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老吴道谢,询问他咨询的费用,他笑着看了看我旁边的长胡子老头,对着我摆了摆手,说罢了,平时也没人来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既然有兴趣听,他也非常乐意给我讲,今天就当是交个朋友,费用什么的就算了吧。
我说这怎么行,也不能白白的耽误了你一中午的时间。
老吴说话不能这么讲,他研究这个,纯实属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属于他店里的主营业务,而且他以他和包老的关系,也不可能向我收钱。
老吴口中的包老,就是带我来这里的长胡子老头。
最后,我实在是拗不过老吴,只能作罢,不过我跟他说,要是下次再有有关这种事情的问题来麻烦他,他可一定要收钱,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老吴笑着将我们两个送出了门外,叫我下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问题就来问他,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跟着包老走出了老吴的店门,我心里面还在想着那假神婆的去处,包老一脸得意的对我说道:“怎么样?帮你问清楚了吧?”
我说是是是,今天多亏您了。
“废话少说,赶紧把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给我兑现了再说!”包老说道。
我说行,不就是几笼包子嘛,那都是小事情。
包老哈哈大笑了两声,没在说什么。
我和他一起走到了刚才买包子的那家店里,给了老板十屉包子的钱,就当是提前给包老结账了,这样他什么时候想吃就可以直接过来,直到吃够十屉为止。
“下次要是有什么事儿,继续来找我哈,收费不贵,买包子就行!”包老说道。
我说行,肯定还来找你。
离开了古玩市场之后,我回到了店里。
今天总算是没白费功夫,收获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
我刚一回到店里,准备休息一下,陈奇胜的电话就过来了,他说那张文已经醒来了,问我还要不要询问些什么,我说让他等着,我马上过来。
我开车去了昨天审问张文的那个郊外的审讯室里。
陈奇胜在门口等我,昨天晚上有些问题问的有些仓促,这会儿过去得好好问问。
我去到了关押张文的审讯室里,他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面,脚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走到了张文面前,对他说道:“昨天晚上忘记问了,你把我的纸人拿到哪里去了?也给了我对面的那个人吗?”
张文耷拉着脑袋,一下一下的往下点着,他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脑袋,转而又垂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要那纸人有什么用,还有那山上的女鬼,是不是也是你们安排的。”我厉声问道。
张文的气息不稳,用细若蚊虫的声音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喽啰,他们有什么决定,或者是什么缘由,不会告诉我,也没有必要告诉我,你说的什么女鬼,我不知道,但是那生辰八字的确是他给我的。”
“他叫什么?”我问道。
张文摇了摇头,说他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有些不信。
张文点了点头,说他真的不知道,他说他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还说那些人的手段非常凶残,他不敢打听上线的事情。
我了然,走出了审讯室里。
正如张文所说的,他只是一个小喽啰,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就只是听着别人的指挥去做事,人家也不会告诉他是为什么。
陈奇胜在审讯室门口等着我,见我出来,询问着我里边的情况,我说我想问的已经都问完了,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再审审,要是审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你再告诉就是了。
孟俊是阮连派张文去杀的,张文也是阮连派来试探我的,我的纸人最后也是落到了纸人的手里。
阮连知道了我纸人的秘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女鬼肯定也是阮连安排的,又或者是阮连身边的懂得豢养阴魂的人帮他的。
总之,阮连是在藏拙。
他一边说自己不打算转行,一边又想方设法的将我的纸扎拿走,又说自己能力不太行,却有能够豢养阴魂。
他还真是不简单。
我跟陈奇胜道别,开车回到了市里。
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今天又忙活了一天,这会儿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稍微眯了一会儿,任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说她和她师兄已经准备回来了,差不多今天晚上就能到关溪。
我说行,我到时候和鱼鼎去接你,顺便请人家吃个饭,礼多人不怪嘛。
挂断了电话,我也睡不着了,就又想着阮连的事情。
这事情还真是巧的,想什么来什么。
我正想着呢,阮连就从他那边走了出来,来到了我们店里。
“歇着呢。”阮连进了店门,笑着说道。
我也抱以同样的笑容,我说是啊,店里没生意,不歇着还能干什么。
阮连说既然没生意咱们就自己找生意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阮连问我合作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要想好早赚钱。
我说你先别着急啊,我们店里的人都不在,而且你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都还不知道呢。
“也没什么,你不是会做纸扎嘛,咱们到时候想办法包装一下,给他炒作一点噱头,比如说什么辟邪的,求财的,香港的那些大老板们就信这个,销路一定畅通。”阮连对我说道。
我故作犹豫,而后假装小心翼翼的对他说道:“我之前听人说过,香港那边有很多有钱人都在身边养了小鬼,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阮连,生怕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听见我说这话之后,阮连明显愣了一下,又立马恢复了正常,说那些都是包装出来的,就跟我这纸扎一样。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转而又问道:“想要包装纸扎,给纸扎一个畅销的噱头,你自己也可以学做纸扎。”
阮连笑着,说我这话不是就外道了,就是因为他上次陷入了梦魔,是我们店里的人帮着他解除了梦境,他才能恢复过来,所以这赚钱的生意他才想着和我们一起做。
“不错”我冲着软件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现在的人都薄情,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就连有些亲兄弟都为了钱闹的不可开交,我们两家因为这件小事结缘,你自己有赚钱的路子还能想到我,这种人真是少之又少了。”
阮连讪讪的笑了两声,没怎么回应,估计自己也觉得心虚,我们好心救他,他却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我说让他再等几天,等我们商量好了立马就给他答复。
阮连没再说什么,只说了句好,就离开了我们店里。
他刚一走,我就给陈奇胜打了个电话,让他再问问张文关于林香菱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我们现在既然抓住了他们的一直触角,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挂断电话,我透过玻璃门看着阮连那边,他的记性可真不好,上次那一家三口的事情,都明摆着告诉他不对劲了,可是他今天却否认了我,说那些小鬼都只是商人们炒作的噱头。
不知不觉中,他就已经漏出了马脚。
阮连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跟他合作,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拉我下水,二是他发现了我纸扎的秘密,想要用纸扎来获取暴利。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阮连不过是个普通人,再怎么他也逃不出这个定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