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巴车上的乘客比刚才更加的躁动了,都在诉说这自己的不易,说自己还在赶时间,根本等不了这三四个小时,原本只要八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因为这个,变成了十二个小时,这得耽误多少事情。
司机也有些无奈,发生了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他也没有办法,要是不想在这里等着公司的车过来,就只能自己去想办法离开了。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自己去想办法离开?”一位大妈冲着司机叫喊着。
慢慢的,乘客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司机见状,干脆直接下了车,躲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我们是自己走,还是在这里等着?”任臻问我,鱼鼎也在一旁看着,等着我说出个答桉。
“要不我们自己走吧,在这干等三四个小时,有那时间,我们都到了。”我对着她们两个说道。
我们三个从车上将行李拿了下来,避开了熙熙攘攘的情绪不稳定的乘客,下了车。
下车之后,我才搞清楚为什么那些乘客的气性那么大了。
这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四周都是荒地,连户人家都没有,过往的车辆也是少之又少,乘客们根本没办法自行离开,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啊”任臻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景象,绝望的喊出了声。
得了,这下也别走了,还是乖乖的回车上坐着等着他们派车过来吧。
我们三个又回到了车上,将行李放回了原位上,坐到了自己的座位,闲聊了起来。
“哎..”任臻斜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撞了一下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问他。
“你看这地方,四周连个什么都没有,路过的车子都少的可怜,你说这两个人是怎么撞到一起的?”任臻一边往窗户外面看着,还一边不停地撞我的胳膊,好引起我的重视。
我此刻都已经困得不行了,正睡着呢就被手机给吵醒了,眼睛刚闭上就又被撞到前边的靠背,这会儿子困得很。
任臻跟我说话,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面对她抛出来的问题,我也是表现的性质乏乏。
见我没有回答,任臻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已经困得不行了,脑袋不停地往前面坠着,她就没再打扰我了。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在梦中,我还听到任臻和鱼鼎一直在交谈着,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睁开了眼睛,透过车窗上的窗帘,能够看到外面澹黄色的灯光。
“醒了?”见我睁开了眼睛,任臻斜瞟过来说道。
我坐直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适应着车厢里面的黑暗。
“车还没来呢?”我问任臻。
任臻说是的,说那司机刚刚打过电话了,说还得一个小时才能过来。
我深呼了一口气,打开了手机,看着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今天整整一天都耽搁在这路上了,真是出师不利啊。
看着手机上面的监控,店里面一片漆黑,景季同和佟林已经离开了,随后,我关掉了手机。
“我都饿了。”鱼鼎坐在前面,转过头来,看着我们两个说道,任臻也附和着,说她也饿了。
我看了看车窗外面的情况,我说等一会儿换个车来了,咱们跟着他坐到县城里边,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找个租赁公司,咱们自己开车过去,这大巴车实在是太慢了。
任臻和鱼鼎同时点了点头,说可以,他们两个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我们三个又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大巴车公司派来的另外一辆车子终于来了,我们换了上去,跟司机打了个招呼,让一会儿到一个稍微繁华一点的地方,停一下车把我们三个放下去。
“我那会儿在车上跟你说的什么话你还记不记得?”任臻坐定了之后问我。
“什么话?”我问任臻。
任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就是你快要睡着的时候,我说这边路上没有什么人烟,车也比较少,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两个还能撞上,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说确实有点奇怪,最近这段时间遇到过的事情,确实把我们整的有些草木皆兵了,以至于现在不管遇到上点什么事情,都感觉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我说不管了,咱们先平安到达再说,就算刚刚是有人故意让两车子相撞,现在都已经离开好久了,我们也没办法去追根朔源了。
九点多的时候,大巴车终于开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繁华的地方,司机停车让我们三个下去了,我们三个找了个饭馆报餐了一顿。
“哎,不行了,我头一次感觉到米饭竟然这么好吃。”任臻端着饭碗,毫无形象的说道。
鱼鼎看起来也是饿坏了,一句话都不说,一直低头扒拉着手里的饭碗。
正吃着,景季同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们到没到,我跟他说还没到呢,顺便把路上经历过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通。
“这么坎坷?”景季同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说是啊,没办法,我们三个现在吃完饭就去租赁公司租车,等今天凌晨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到。
景季同说行,让我们小心着点,等到了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挂断了电话之后,她们两个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打了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一家租赁公司,办完了租车手续之后,将行李放了上去,这才总算是正式出发了。
在车上,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把门给我留着,说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我们三个行驶在大路上,任臻坐在副驾驶感叹着,说等我们店里以后赚到钱了,赶紧买辆车,有辆车干什么都方便了。
我说行啊,争取今年过年之前,咱们也买辆车,干什么也方便。
一路上的说说笑笑也让我们最近紧绷着的精神有些放松了,我看了一眼后视镜,鱼鼎坐在后边已经睡熟了,我小声的叫了下任臻,告诉了她那天晚上在摊主家做的那个梦,问任臻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仪式。
任臻将那些阴魂的样貌,以及他们举行的那些仪式,仔仔细细的问了我一遍,紧接着就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我问任臻。
任臻侧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鱼鼎,确定他睡熟了,才对我说:“听着有点像古代的一种祭祀不过到底是哪个朝代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个得回去查查资料。”
“祭祀?”我不解道。
任臻说对,他们正在进行的就是一种祭祀活动。
这祭祀是我们国家的一种信仰活动,源于天地和谐共生的信仰理念。
人类最原始的两种两种信仰,一是天地信仰,二是祖先信仰。
简单的来说,祭祀就是在某种意义上的人神沟通,祭祀活动时要进贡上香,叩拜行礼,庄严肃穆,一丝不苟,祭祀礼节的祭品还要有一点的规范。
“等等!”我出口打断了任臻:“你说的这些和我梦到的都不一样啊,他们也没给鱼鼎进贡上香,也没给鱼鼎行叩拜礼啊。”
任臻说,各个地方和各个朝代的祭祀礼节都不一样,祭祀也要分很多种,她刚刚跟我讲的只是大部分的祭祀礼是这个样子的,还有少数部分和这些不一样,更有甚者,可能在史书里连记载都没有记载下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了然:“那你说鱼鼎这个,就确定是一种祭祀仪式了,可是那个穿着绿色袍子的男鬼为什么要把那颗红珠子给摔碎呢,又为什么要把珠子的碎片硬生生的塞到鱼鼎的眉心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