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当时已经怀孕了,一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就和我爸跑到医院去看,结果一照B超,肚子里的孩子有无嗅脑畸形综合征,医生当时就建议我妈打掉,当时那个孩子要是平安出生了,估计都不会有我的存在了。”老牛哥说:“为这,我妈怨我爸怨的跟什么似的,怪我爸当时听别人的,说龙凤凹里的水好,喝了能生龙凤胎,结果好好的一个孩子还没出世就要给打掉了。”
这无嗅脑畸形综合征我知道,大学的时候我们寝室的一个女生就是学医学的,她跟我讲过这个病症。
这无嗅脑畸形综合征又称全端脑病,猴头畸形综合征,大致上来说就是胎儿智能发育底下,面部畸形等。
比如说婴儿小头畸形,前脑发育欠缺,多指畸形或者是无眼球,无脾脏等。
婴儿得了这个病,根本都没有治疗方法,就算是生出来也活不了,所以医生才会直接建议打掉。
老牛哥的父母因为想生一对龙凤胎,去喝了龙凤凹的水,结果孩子变成了畸形。
可是当时喝了龙凤凹河水的人有很多,那也就是说,有很多人都和老牛哥的母亲一样,怀上了畸形的婴儿,最后不得已打掉了。
这老牛哥的母亲还好,只是未出世的孩子成了畸形,自己的身体没什么损失。
“身体没事什么呀,哎,当时那孩子打掉了以后,我妈身体一直都不好,吃了好几年的中药调理才又怀上了我,生产的那天又大出血,差点把命都给丢了。”老牛哥在那边跟我诉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他继续说道:“我当时一说起那怪病村,我妈就开始抹眼泪,我爸就破口大骂,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们家还发生过这么一段事情。”
我安慰老牛哥,叫他别伤心,这日子不是慢慢都好起来了。
老牛哥说,也是今天跟我突然提起来了,他才说的有些激动了,也没事儿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接着,老牛哥跟我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他那边还有顾客就先挂了。
我拿着手机,攥在了手里。
这张根生实在是害人不浅,为了那些钱,不光是害了龙凤凹的人,还顺带着害了那么多大人,那么多未出世的畸形婴儿。
我以前听别人说过,要是怀了孩子,就千万不要堕胎,没出世的婴儿,都成了婴灵。
那些被堕胎的孩子很苦,入了六道轮回也有了灵智,但是却来不了这世上。
被堕胎的婴儿也算是枉死,没办法去阴曹地府报道,也来不了阳间享受温暖,只能躲在阴暗的地方受着那些大鬼和恶鬼的欺负。
他们原本是能来到这世上走一趟的,但是却因为各种原因被从母亲温暖的子宫里生生的剥离出来,把它们如同垃圾一样丢进了下水道,它们也会饿,但是却只能吃垃圾。
那些婴灵都停留在人间,它们在怨恨之中慢慢长大,有的就会找到自己的父母家里,伺机报复父母,吓唬幼小的婴儿,让父母的运气变坏,或者是给家里制造诡异的气氛,反正是一切能让活人感觉到苦恼的事情,都能让它们感觉到报复的快感。
所以有很多人觉得自己在堕胎之后运气莫名其妙的变坏了,就是因为这个。
张根生哎,实在是难以言说,竟然害了这么多人,怪不得死了以后葬不下去也烧不掉,肯定是有阴魂去阴曹地府告了状,就连老天爷也不收他。
我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回到了阮连店里面,坐在了沙发上。
“一个朋友打来的,咱们继续说。”我对坐在我对面的阮连说道:“刚才说到张家人的死因了。”
在这,阮连还跟我买了个关子,说让我先猜猜,猜猜张家的三个人都是怎么死的。
我挑眉看向了阮连,这意思就是说张家的三个人还各有各的死法了?
我让他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阮连告诉我,那天我让张红硕一家人先去怪病村忏悔,实在不行了再来找我们,后来我就走了。
当天晚上我就去了鬼市,接着就去了阴司,也就一直没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红硕又来了。
阮连这时候就奇怪了,不是都告诉他们要先去忏悔了吗,这怎么又来了。
这来还不是张红硕一个人来的,是张红硕和他的父母,一起到了阮连的店里,哀求阮连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们,不管花多少钱都可以,一家人堵在阮连店里不走,软硬兼施,就差给阮连跪下了。
阮连没心软也没动摇,这一家人昨天都已经离开了,而且来了这几次,我们也都没有收钱,不知道回去都经历了些什么,第二天又来了。
阮连还是那句话,得先平了怪病村里的怨气,这件事情才有得商量。
阮连之所以能这么坚定,是因为他也害怕啊,这是老天爷不让你下葬,给张根生找个好墓地简单,平息了怪病村阴魂的怨气也简单,直接让葛琴过去全部打散了就行,那些阴魂也就是最普通最低级的阴魂,没什么战斗力,葛琴对付他们,那是绰绰有余的。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阮连也是不敢做,先不说是昧良心,只是帮了张根生下葬,那就是和老天爷过不去,张家人能给出多少钱够买我们两条命的。
阮连一直没有松口,张红硕那一家人直接开始耍无赖,堵在阮连店里不走了。
阮连也是个硬气的人,不受谁的威胁,他们不走就不走呗,反正店里生意本来就不好,我也不怕你影响,你不走你就坐店里。
张红硕一家人就坐在门口的沙发上阮连坐在里边的木椅子上,若无旁人的打起了游戏,一边打着,还一边哼起了小歌。
他是悠闲,他不着急,可是这张红硕一家人着急啊,他们肯定是回去以后遇见了什么事,要不就是回去以后一合计,感觉忏悔的事情行不通,就又来缠着阮连,让给他们解决了这件事。
张红硕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律师,再加上张根生当年留下来的那些钱,也妥妥的算是个富二代了,他使劲砸钱,就不怕阮连不答应。
可是有一点他没有料到,这要是我,面对天价报酬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心动一下,控制不住自己。
可同样的,阮连也是个富二代,就他平时来的时候开的那个车,恐怕以我现在的财力,不吃不喝天天催司南给我派任务,一个月做三个,也得好几年才能买得起。
张红硕有的,阮连都有,再加上他这么一耍无赖,阮连就更不会帮他了。
见金钱诱惑不动阮连,张红硕就开始要搞邪门歪道的了。
他也实在是被急昏了头,仗着自己是个律师,学过几年法律,居然去和阮连硕当初我们已经答应过他,而且还签过合同了,如果不帮他解决了这件事情的话,就要上法院起诉我们。
这话可把阮连给逗乐了。
他放在了手里的手机,站了起来,对张红硕说道:“你说我答应你了,证据呢,我们到底签没签过合同你心里没一点数吗?再者说了,你只要不要自己的名声了你就随便去告,看看别人是嘲笑你还是嘲笑我,还是连带着你父母一起骂?”
张红硕这是心眼坏了,想用一张假合同来诬告阮连。
阮连的这几句话噎的张红硕好一阵都没说出话来,脸都憋红了,狠狠的瞪着阮连。
这下他也见识到了,这不是块好啃的骨头,立马又转变了态度。
他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阮连,说我们要是不管的话,他们一家人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要是放在刚才,阮连纵然是不会帮忙,但也还是会同情他,但是现在,阮连甚至连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