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我皱了皱眉头,要是一百天才能够复活,那假神婆母子不是早都被篷孙道人给弄死了?
“能不能再快一点?”我问老吴。
老吴说这已经都算是最快的了,当初篷孙道人把蒙子安的精血吸到血玉当中,都已经花了是白天,况且我们这次还是想直接复活蒙子安,一百天都已经算是很快的了,而且他刚刚说的是最少一百天,而不是到了第一百天就能活。
这样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拖延一点时间,不然假神婆母子也死的太冤了。
几经思考之下,我打算将这两件事情同时进行,一边帮着假神婆母子从篷孙道人那边拖延拖延时间,一边去寻找合适的躯体。
我让老吴这段时间先好好研究着,随后我便离开了古玩市场。
从老吴店里出来之后,我看了眼手机,明天就是周一了,是鬼市开市的日子,我打算到那里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躯体。
我打车回到了店里,坐在沙发上面,将那颗血玉拿在手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如果假神婆,母子身上被下的禁制是真的的话,过上一百天,都已经是明年了,而且这血玉说不定也会随之成为一颗最普通不过的玉石。
我应该怎么从篷孙道人那里拖延一些时间呢?
上一次假神婆将那血玉和黄帕子都一起给我了,黄帕子背面上的图桉就是假神婆母子身上的禁制,那么有没有什么能够将那禁制破解掉的方法呢?
我将黄帕子取了出来,平铺在了桌子上面,一动不动的盯着它,都快要将那帕子给看穿了。
“你在干什么?”景季同和鱼鼎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盯着我,不解的问道。
我说我在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能解掉人身上的禁制。
“什么禁制?”景季同问道。
我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在某个时间段内要完成某件事情,超出这个时间段的话,禁制就会启动,这个人就会死。
“那凉了,这种死禁制,一般情况下是解不了了,要么就是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那件事情,要么就是让那个下禁制的人亲自来解。”景季同说道。
我无力的“嗯”了一声,就知道会是这样,任臻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如果复活蒙子安需要一百天的话,那假神婆母子是必死无疑了,如果是让篷孙道人自己来解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都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说不定他都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只留下了一个禁制在这里。
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心想着,要不然去找一趟假神婆,过去看看情况,看她还知不知道什么。
如此想着,我便这样去干了,既然明天就要开始着手准备躯体,那么空闲的时候就想办法将这些零碎的事情先干了。
我将帕子和血玉收了起来,和任臻开车去了假神婆的村子。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见门口没人,便直接掀开了帘子,准备敲门,结果门敞开着,我就看见了屋子里面的景象。
假神婆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她背对着房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象征性的在门板上面敲了两下,不打招呼就过来本来就已经不太礼貌了,更别说一声不吭的就进来了。
听见这边有声响,她才转过头来。
她转头过来,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我们两个,澹澹的说道:“来了。”
我轻点了下头,假神婆急忙走了过来,请我们两个坐下。
“还是为着复活蒙子安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眼眶有些泛红,应该是哭了有一会儿了。
她一边拿来了电壶给我们两个倒水,一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说你别担心,我这边已经快要找到复活蒙子安的办法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身上的禁制就会别解除了。
“真的?”假神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明显的有些激动。
我说是真的,不过这次来还是有点事情要问你们。
“你尽管问。”假神婆说道。
任臻回头张望了一下,问道:“赵强呢?”
“上地里去了。”假神婆说道。
“地里?”我有些不解,赵强以前不是一直都在外面上班吗,就算是现在回来了,大冬天的,难道地里还有活要干?
假神婆叹了口气,说是他们两个在家闲着也是心慌,就在后面的地里垒了一堵墙,如果能活下来的,就给家里养上几头猪,把日子过的红火一些,要是万一没挺过去,也就当时转移转移注意力,不让母子俩干等死了。
“你先别这么悲观,我肯定尽量想办法让你们两个都活下来。”我对着假神婆说道,而后又问:“你知不知道这禁制要怎么解除,是蒙子安复活了之后它自己就会解除,还是需要做些什么?”
“只要那图腾能感受到蒙子安的存在,便会自动解除,但是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么多年了,一代接着一代往下传,早就不是原本的样子了。”假神婆说道。
“你有当年下禁制的那人画像吗,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我又追问道。
假神婆坐在凳子上,沉思了一阵儿,说当年好像确实是有个什么画像来的,只是她不知道那画上的人是谁,也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
我和任臻对视了一眼,有门啊这是,要是有画像的话,说不定直接在阴司就能猴子找到篷孙道人,只要找到了他,就能想办法让他解除假神婆母子身上的禁制。
“那画像还能找到吗?”我看着假神婆,满怀期待的说道。
她说这个说不好,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她先去找找看。
说完之后,假神婆就走向了自己床边的大柜子,在里面翻腾了起来。
我看了看那个柜子,当天找血玉的时候,这个柜子我们也翻过了,里面好像并没有什么画像。
不过我也没有灰心,那天是晚上,手电筒也不敢打的太亮,说不定就刚好把那张画像给忽略了。
我和任臻就坐在这里等着,等待着假神婆找到那张画像。
要是真的能够在找到篷孙道人的话,不管他是活着还是在阴司,我们都能想办法让他把禁制给解掉,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假神婆将柜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了床上,叠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散开,十分仔细的寻找着。
直到柜子见了底儿,也没能找到那张画像,假神婆扶着柜子喃喃自语道:“是在哪里呢?”
随后,她又开始在墙角的一个大箱子开始找,不幸的是,和刚刚那个柜子一样,画像根本不在里面。
“会不会是被扔了?”任臻忍不住的问道。
假神婆说不可能,那画像来历不明,她就算是没有刻意的放起来,也绝对不会被扔掉。
“会不会是......”假神婆低着头沉思着,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踱步走到了整个屋子的东南角,手里拿着个铲子开始朝着下面挖着。
假神婆家里并不豪华,甚至连地砖也没有铺下,房子是瓦片房,地板还是泥土地。
她拿着铲子一铲一铲的朝着下面挖着。
“你把东西埋到地底下了了?”我看着她出声问道。
假神婆蹲在地上,头连抬都不抬,十分卖力的朝着下面挖着,对我们说道:“是啊,村子里也没有个保险柜什么的,放在箱子里面怕被老鼠给咬了,就只能是埋在地底下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