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电话,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奈何他自己现在坐在这开着暖气的屋子里头,也得给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去山下看看情况的。
他将手机抵在了额头上面,沉思了一阵,下一秒钟,他立马又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着那边说道:“进来一下。”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走了进来,站在一旁,等候着他的吩咐。
我朝着那边瞟了一眼,站在那的两个人,就是今天中午在机场接我们的那几个人的其中之二。
“你们现在去山下看看,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高先生对那两个人交代着。
交代完之后,那两个人便离开了。
我心想着,可别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两个人走了之后,我们三个在这边坐着也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安慰他。
我从包里面掏出来了一张上次在鬼市买的辟邪符,让阮连过去贴在了高先生的身上,他身上的寒意要是因为被阴气缠身的话,贴上这个辟邪符的话,或许会有用。
我又连着烧了一张辟邪符,直接让他喝掉,也能.asxs.作用。
将辟邪符的作用以及符水的用处告诉他了之后,高先生才将那碗符水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高先生,那我们先出去在外边随便看看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便对那高先生说道。
得到了他的允许之后,我和任臻便拿着行李包走出了门,阮连也跟着我们两个出来了。
我自然是不想让阮连跟着我们两个了,他要是跟着的话,我们两个说话都不太方便。
“你回去看着他,他老婆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的,别一会儿这边也出事儿了。”我对着阮连说道。
阮连说那也是,他要是出事儿,我们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
阮连回到了客厅里面,跟那高先生在一起,我和任臻开始在这个院子里面转了起来。
庄园里面的其他人已经按照高先生的吩咐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面,这空旷而又寂静的院子里面只剩下了我和任臻两个人。
房子的四周已经亮起了黄色的路灯,任臻将她的罗盘从背包里面掏了出来,我将手串紧紧的攥在了手里,两个人顺着小路朝着庄园的后方走去了。
这房子的地理位置不低,站在小路的边上往下俯瞰,就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全貌。
山上的庄园里面是静谧的,可是山下却依旧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我们两个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着,随时随地注意着罗盘上面的动静。
我们两个今天晚上的目标不用说,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高先生的卧室,另外一个就是这庄园后面的小溪旁。
一个是高先生时常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一个是今天白天罗盘有波动的地方。
我们两个走到了那条小溪流的旁边,端着罗盘,顺着溪流一直走,等着看罗盘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两个大气也不敢出,就扎在小溪流边上,突然,罗盘疯狂的摆动了起来,任臻立马发声:“不好!”
而后立马拉着我,逃离了这个地方。
她在前面跑得很快,我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我只能跟着她一起死命的跑。
直到距离那条小溪流很远的地方,任臻才将我的胳膊松开来,我们两个人在靠着墙边,喘着粗气。
“怎么了这是?”我右手扶着胸口,左手捂着肚子,气喘吁吁的问道。
任臻一边喘着气,一边朝着那小溪流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刚才罗盘上面的指针摆动不定,那是搪针,说明刚刚那个地方有怪石深潭,居之有祸。”
“你不是说这地方风水挺好的吗?怎么会搪针呢?”我问道任臻。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明摆着就是那条小溪流有问题,能让她拽着我落荒而逃的,说明那小溪流里的阴气不是一般的重。
任臻解释说,这地方在选址的时候,风水确实是好的,只不过后面的那条小溪流是在房子修建好了之后,才出现的问题。
“那现在基本上就可以确定问题是出在那条小溪流里了?”我问任臻。
任臻点了点头,说是。
我跟任臻没有再去那小溪流附近,而是回到了客厅。
阮连和那高先生坐在客厅里面,我们两个打算现在去我们今天晚上的第二个目的地,去那高先生的卧室看看。
在告知了高先生获取了他的同意之后,我和任臻凭借着今天中午的记忆,成功的找到了高先生的卧室。
我们两个没有开灯,摸着黑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我将葛琴放了出来,让她帮着看看这卧室里面有没有阴魂。
葛琴在卧室里面转了一大圈,连洗手间,还有床底全部看了一遍,而后告诉我,这屋子里面没有阴魂。
“估计是看我们来了,又不出来了。”任臻说道。
他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离开了这里,等到他出来害人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把他给除掉。
将葛琴收回了手串之中,我和任臻下了楼,回到了客厅,那辟邪符看上去对高先生有用,他一直在身上披着的那个厚被子,已经被他随意的放在了沙发上面。
见我们两个从楼上下来,那高先生的脸上也随即露出了一丝喜色,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跟我握手,说我这符纸果然有用,他刚喝下去一会儿,身上的那种寒冷冰凉的感觉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转而,他又询问起了我检查的结果,我刚要开口,他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刚要说出口的话,也随之被打断。
“什么!”高先生惊呼道,直接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
我们三个愣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们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估计是不太好。
他拧了拧眉心,而后对我们说道:“她失踪了,我的人刚才查了监控,说她下午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会儿已经快要凌晨一点多了,一个女人半夜不在家,不接电话,她会去哪里呢?
高先生说完之后就快速的走到了玄关处,拿下了自己的外套,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阮连突然开口了:“高先生,我们和你一起去,帮着你一同去找找。”
那高先生正在玄关处换鞋,听见这话,转过头来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
阮连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和任臻也拿起了行李包,跟在了他的后面。
辟邪符只能管上一会儿,并不能根除他身上的阴气,要是他在下山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我们这一趟就白费功夫了。
我们四个乘坐着一辆车,阮连开车,高先生坐在副驾驶,我们两个在后座。
一路上高先生都一直在打着电话,叫人帮人去找,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就算是把整个香港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找他。
我忍不住了劝了劝他,说没准只是跟朋友出去聚会忘了时间呢。
高先生靠在座位上,摇了摇头,说这个可能性不大,他妻子平时也没有几个朋友,不喜欢交际,更别说跟人聚餐了,就是因为这样,他听见人不见了之后,才会这么的着急。
阮连的车速很快,下山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阮连四十分钟就开到了山底下。
按照高先生说的地址,我们来到了香港的一处高档住宅区,刚刚从上山下去的那两个人,此时正等在住宅区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