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枕头上面,将陈奇胜发来的文件打了开来,因为姓阮的人不多,再加上阮连这个名字也不太大众化,整个关溪市叫阮连的,不超过十个人,他们的信息全部都在这份文件里面了。
整个关溪市名叫阮连的一共是八个人。
有一个是老人,两个是小孩子,这三个人可以排除。
我看着剩下的五个人的资料以及照片,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个阮连。
难不成他的身份是假的?
我又将资料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阮连。
他不是阮连,那他又是什么人呢?
他为什么要用假名字,又为什么会把店铺开在我们对面,林香菱的失踪到底和他有关系吗?
我叫醒了任臻,把手机递给了她,让她看看里面的内容。
任臻拿着我的手机翻阅了起来,而后转过来问我:“这是关溪市所有叫阮连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整个关溪,所有叫阮连的人的信息都在这上面了。
那我们认识的那个阮连,就是假的了?
任臻不可思议的翻看着我手机里的文件,他用假的身份,又把店开在我们的对面,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我说他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后要提防着一些了。
不管阮连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从一开始就冲着林香菱来的,我们都得要小心了。
我和任臻起床以后,鱼鼎已经在客厅坐在等我们两个了,在去店里的路上,我跟鱼鼎说,以后一定要小心着阮连,别被他套出去什么话。
到了店里,任臻帮着鱼鼎收拾店里面的卫生,我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日期,距离孟俊,就是景季同和佟林一直跟着的那个人,他的死期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如果这一周之内,他们两个再查不出来个什么结果,让孟俊也在眼皮子底下被别人给杀了,那么酒吧那边的线索,就算是彻底的断了。
但愿他们两个能抓紧这最后一周的时间,别不小心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将手机装在了口袋里面,透过玻璃门,我看向了阮连那边。
他刚刚才过来开门,看样子是在里面收拾着什么。
一家店里整日没有生意,没有顾客上门,老板天天开着好车来上下班,且身份不详,告诉我们的也都是假名字。
要真是说他一点目的也没有,估计是没有人信的。
他在这里,要么是在隐藏着什么,要么真是一个富二代出来体验生活。
我个人认为,第二个的可能性大于小于零。
没有哪里的富二代会选择来殡葬行业天天守着纸钱和纸人过日子的。
阮连刚来的时候,他说他也是学风水的,帮着人看看墓地,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没有谈成过一件生意,就算是街上的生意再不好,也不可能好几个月都没有顾客上门。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收入进账,他是怎么交的租金,又是靠着什么来养活他的那辆车的呢。
不是我仇富,而是阮连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确实有些惹人怀疑,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就是他为什么要用假的身份信息。
当时他说他天天被梦魔缠着,没有办法睡觉,在那之后,他三番两次的到我们店里来寻找任臻,我和景季同当时还以为是阮连对任臻有意思,最后阮连才对着任臻说想让任臻教他风水。
任臻的风水确实是玩的好,这是母庸置疑的,可是他既然能想好在这里开店,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又为什么会甘愿向任臻虚心求教。
还有我被那个出租车带走的那次,胳膊受伤,阮连也是天天往我们店里跑,有意无意的打听着这边的事情。
现在这么仔细想想,真是疑点重重。
我想着,纵然是这样,邻里邻居的表面关系还是要维持的,我们现在对阮连所有的怀疑也都只是怀疑,要真想确定阮连到底和林香菱那件事情有没有关系,我们还得需要更多的证据。
司南还有一个星期就会到这边来,到时候我们就得去那陵园的后山去看看,看看那纸人带着胡倩去了的地方,到底有多么的凶险。
在这一周之内,景季同那边的事情肯定也能定夺出个什么名堂来了,到时候将证据汇总,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吗,分析一下当下的局势。
这两天没听见陈奇胜说剖尸桉的事情,街上的人也和之前一样恢复了正常,可能是那些犯罪分子看到全市的警察都汇集到了这里,有些忌惮了。
在这一周内,我们要尽多的去看林香菱那边的事情,还要去留意那假神婆的动向,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一点假神婆的消息。
摊主大哥那边说在柜子里面帮我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到现在也没有回过电话来。
我想了想,这种事情,我们既然是要求人帮忙,就得显得有诚意一些,而且那假神婆和那摊主大哥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她现在跑了,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给摊主大哥打了个电话,问现在方不方便拜访,过去帮他看看孩子现在的恢复情况,他在那边满口答应,说行行行,我们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让任臻去租赁公司租一辆车,开着货车去村里的话目标有些大,也不太方便。
等把林香菱的这件事情给办成了,拿到了林子清给的酬金,我一定先去给我们店里买台车,这次次租车,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任臻从店里走了之后,我让鱼鼎在店里的等我,我去街口的超市买上几样礼品,礼多人不怪,我们过去也好看一些。
买完东西之后,我就和鱼鼎在店里等着任臻,等着任臻开车回来。
我们两个把东西拿到了门口,竟然不偏不倚的遇上了走到门口的阮连。
“拿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去哪儿啊!”阮连刚走到门口,笑着,十分亲切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看着站在对面的阮连,这家伙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要不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情况,我还真容易被他给骗了。
我也对他抱着同样的笑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出去一趟,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去她家里看看。”
说话的时候,任臻也把车子开到了门口,我们两个将刚才买的东西放在了后备箱里,关上了店门,跟阮连道别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任臻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鱼鼎坐在后座上。
车子驶出去了好远,“他跟你说什么?”任臻开着车,转过头来问我。
我没来得及回答任臻的话,将手机掏了出来,打开了上面的监控,看着阮连的动向。
这监控真是个好东西,我们坐在车上,就能看见我们走了之后,阮连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样的。
阮连在我们开车走了之后,直直的看着我们的车子渐行渐远,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为,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店里面。
我真后悔这监控没早点装上,要是早点装上的话,那天晚上纸人被拿走的时候,我也能看到那一对父子到底是去了那里。
“他刚跟你说什么?”任臻见我不语,又重复问了我一遍。
我说估计是来试探我的,看我们要去哪里。
这被人盯着的感觉可真难受,以后要干什么的话还得专门防着点阮连。
他要是居心叵测,肯定会随时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向。
我从监控录像上面,给阮连截了个图,这样方便到时候指认。
从市里开车不过一两个小时就到了摊主大哥的家里,还是像上次一样,我们把车停在了他家门口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