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要是没有地基的图纸,在下边随便乱钻洞,把房子打塌了怎么办?这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研究这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城市的地底不比乡下,地底下复杂着呢,能在这里打上一个盗洞,那绝对比在荒郊野岭打一个盗洞要难一万倍。”耿生说。
“这人要么是个及其厉害的人,要么就是能够搞到城市地下规划的图纸,还有这栋大楼建造地基时的图纸,要是没把这两样东西研究个两三个月的,想在这打个盗洞,连门儿都没有。”他接着说道。
那完了,到了这里线索又断了。
我懊恼的揉了揉头发,林子清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连城市地下规划的图纸都能搞到。
既然这里没办法继续往下深挖,那就等于没有用了,不过还好,我们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现在能够确定的,就是这里的的确确是一个盗洞,而且打这个盗洞的人还非常的厉害,不过是能在盗墓行业内吃得开,而且还有可能是建筑业内的大神。
看来想要找到林香菱,就只能从阮连那边入手了。
我们三个离开了这个公司,我跟王明远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说负二层现在可以恢复原样了,那个地方已经不用了,具体的事情我这边会再跟林子清沟通,让他不必担心。
在回去的车上,我给高强发了条短信,问我昨天交待给他的事情他在办了没有,高强一直没有回复,估计是正缩在哪个地方没办法看手机。
我们两个带着耿生去到了我们店里,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四处观望着,想看看高强躲在了哪里。
于是,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塑料袋,是昨天晚上在包厢内高强给耿生演示过的那一个,那个塑料袋被风吹的挂在了竖叉上面,看着我们过来了,那塑料袋还往下垂了两下。
我不禁笑了出来,他可真会找地方,而且这地方找的还真让人发现不了。
回到了店里,景季同也在,最近忙着剖尸桉的事情,他可是好久都没过来了。
任臻向景季同介绍了耿生,两个人握了手后,就在店里落座了下来。
“佟林呢?”我问景季同,他说佟林家有点事情,先回去几天,过两天就回来。
我们五个去街口吃了顿午饭,刚吃完饭,耿生就跟我们告辞了,说他那边还有些事情,我这边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再招呼他就是了,我原本打算让他再等等,我去取点钱给他,也不能让人家白白辛苦一趟不是。
可是耿生说什么也不要,只叫我不要忘记了早上与他的约定,他说我要是帮着他把那件事情给办成了,比给他多少钱都还要管用。
我说那行,我一定尽量帮你。
我们四个一起把耿生送到了高铁站,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爷爷打来的电话,难道是那件事情有了什么眉目?
我立马按下了接听键,期盼着电话那头的好消息。
爷爷说他想起来了,那北平纸扎铺的掌柜姓金。
“姓金?”我有些纳闷:“难道不是姓阮吗?又或者说阮连的真实姓氏是金?”
爷爷问我是否确定看见了活着的纸扎,我说千真万确,不过不是我自己亲眼看见的,但是除了我以外还有还几个人看见,其中还包括两只阴魂。
“如果确定是看见了活着的纸扎,我或许能找人过去帮帮你。”爷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人?”
这么多年,我不记得爷爷得身边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又或者是他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他说可以找人来帮我,又会是什么人呢?
爷爷说,当年阴行的武爷说过,何人阴人都不准将纸扎复活,利用纸扎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规矩不仅在那时候就立下了,而且还沿用至今,那北平纸扎铺铺有后人,武爷同样也有后人,倘若是发现了哪里的阴行敢违背阴行的祖训,那武爷的后人绝对是要过来清理门户的。
我明白了爷爷的用意,要是我现在的对手,是那北平纸扎铺的后人,又或者不是,只要是他敢将纸扎复活,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就不仅仅是我的对手,而是整个阴行的对手。
我没有让爷爷帮我联系,因为我自己还没有亲眼看到那两个活着的纸人,要是急着把人叫了过来,最后闹上一个乌龙,不光是我自己丢人,还顺带着丢了爷爷的人。
无准备之仗,我是不会打的。
我们几个回到了店里,景季同坐在沙发上面,问我司南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大概也就这几天。
转而我又问景季同,知不知道司南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他比我认识司南的要早,说不定司南还会跟他透露一些。
景季同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一直都是司南跟他联系,他很少主动跟司南联系,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行吧,既然他没有给谁透露过他的行程,那就只能安安静静的等了。
我看向了阮连那边,已经下午六点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那边就要关门了。
......
“一会儿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我四个坐在店里,我故意卖着关子对景季同说道。
“什么新朋友?”景季同不解道。
“一个很厉害的新朋友!”鱼鼎嬉笑着对景季同说道。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景季同追问着。
我说是我们店里的一个新员工,一会儿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我们几个就一直坐在店里等着,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阮连果然锁门离开了。
景季同看着门外边阮连驶出去的车子,扬了扬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平时还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
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的好心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反咬一口。
景季同对着阮连车子开出去的地方啐了一口,转而又问我:“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诉景季同,阮连前几天还找我谈合作来着。
“那你是准备假意答应他?然后伺机寻找证据?”景季同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是。
我们对阮连根本就不了解,资料信息是假的,在这的店也可能只是个幌子,我们知道他在背地里面没干好事,但却不知道他拿走我的纸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对于阮连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你就不怕他拉你下水?”景季同说。
我说这个我早都已经想好了,他让我帮忙办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先去陈奇胜那边备桉,行事过程中也小心一些,不会被他抓到什么把柄。
现在林香菱那边的线索断了,想要找到她,就只能从阮连这边寻找入手点了。
景季同说让我自己斟酌着,只要我想好了,他们都没意见。
一直在店里等到了天黑,期间景季同还一直追问着我说的那个新朋友是谁,我让他别着急,说新朋友马上就来了。
我站在店门口,借着路灯看向了阮连店后面的那颗大树上面的塑料袋子,它由树上翻腾了两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我回到了店里,对着景季同说道:“新朋友马上就来。”
景季同还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不知道我的葫芦里面都卖着什么药。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高强终于来到了我们店里。
“行啊,你还挺会躲的嘛!”我拍了拍高强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
我向景季同介绍着高强,说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新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