“愿闻其详。”我一脸认真的说道,再也不敢有像刚才那样故意逗弄包老的行为了。
“倘若你的对手真是用纸扎杀人的无义恶毒之辈,那么他不光是你的对手,同时也是整个阴行的敌人。”包老阴着脸说道。
听了这话,我怔愣在原地想着,刚好这时过来了一辆出租车,包老自己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摇下了车窗,抬头看着还独自站在风中的我,而后说道:“我跟你这丫头投缘,所以特地提醒你两句,要是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可以来古玩市场找我。”
接着,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切不可向别人提起我当年在阴行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之后,出租车便如同利剑一般的开走了。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尾灯,脑子里面想着包老刚刚告诉我的话。
他的意思是想说,倘若那我哪一天真的敌不过对手,便可以去向阴行寻求帮助。
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吹在我的脸上,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转身回到了医院里面。
景季同还站在门口等我,刚一出电梯,便遇见了他。
我们找了个没有的地方说话,景季同告诉我,他好像认识我今天带过来的那个老人。
我不解的看着景季同,他从前在东北一带活动,到这里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会认识包老?
“我小时候听家里人说过那么一嘴,说是关溪这边有一位阴人十分厉害,名叫包神卦,那会儿听见你叫他包老,不知道那位包神卦会不会便是他了。”景季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