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说让我放心吧,他学艺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学的,就算是特别不凑巧的被人家给发现了,他也有的是办法逃跑,能抓住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高强说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跟坏人打过交道了,这次刚好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
他拿了钱,拿了两个人的照片之后,就出门离开了。
我心想当初那几万块钱还真是花的值,找了这么一个好帮手。
高强离开之后,我们三个也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方面里面准备着好好休息了,临睡觉之前整理衣服的时候,口袋里面的血玉掉落了出来。
我想着,明天也该上老吴那里去一趟,看看他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面琢磨着林香菱的事情,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她呢?就算是林子清现在没有催我,我也想着能赶紧将她给找到,她在阮连那伙人的手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不放心,想确定一下林香菱现在是否还活着,于是,我便下床去找到了前两天去台湾时用过儿那个背包,那里面还放着几个纸人,我想着用那纸人招招林香菱的魂儿,确保她安全我才能够安心。
按照常规的顺序,将林香菱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确定纸人没有招到魂魄之后,我才放心,而后将结果给林子发了个短信,这已经成为了我们两个这段时间以来不用多说的默契。
将纸人烧了之后,我重新躺回了床上。
不能再耽搁了,我心里想着。
可是阮连这边的起色一直不温不火,我心里就只能是干着急着,我现在真是恨不得立马将阮连的犯罪集团一网打尽,赶紧将林香菱给找回来,也顺带着给胡倩以及那些被他们剖尸的人报仇。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又坐了起来,想着关于着剖尸桉的种种。
想着想着,我下了床,坐在了桌子旁边,拿起了笔,开始给本子上面写着我总结出来的线索。
我认为,剖尸桉的犯罪团伙现在就活动在关溪市内,解剖尸体,基本上就是为了贩卖人体器官,现在应该在各个高速路口以及所有能够将器官流出外省的通道设置卡口,严查那些过往的货车,器官送不出去,他们肯定着急,一着急就会乱了阵脚。
我将我写下来的这些内容编辑好了发给了陈奇胜,除了我之外,他是最着急解决剖尸桉的,而且除了他,没人有这么大的权利。
至于林香菱,现在还不确定她是被藏在了关溪市内,还是已经被带去了别的地方,但是那些犯罪分子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伤害林香菱的话,就一定是想用她换个好价钱,或者是想通过林香菱来威胁林子清,以达成某种目的,除了两种可能性,我也再想不到别的了。
我在椅子上面思索着这件事情,一直想到了两点多才上床睡觉,刚一沾枕头,就立马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任臻和鱼鼎去了店里,我直接从小区门口打车就到了古玩市场。
和前几次一样,我还是没有直接去寻找老吴,而是先去了包老店对面的包子铺。
买上了一笼屉的包子拿过去给他,这叫礼多人不怪,想必他那个老顽童会因为这一笼屉包子而善待我的。
我拿着买好的包子去了包老的店里,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他竟然已经坐在店里了,以前都是要我拿着包子在门口等上好一会儿他才会慢慢悠悠的过来。
我推开门的时候,他正闭着眼睛坐在蒲团上面打坐,见我来了,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包子来了。”
因为一会儿还有事儿求助于人家,我也只能顺着他说:“是是是,包子来了,包子来了。”
而后,我将那些包子提到了蒲团的旁边,想着等他一会儿打完坐之后再吃。
谁知那包老的的确确是个老顽童,包子刚放到了他的旁边,他就立马睁开了眼睛,准备打开袋子。
见状,我作势就要伸手拦住他:“哎哎哎,你先打坐,你先打坐,等一会儿完了再吃。”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劝阻,眼疾手快的就打开了包子袋,取出了一个包子,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对我说道:“佛在心中,不在于打坐这一会儿。”
而后,他又问我:“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儿?”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能有什么事儿啊,还就是那点事儿呗,想让你帮忙带我去找老吴呗。
“你自己怎么不去?”他不解道。
我说那毕竟是你帮着我引荐的,要是我跳过你,直接去找老吴联系,好像有些不好。
包老听我如此说来,吃着包子的嘴笑了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敦厚老实的。”
我说敦厚老实算不上,不过人不能越界,这我知道。
包老笑了笑,说:“给我买这么多包子,也让你破费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儿,那才几个钱,要是想吃的话,我天天买都行。
他吃着包子的笑容原本是很慈祥的,可不知道他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看上去不是很自然,看着我问了句:“你现在还是在那纸扎店里做着纸人的生意?”
我一想他这话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我确实是一直在做着纸人的生意。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包老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随即也放下了手里的包子,有些严肃的说道:“上次不是说了让你尽快收手,否则就会有杀身之祸,你为什么不听?”
我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这纸扎我们家祖传的手艺,还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怎么可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况且他跟我说的什么杀身之祸,我怎么从来就没听爷爷提起过,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不管什么杀身之祸不杀身之祸的,反正做纸扎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杀身之祸就杀身之祸吧,反正我做纸扎的手艺肯定是不能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丢。”我低下头小声地都囔着。
包老看着我,叹出了一口长气,好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叹气也好,不叹气也罢,反正我的纸扎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而轻易改变。
“你!”包老盯着我,一个你字说了半天,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行。”他叹了口气,好像感觉自己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就只能放弃了。
我说我当然不后悔了,我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我后悔什么?
包老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慢的吃着,他将一个包子塞到了嘴里一大半,随后站了起来,对我说道:“走吧,带你去找老吴。”
我心里一阵雀跃,难得他今天吃的这么快。
我跟上了包老的脚步,走在了他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不允许我走在他的前面,只让我走在他的背后。
在路上,他也不想平常那样,会给我一直说话,今天出了奇了,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
他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他说话,他心里肯定是不满意我在听到了他的劝告之后还是一意孤行的选择了做纸扎的这条路。
可这毕竟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也是我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怎么可能随便听别人说上两句,就将自己的手艺弃如敝履。
他不说话,我也便跟在他的后面默默的走着,只是我不懂,为什么做纸扎就会招来他所谓的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