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出来,一大把年纪了,还干这种事?你要是敢做,你就敢出来!”任臻冲着车底叫喊着。
我低头看着,那假神婆就在车底一动不动,满脸恶狠狠的表情。
我都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她晚上不来搞破坏,非要一大早的来,这不是自找死路呢嘛,胆子也真够大的。
那摊主夫妇此时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这神婆当时是他们找的,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们也有些手足无措。
“你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任臻对着车底说道,鱼鼎也探头向下看着。
“你把那边守着。”任臻对我说道,紧接着她直接俯下身去,钻到了车底,一把将那假神婆给揪了出来,拽着她的胳膊问道:“你到底干什么?”
“昨天晚上的车胎是你扎的吧?车胎扎了都还不解气,白天还要再来一回?”任臻厉声说道。
我看着那神婆,她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的表情,满脸上都写着我做的理直气壮,我做的理所应当。
“吴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那摊主看着假神婆问道。
原来这假神婆是叫吴婆子。
吴婆子冷哼了一声,说:“你们凭什么搅和我的生意?”
“你的生意?”任臻大声的反问道:“你什么生意?你坑面拐骗的生意?真不知道你这么大年纪出来骗人怎么好意思?”
任臻的脾气有些直,对于这件事情她表现的非常愤怒。
“我怎么骗人了?”吴婆子不服任臻的话。
“行啊,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你说你没有骗人,那好,你说说你为什么在屋子里供奉着佛道两家?就只是丢了一魂,你就要那么大的价钱?”任臻不忿。
她继续说道:“那孩子昨天晚上就已经醒来了,你想想你那手艺值十五万吗?还有,你弄坏了我们的车,你说这事怎么办?都这么大年龄了,你不想再进去住两天吧?”
吴婆子眼睛直勾勾的等着任臻,好像是要反驳,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她的愤怒。
这吴婆子怎么看都有些奇怪,昨天晚上她扎了我们的车胎,让我们没办法离开,照理说昨天晚上她要是想在车上动什么手脚的话,一晚上的时间,怎么也足够了,她为什么白天还要再来呢?这也太奇怪了。
直觉告诉我,这个吴婆子,不简单。
我们一直和那吴婆子在门口纠缠着,直到救援队过来,才暂缓了一些。
任臻建议直接报警,把那吴婆子直接给抓起来,回去修车的时候再看看到底是那里损坏了,再让她赔钱。
那吴婆子也是个愣种,一点都不示弱,直接和任臻硬碰硬,说想要钱,没门,她一毛钱都没有。
两个人就一直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眼看着都快要打起来了。
我和那摊主上前把他们拉开,叫那吴婆子走了,她年纪也大了,两个人再这么争执下去,恐怕争个三天三夜都争不完。
“哎,你……”任臻指着我,欲言又止的说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是在责怪我为什么要把吴婆子放走。
我没接任臻的话,让救援队把车底拖到了拖车上面,我们三个人坐了上去,先回去看看车出了什么毛病再说。
我们三个临走的时候,我从车窗里边探出头来,跟那摊主说,以后孩子有什么事都可以过去找我,地址昨天晚上已经告诉他了,并且还叮嘱他,最近要小心那个吴婆子。
摊主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他会提防些的。
紧接着,我们三个就离开了。
救援队的人在前边开着拖车,我们三个坐在我们的车里,任臻没好气的责问我:“你刚才为什么要把那个吴婆子放走?她把我们的车弄坏了你知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笑了笑,跟任臻说,让她先别生气,我不是因为想这件事就算了才把吴婆子放走的,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什么意思?”任臻转过头来,不解的问道。
“你说说那神婆子为什么明明已经把我们的车胎扎了,但是白天还要来呢,她是傻子吗?”我问任臻。
任臻让我别绕弯子,赶紧直说,我说现在我的想法还不能证实,得一会儿看看车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才能确认。
我们跟着救援队一起来到了修理厂,我们三个等在那里,没多久,店员就把需要维修的清单拿过来了。
上面列着这几个款项:需补四条车胎,柴油泄露,刹车线被隔断。
直到看见了最后一项,我才确定了那假神婆的真正目的。
我指了指维修清单上的第三条让任臻看,任臻扭过头撇了一眼,转而怒喝:“这老婆子心够黑的啊,还把刹车线给割断了,这不是让咱们死吗?”
我点了点头说不错,任臻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说:“那你刚才还要把她放走?”
我说是的,就是要把她给放走。
任臻不解,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将清单交还给了店员,让她先拿去修吧,接着转过身看向了任臻。
我问她,要是只是因为抢了一桩生意,犯得上这么大动干戈吗?要真是因为生意,那她昨天晚上扎爆车胎就算了,今天白天为什么还要来呢,这不肯定要被别人给抓炸。
“那你说她想干什么?”任臻问我。
我说,我估计,那神婆子把我们车子弄坏的原因肯定不简单,这里边的疑点很多,最重要的一件就是那根刹车线。
“你知道刹车线在车的哪个地方,又长什么样子吗?”我问任臻。
任臻摇头,说她不知道,我说这就对了,你都不知道车上的刹车线在哪里,那老太太都五六十岁了,她怎么知道那刹车线在哪里?
“诶,对呀!”任臻惊呼,说:“刚刚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这一茬。”
我说那吴婆子肯定不是因为我们抢了她的生意,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她痛下杀手,把我们的车胎扎烂不说,还把我们的刹车线给割断了,这要是上了路,我们三个必死无疑。
我推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吴婆子,本来是没有起杀心的,所以昨天晚上先把我们的车胎给扎破,让我们没办法离开,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能让她一大早过来,铤而走险的把刹车线割断。
我跟任臻说,我之所以把那吴婆子放走,就是想看看她后面还会干什么,要是她真的有意与我们结怨,肯定会再次动手的,对付这种老人,我们是怎么也不是,万一她撒泼打滚,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任臻点头,说但愿吧,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感觉在被人针对,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是不是我们今年犯了太岁了?
听着任臻的话,我心里也一直在想着,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车子修好了之后已经是下午了,我们三个回到了店里,打开了店门,紧接着景季同的电话就过来了。
他问我们在不在店里,他马上就过来。
我们三个在店里休整了一下,等待着景季同,他这会儿过来刚好,正好把门口的那个监控摄像头给装上。
一刻钟的时间,景季同就过来了,还带着佟林一起。
景季同一来,脸色还有些不对劲,我让他们两个先坐,随后便询问他怎么了。
景季同看着我,又看着佟林,一时间竟感觉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