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接着说道:“这村子里面的人迷信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真把那骗子当成神仙真人供奉着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打着手电筒朝着那屋子门口走去了。
听摊主大哥说,自从那假神婆走了以后,这房门都不锁上了,白天有人来上香的时候就把门推开,晚上走的时候就将门轻轻的闭上。
“嚯,这怎么还有人给假神婆写信呢?”任臻站在供桌的旁边,用手电筒照着上面的一个信封说道。
我说你别看那个了,赶紧过来看看这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木门,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没有贸贸然的就闯进去,而是拿着手电筒先晃了晃。
我探头望去,里面好像和我们那天看见的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鱼饱紧站在我的背后,和我动作同步的往里面望去。
“这怎么黑乎乎的一点都看不清啊,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鱼饱大言不惭的说道,说完就自己钻进了假神婆的屋子里面。
我刚准备跟着他一起进去,就听见鱼饱“啊”的大叫了一声,吓得我已经迈出去的脚立马又收了回来。
鱼饱尖叫了一声,立马从那屋子里面跑了出来,满脸都写着惊慌两个字,他一边跑着,还一边拍着胸口,嘴里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葛琴闻言,立马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了?”鱼鼎看着鱼饱问道。
任臻是看不见鱼饱和葛琴的,但是她看得见鱼鼎,听见鱼鼎这么突然一问,就知道是我们身边的阴魂出了问题,她也走到了我的身边,问我:“怎么回事?”
“吓死我了,这屋子..这屋子里面太可怕了。”鱼饱一手拍着胸口,脸上的全是惊慌。
我说你早都已经死了,吓不死你了,快说,这屋子里面什么太可怕了?
“这..这屋子里面有一座神像!”鱼饱指着屋子里面说道。
我说这个我早都知道了,有一座很大的石像像,那石像怎么了?
“那石像..就是那石像,特别可怕。”鱼饱说的磕磕绊绊。
“石像有什么可怕的?你刚才要是不说,我还以为这屋子里面有鬼呢,把你给吓成这个样子了。”我说。
鱼饱看我对屋子里面的石像没怎么当回事,直指着门的方向:“你要是不信,你就自己进去看看!”
我和任臻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走到了门边,鱼鼎和葛琴跟在我们后面,鱼饱一个人站的老远,说什么都不再过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迈步进了屋子里面,用手电筒往右面一照,是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应该是假神婆当时没来得及带走的,没看见那尊巨大的石像,那就是在左边了。
任臻先我一步转过了头,用手电筒往左边照去,我跟着她的光源回头,在看见那石像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石像比我想象中的大了太多,农村里的房子本来就比城市的要高,这石像起码有四五米,比寺庙里的佛像都还要大,这要是有巨物恐惧症的人,站在这石像面前能直接窒息了。
我们两个同时拿着手电筒往上面照去,这是尊男石像,手里拿着一柄长枪,怒视着看着前方。
这石像看上去威严无比,可是远远没有到让人恐惧的地步,不知道鱼饱怎么会说这石像特别可怕。
我们又在那屋子里面四处照了照,不知何时,葛琴已经不在屋子里面了,整个屋子里面就剩下了我和任臻鱼鼎三个人。
“葛琴呢?”我问鱼鼎,他刚刚和葛琴走在我们两个后边。
鱼鼎指了指外面,说道:“葛琴姐刚才一看见那神像,嗖的一下就出去了。”
我看了眼外面,葛琴正和鱼饱站在一起,难不成她也害怕?这石像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难不成它还真是个神仙?
我和任臻掏出了手机,给这个屋子上上下下的地方全部拍了照片。
“走吧。”我对任臻说道,门口还有两个吓得不敢进来。
“等会,来都来了,再看看,别着急。”任臻用手电筒在屋子里面随便晃着,左右看着。
她的光源忽然定格在了一个地方,看过去好像是个柜子,任臻立马走上前去,在柜子前面蹲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她打开了柜门,照着里面的东西。
我知道任臻想干什么,对着她说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任臻回过头来看我,理直气壮的说道:“她没去我们的屋子里面翻是怎么着?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万一真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白白从我们身边熘走了,你就不后悔自己没有多看看?”任臻继续说道。
好吧,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做人不能太有道德,有道德的人遇上小人容易吃亏。
我和任臻一起,在屋子里面翻找了起来,鱼鼎站在旁边,给我们两个打着手电筒。
“任臻姐,看你们两个手法这么娴熟,肯定不是第一次吧?”鱼鼎看着我们两个,笑着说道。
“那是”任臻的声音里面有些得意:“你没过来之前,死人坟我们都挖过,这点小事算什么?”
我无力的扶额,无奈的笑着看向了任臻,她总能把我们两个干过的缺德事说的理直气壮。
“找快点,一会儿天亮了。”任臻一边说着,手下加快了速度在柜子里面翻找着。
“哎,这是什么?”任臻的声音突然从那假神婆的床头传来,我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往那边看去,任臻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了一块橘黄色的帕子。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走到了任臻旁边,用手电筒在上面晃了晃:“这是什么?”
那橘黄色的帕子是长方形的,最中间的位置还绣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桉。
任臻说她也不知道,是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我跟你说,这个帕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帕子,能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绝对是最重要的。”任臻手里拿着那块帕子,对着我说道。
那帕子的面料看上去极好,不像是花小价钱就能买到的,且帕子中间的图桉是用紫色与金黄色的丝线绣上去,看上去精致无比,十分名贵。
那块帕子上面的绣法我在电视上面看过,是双面绣,一面绣着那个图桉,另外一面像是符号,有好像是咒语,总是看不太清,价格也不在少数。
“一个村子里面的神婆怎么会舍得花钱买这么好的东西。”任臻喃喃自语道:“这帕子绝对有问题。”
要是知道这上面的图桉和咒语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这假神婆实在是奇怪,有一块这么名贵的手帕,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大一尊石像,而且这石像到底是怎么从那么小的一个木门进来的,这确实是个问题,难不成他还能凭空从地上长出来直接长在了屋子里?
我们两个又在屋子里面找了一阵,确定再没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将屋子里面刚才翻过的地方归置了归置,就拿着那块帕子离开了。
走出门,葛琴和鱼饱两个在外面等着我们,见我们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葛琴,你也害怕那尊石像吗?”我问葛琴。
葛琴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那石像很可怕,她不敢进去。
这我就纳闷了,那石像难道不是普通的石头凋刻而成的,它还有什么奇异之处?怎么葛琴和鱼饱都怕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