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琴说,她一直被关在地牢里,跟她一起被抓来的那些阴魂,都在鬼哭狼嚎的叫喊着,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地牢里暗无天日,分辨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葛琴只记得自己等了好久,突然有一个阴兵打开了自己的牢门,将葛琴带了出去。
他们将葛琴带到了一间密室里,让葛琴在这里等着。
这密室里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椅子,还有一个鸟笼,笼子里还装着一只金鸡。
葛琴在阴司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肯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金鸡就是金鸡山里的金鸡,那阴兵带葛琴来到这里,肯定是没安好心啊。
密室里的门“彭”的一声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长袍带着面纱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阴兵。
阴兵将密室的门关上以后,就站在了门口,那长袍男人看都没都葛琴一样,直直的走向了那张椅子,并坐在了上面。
因为密室里边很黑,那只金鸡似乎还看不太清。
长袍男子吩咐门口的两位阴兵,让给这件密室内点上蜡烛。
蜡烛刚一点着,密室里面就亮堂了起来,那金鸡似乎是也能看到了,朝着葛琴,呲牙咧嘴的扑了过来。
要不是还有笼子阻拦着,估计金鸡这一下就直接扑在她的身上啄取她的魂魄了。
金鸡最喜欢的就是啄取阴魂的魂魄,吃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想必他已经在这里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看见葛琴,恨不得立马将他蚕食干净。
葛琴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且还跟过司南,面对这样的场面,自然也是不会惧怕的。
那长袍男人将鸟笼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坐在了那张桌子上背后的椅子上。
“你是司南的护身鬼魂?”长袍男人挑眉说道。
葛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好啊,是硬骨头,和司南一样,都是硬骨头,我就喜欢啃硬骨头。”长袍男人恶狠狠的说。
他抬了抬手,立马就有两个阴兵过来,上前按住了葛琴,将葛琴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长袍男人站起身来,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那个鸟笼,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葛琴的旁边。
他拿着鸟笼,蹲了下来。
那鸟笼距离葛琴的脸非常近,好像一个不小心,那金鸡的嘴巴就能从笼子里面伸出来,啄取葛琴的灵魂。
葛琴被两个阴兵按着,动弹不得,她的脸和那个鸟笼近在迟尺,甚至都能看到那只金鸡虎视眈眈的样子。
“再问你一遍,是司南的护身女鬼吗?”长袍男人蹲在葛琴面前,挑起了葛琴的下巴,似乎在等待着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桉。
葛琴依旧没有说话,使劲把头扭向了一边,不让那长袍男人的手指碰到她。
葛琴的这个行为彻底激怒了那个长袍男人,他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叫那阴兵将鸟笼打开,直接将葛琴喂给那金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边的阴兵突然说了一声:“不好,陈将领带着人朝着地牢去了,好像在寻找这女鬼!”
那长袍男人听到之后,有些惊讶,也有些生气,狠狠的瞪了葛琴一眼,一转身边便消失不见了。
跟着他过来将葛琴按在地上的那两个阴兵,以及刚才报信说陈将领来了的那两个站在门口的阴兵也一起不见了。
迷迷湖湖中葛琴竟然又回到了地牢里。
两只胳膊被刚才那两个阴兵按的有些吃痛,让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地牢的门被人给打开了。
葛琴看向了外面,是一身着盔甲的红袍鬼将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司南和几个阴兵。
“司大人,是她吧?”那红袍鬼将询问着右后方的司南。
司南点了点头,说是她。
司南带着葛琴出了地牢,告诉了葛琴,我和景季同已经来阴司寻找她了,此时就在他的府邸上。
葛琴的胳膊只是稍微有些疼痛,没有伤及魂魄,休息了一会儿也便好了。
她跟在司南后面,将密室里的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司南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问葛琴有没有受伤。
在得知葛琴无恙以后,司南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告诉葛琴,以后要小心行事。
“然后我就跟着司南大人回来了,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葛琴对我说道。
我皱着眉头,不悦的情绪整个写在了脸上。
原本还以为只是因为幽冥地狱里逃出了恶鬼,所以阴司才要抓了所有的鬼魂回去,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层。
要不是司南去找了陈将领,陈将领带着人及时赶到的话,葛琴肯定都被那金鸡给吃到肚子里边去了。
那长袍男子想必是司南的仇家了,他不敢直接去找司南,只能对着司南的护身女鬼下手,或是想从葛琴那里得到些司南的什么信息。
那四个阴兵,应该也是假的了,是那长袍男人带来的人假扮的。
有这份本事,想必官职也是不小了,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和司南结下了怨。
我心里暗暗的想着,以后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得让葛琴在我得视线范围之内。
这一次我和景季同还能去阴司救她,下次别人肯定有了防备,阴司就不是那么好进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葛琴可能会知道。
我一脸八卦的看着葛琴,说:“那个,你知不知道司南那间屋子里面墙上挂着一副古画?”
葛琴说她知道。
“那画上的女子是谁?”我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我跟着司南大人开始,那幅古画就挂在那里了,他常常看着一副古画出神,一能从白天看到晚上。”葛琴答道。
看来这这家伙还真是个痴情种了。
任臻这时候也打完电话进来了,我和葛琴的话题自然而然的结束了。
“鱼鼎那边说好了,他说他在店里等我们。”任臻说道,接着也坐在了床脚上。
“你好了没有?休息够了没?”我踢了一脚旁边的景季同。
“好了好了,也不让人多休息一会儿。”景季同嘴里都都囔囔的抱怨着,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弯着腰穿鞋。
任臻见状打趣着他:“那要不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们几个去吃饭吧。”
说完,还羊装着拉着我就要走,我的鞋刚刚就已经穿好了,只是坐在床上还盖着被子,现在只要站起来就能走了。
看着我们两个没等他,景季同就着急了:“哎,哎,哎,你们两个,等等我,我也没说我不去啊!”
他脚上的鞋带都还没系好,就紧跟着我们两个到了客厅里边。
我将葛琴收入了手串里边,三个人一起去了店里。
鱼鼎正在店里等着我们,阮连也在。
“幼,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跟阮连开着玩笑。
阮连说他看我们店里就只有鱼鼎一个人,他们店里也只要他自己,感觉有点无聊,就过来和鱼鼎解解闷,聊聊天。
“怎么感觉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们两个了?”阮连问我和景季同。
我现在这一行做惯了,别人本事没有,胡说八道的本领倒是信手拈来。
“天天在店里太累了,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景季同这两天一直忙着给顾客送纸扎呢,也就没到店里头来。”我对阮连说道,接着又说:“我们准备去吃饭了,要不一起?”
阮连摆了摆手,说他是无聊才过来找鱼鼎的,吃饭他就不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特意来蹭饭的呢。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不去我也没有强求,本来也就是我们店里的小聚会,要是阮连去的话说话可能还有一些不方便。
阮连和我们走到了门口,对我说道:“你们先去吃,一会儿回来了我跟你说件事。”