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这车胎就让他白霍霍了?”任臻一脸怒气冲冲的反问我。
我让她先冷静冷静,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而且也没有监控能证明车胎就是那个假神婆给扎的,我们现在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我说先把今天晚上住的问题解决了吧,车胎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
那摊主夫妇出来送我们,看到是这样一个情况,十分热情的要让我们在他们家里住上一晚,等明天白天叫来了拖车再走。
我难为情的笑了笑,没别的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真不要脸!”任臻一边走着,一边啐了一口。
我安慰着她,说算了,毕竟也是我们突然出现,抢走了她的生意,她这样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任臻不语,走在我的后面。
摊主带着我们,去到了他们家的另外一个房子,这间屋子里面只有两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摊主有些不好意思,说有些简陋,让我们别嫌弃。
我说怎么会呢,有地方住就行了。
接着我让鱼鼎先去睡觉,自己和任臻去了摊主夫妇所住的那间屋子里。
孩子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夫妇两个心里肯定是不平静的,我让任臻待在这里,等着孩子醒来,也让他们两个的心能够好受一点。
孩子躺在床上,我们四个大人就坐在一边的凉椅上,等待着,这期间,还说起了那颗红色珠子的事情。
我问那摊主,这珠子是怎么来的,让他具体跟我说说。
他告诉我,他家祖上原是“摸金校尉”,也就是曹操当时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
到了他爷爷这一辈,已经上已经没多少人会下斗了,他爷爷也不准他们家里的人再去沾染这一行,说盗墓都是在于死人打交道,拿死人的东西,伤阴德。
当时他还小,只记得有一次他爷爷出去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回家,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家里人家里人也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过了几个月,他爷爷突然回来了,走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个包袱。
是一个红色的包袱,不知道里边装着的是什么。
那摊主说,他爷爷当时,还不是白天回来的,而是三更半夜,一个人偷偷摸回了家里,他当时跟他奶奶睡一间屋子,迷迷湖湖的,他就看见他爷爷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包袱,那个包袱脏兮兮的,上面还沾满了泥土。
第二天醒来之后,他的爷爷就在家里,他问他爷爷说那红色的包袱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他爷爷却反问他什么红色的包袱,还说他肯定是晚上在做梦,那红色的包袱肯定是在梦里看见的。
其实他爷爷是个盗墓贼的这件事情,摊主是一直都不知道的,知道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将那个红色的脏脏的包袱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包袱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看见包袱的这一刻他才告诉自己,原来从来都不是梦,爷爷原来一直是在骗自己的。
只不过小的时候,他记得这个包袱是很鼓的,里面装着很多东西,他父亲交给他的时候,包袱瘪瘪的,只剩下了现在仅留的这一颗珠子。
他父亲说,这珠子是他爷爷当年拿回来的。
他爷爷当年离开家的那几个月,其实是去下了一个大墓,包袱里的东西,就是从那个大墓里边拿出来的。
从大墓出来之后,他爷爷就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了,过了几年便病死了,临死的时候。他爷爷躺在穿上,身体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爷爷当时的表情是非常痛苦的,是非常恐惧的。
他父亲将这颗珠子一件那个红包袱一起交给了他,叫他轻易不要拿出来示人,以免引来什么祸端。
摊主说,要不是这次孩子病危,这珠子他是一辈子都不打算拿出来的。
“那你怎么想着卖三十万的?”我问那摊主。
那摊主说,当时他父亲咽气的时候,只说那颗珠子价值连城,之后就命丧黄泉了。
因为孩子的事情,他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这才打起了那颗珠子的主意。
他也想过。要上一个天价,可是他没有渠道去出售,而且这钱也要的急,还是村子的一个老人跟他说,在这附近的三星村里,每到周一,就会开鬼市,有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就乐意拿到鬼市里去出售。
“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去鬼市摆摊,别的东西都是东拼西凑弄来的,怕别人看到我摊位上只有一个珠子,会不太能吸引注意力。”摊主说道。
他说,这个珠子的价位,他纠结了好久,要高了怕没人买,要低了怕不够给孩子治病,在我们前边也有一个人来问过,他要价五十万,那人直接问他怎么不去抢。
斟酌了好久,他才决定,降低一些价格,我们恰好是今天第二个去询问那珠子的人,所以他才问我们要三十万。
最后那神婆催的急了。他才心下一横,能买多少是多少吧,总比卖不出去让孩子出事的好。
不过他也庆幸,心一横的时候遇到了我们,这才能把孩子给救回来,要不然他还不知道那假神婆要的那些钱,到哪里去找。
“你知不知道那珠子是从哪个大墓里面拿出来的?”我问那摊主。
一般大墓的墓主人,都是些比较有名的人物,而且还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墓,要是能够确定地点,也就大概知道是谁的的陵墓了。
摊主摇头,说他父亲没告诉他,只说那个大墓距离我们这边很远,而且墓下一场凶险,到处都是布置好的机关,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那墓主人一定不简单。”摊主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父亲当时告诉我,家里祖上是摸金校尉时,我是很吃惊的。”
他说他从小就喜欢看那些盗墓的小说,摸金校尉算是有正规编制的盗墓团队了,下斗的功夫是非常厉害的,既然他爷爷是摸金校尉的人,那本领肯定是不低的,能连着好几个月都在那边,难易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我点了点头,了解了。
鱼鼎说他在梦里见到过这珠子好多次,都是在那个为首的阴魂的手上拿着,那个为首的阴魂,会不会就是墓主人呢,他又怎么老是会去到鱼鼎的梦里。
今天的鬼市,确实是没白来,要是能解开鱼鼎梦里的谜题,还有一直疑惑在我心里的问题,那这趟忙帮的实在是太划算了。
我们话刚说完,躺在床上的孩子也醒了,摊主他老婆急忙过去哄着孩子,那孩子应该是因为魂魄刚刚离了体的原因,此时此刻正坐在床上嚎啕大哭着。
自从上一次阮连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随身携带着安神符,此刻,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让那摊主去厨房给我拿个瓷碗,装上一碗热水,将符纸烧成灰,喂给孩子喝了下去。
喝下去没两分钟,孩子就停止了哭泣,慢慢的睡着了。
“真是太感谢了,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摊主语无伦次的说着。
我摆摆手说没关系,这次不仅是我们帮了你,你也同样帮到了我。
摊主不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打了个哈哈,开玩笑说因为你们收留了我们三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